吃完饭后,林染接到了月姐的电话:“老板,社会大姐身体不好了,突然就起不来,上医院检查,大夫说了老年病,让回去休养,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明天过去看看,如果体格弱的,属实会这样,你不用过于担心,等休养一段时间或许就好了。”林染对于这种情况看得很开。
“也是。”
林染叮嘱月姐几句,然后又接到了华子发来的:哥,沈家大药房的老板去世了。
林染:沈芳他爸?
华子:是的,明天正日子,你跟沈芳和张敬阳是老同学,回来不?
林染:必须得回去。
华子:哥,明天见。
林染:OK!
林染放下手机,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千块钱的现金,明天就随这些吧。
洛小晴又给他打来电话:“大染,你听我跟你说一件大事儿。”
“说,”林染想听听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大新闻。
“我处的那个家暴的前男友,一直住在媒人家里,然后媒人受不了给他投毒想弄死他,结果人家没死,反正把媒人给打死了,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洛小晴心里真叫一个爽!
“你小心一些,媒人的孩子要是找你麻烦,你直接报警。”
“放心吧。”洛小晴心里有数。
“明天我去参加沈芳父亲的葬礼,到时咱们一起过去,你想花多少钱?”
“一千。”洛小晴不假思索地答道。
“成。”
次日一早,林染开车回了万吉镇。
洛小晴见林染到了,便来门市找他:“大染,咱们现在过去吧?”
“在他们家门市前院停灵是吧?”林染问唐安。
“对。”唐安今天还有一家,正在拿装备:“哥,我得走了。”
“你去忙。”林染要不然也不用唐安干啥。
洛小晴和林染步行来到沈家大药房,今天停业了,大家都在前院忙活沈芳父亲的葬礼。
今天是正日子,林染与沈芳同一届的同学来了不少。
他们来到了写礼的地方,也不管别的同学花多少,林染跟洛小晴选择花一样的就行。
然后他们去前院鞠躬吊唁,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沈嘉宁。
沈嘉宁系着孝带站在一边,不时看一眼灵堂还礼的弟弟。
“嘉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染走上前问。
“林叔!”沈嘉宁惊喜地看着林染,随后又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昨天回来的,然后我妈说让我今天就回去,说这边也不用我干啥。”
“等吃完饭我开车带你回市里。”林染说道。
“行啊!”沈嘉宁答应了。
洛小晴眉头一皱,走到正在哭泣的沈芳面前:“沈芳,你为啥让嘉宁今天就回去?怎么着也得让她送姥爷最后一程啊!”
“走吧,原本没见到她时我能忘记从前,可是她一回来我就心烦,然后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
“可是孩子是……”洛小晴想说孩子是无辜的,却听沈芳说道:“小晴你别说了,我爸刚死,我不想聊这些。”
“行。”洛小晴见状也不好再说下去。
林染和洛小晴坐在沈嘉宁的身边,这样也省得沈嘉宁尴尬。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沈家的亲戚居然全部将沈嘉宁无视了,一个个路过沈嘉宁面前时连个正眼都没有。
林染淡定地抽着烟,他心里清楚这帮亲戚不搭理沈嘉宁并非因为当初的事情,而是因为沈嘉宁一直没找对象。
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没钱!
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管在哪个地方,亲戚都会踩低捧高。
“啥时候开席?”沈嘉宁有点不想呆了。
林染站了起来:“现在就走吧,我养老院里有事情。”
“林叔……”
“真的。”林染看向不远处的张敬阳:“我去跟你叔叔打一声招呼,你也跟你弟说一句话,省得他惦记你。”
“嗯。”
沈嘉宁走进了灵堂,跟弟弟说道:“我要回去了。”
“回去吧,你放心姐,我将来肯定努力,等我有出息了,他们谁也不敢瞧不起你。”沈芳儿子不会怪母亲,但这些亲戚的姿态让他无比作呕。
“哎呀,没事儿。”沈嘉宁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很是不好受,特别是昨天刚回来时,她跟沈家的亲戚打招呼,人家甚至连眼皮都没抬,更别说吱个声了。
林染跟张敬阳说道:“我带着嘉宁先走了,饭就不在这里吃了。”
“走吧。”张敬阳也不能跟沈家亲戚说别的,更不想看到沈嘉宁受委屈:“我也没办法,沈家这边的亲戚对我很好,我没法翻脸。”
“正常,嘉宁的事情本身就与你无关。”
“谢谢你了大染。”张敬阳感激地说道。
“没事儿。”
林染又跟洛小晴说一声,带着沈嘉宁往出走:“别放在心上。”
“没有。”
就在两人快要走出沈家大药房时,忽然有一个亲戚正在议论沈嘉宁:“你说她在F市到底干啥呢?到现在还不找对象,我怀疑她当了小姐。”
“????”沈嘉宁。
“长得属实有几分姿色。”另一人猥琐地笑了。
沈嘉宁假装啥也没听到,但林染不能装听不到,他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时,能不能要点逼脸?你们说话真难听,你们家的孩子在洗浴中心给大哥洗脚呢,你们不知道吗?”
两人看了沈嘉宁一眼,脸腾地红了。
“你们还敢嘲笑别人,你家闺女干啥我都懒得说,当你们在背后说别人时,先想想自己啥样。”林染又将炮火转向另一人:“听说你儿子跟一个六十的富婆在一块,你得管富婆叫大姐吧?”
“……”沈家亲戚。
“真好笑,自己家的孩子都摆不明白还说别人。”林染话说到这里就拉倒:“嘉宁,咱们上车回市里。”
“好嘞林叔。”沈嘉宁坐上了林染的副驾驶。
林染将车启动,带着沈嘉宁走了。
沈家那些亲戚们窘迫得无地自容,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孩子啥样,可他们就喜欢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孩子,这样他们就会有一种特别变态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