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的宾纷纷诧异的望向门口,薛二婶怒不可遏地冲到车门口:“你到底想怎么地?什么都依你了,你还想咋地?”
“彩礼钱没给呢。”
“不是说了么,等你们结婚生孩子后,彩礼我就给了,我不是没有,都给你们存着呢,这钱还能不给你们吗?”薛二婶厚颜无耻的说道。
“是吗?”新娘子转头望着老婆婆:“你真的会给吗?”
“肯定啊!”薛二婶哪怕真不想给,此时也不会承认的。
薛蕊听到后,眉头直皱,小声跟林染说道:“林叔,这事儿大了,哪有彩礼后给的?没多还有少呢,不能这么办事儿。”
“你二婶也不是没钱啊?”林染想不明白。
薛爷爷和薛奶奶想要过去看一眼,却被薛蕊拉住了:“奶,你过去干啥,咱们先听听到底咋回事儿,然后再研究。”
“对对,咱们过去也没用,要是说句不好听的,你二婶又得急眼了。”薛爷爷拉着老伴退到一边看着。
薛蕊的堂弟靠在车门边:“这个婚到底结不结了?我妈说了会给,就指定会给,你至于这样吗?”
“那行啊,我们家那十万的嫁妆也不给了,以后再给怎么样?”新娘子反问道。
“……”薛蕊堂弟没吱声。
“咋地呀,你们家就可以欠账,我家就不行呗?还有啊,当初说好的改口费给多少,你妈怎么就改主意了呢?”新娘子问。
“都是一家人,你别这么斤斤计较。”薛蕊堂弟不耐烦地说道。
“那可不行,你妈是啥样的人,我昨天听说了,我爸妈说了,宁可二婚,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家,我头一次听说,当儿媳妇的拿砖头砸公婆的玻璃,就为了要不属于他们的钱。”
新娘子眼里满是鄙夷,她此时无比后悔当初登了记,但是只要没孩子,离了婚照样能找到好男人,但今天要是进去了,再想出来就难了。
而且,新娘子今天就是打算寒碜薛二婶的,明明当初彩礼说好了,等他们登记就给,结果翻脸就不认人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结也得结,你给我出来!”薛二婶伸手去拽儿媳妇:“反了天了,都登记了,你要是敢走一下试试?”
“我女儿要走咋了?”新娘母亲冲了过来,一拳就给薛二婶打趴下了:“你算计我闺女时就没想到这一天吗?你还说什么登记了再给彩礼,我女儿傻,就不该相信你儿子的话!”
薛蕊堂弟见母亲挨打,也没跟丈母娘生气,而是放低了姿态说道:“妈,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家也只有这一个闺女,我家也只有我一个,何必这么较真呢?”
“这是你们家的问题,你们骗我闺女!”
“是是,我妈也是怕我们年轻人存不住钱。”薛蕊堂弟还在为母亲辩解。
“说白了就是不想给,别扯这些没用的。”新娘父亲背着手走了过来,接着说道:“我们家不差彩礼钱,我们家差事儿,你们把婚离了吧,你们没给彩礼,我们没给嫁妆,双方也没什么金钱上的问题。”
“爸,我不想离,哪有没办婚礼就离的?”
“你想接礼金吧?我不会如你们的愿的。”新娘父亲早就想推了,可是女儿不干,说啥也要当面埋汰这一家子。
“爸,你听说我解释,我让我妈现在就给彩礼。”薛蕊堂弟害怕了,这要是真走了,他们家的面子彻底没了。
薛二叔站在一边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对于当初不给彩礼的事儿,他也没说反对,反而听了媳妇的话,认为她说得有道理。
既然嫁了进来就是一家人,没必要在钱财上分得那么清。
薛蕊堂弟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他苦苦哀求道:“我错了,只要这场婚礼顺利完成,以后你想咋的都行。”
薛二婶也蒙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在场的亲友们,见他们一个个脸上满是戏谑,瞬间反应过来,也跟着哄新娘。
“钱啥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哪能不给你,快点下车,不想过了吉时。”薛二婶说完看向了打自己的亲家母,眼里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新娘冷哼一声:“算了吧,已经搞到这份上了,真没必要再撑什么面子!”说完摘下了头纱扔出了车外。
婚车是新娘这边找的,他们看到群里说打道回府的消息,将车启动带着娘家人原路返回。
娘家人也都是知道实情的,他们也乐意配合演这一出戏,谁叫薛家人不地道在先呢。
“别走啊,别走啊!”薛二婶急了,要拦着离开的车。
可那些司机根本不管她,一脚油门从她面前过去了。
新娘父亲将薛蕊堂弟推到了一边,示意婚车离开,他则是拉着老伴坐回到车里,跟着一同离开了。
薛家的亲朋好友看到这个画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咋办。
林染的头有些大了,跟薛蕊说道:“一会儿你可别说话,不想他们把气撒到你的身上。”
“跟我有啥关系啊?”薛蕊茫然的问。
“人要是歪,想啥都是歪的。”
“……”薛蕊。
薛奶奶也跟林染想得一样,她有心想走,奈何前面的路堵死了。
后门倒是有,可他们要是从后门走了,那不是显得他们做了亏心事么!
“啊——”薛二婶传来一声咆哮,吓得周围的人一激灵!
她冲进了酒店,将炮火转移到了薛蕊的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回来,我也不能发火砸你爷你奶家的窗户,都怪你,全是你这个丧门星干的好事儿!”
“……”薛蕊。
“二嫂,是你的问题,跟薛蕊有啥关系。”旁边的薛家亲戚看不下去了:“你一向嚣张跋扈,眼里容不下薛蕊,她躲着你都来不及呢。”
“就是啊,别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到别人身上。”
“跟你们有啥关系?”薛二婶瞪向了看热闹的人:“我们家出这样的情况,你们很开心呗?给我滚出去!”
周围的人懒得搭理这个泼妇,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走了,至于花的礼金,他们也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