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妻子噗嗤一声乐了,娇笑道:“林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好女色,对老婆忠贞不二。”
“少套近乎。”林染听这女的叫自己哥浑身不舒服。
“我是阿婉。”
“什么?”林染没听清楚。
“我说我是阿婉啊!”
阿婉……
林染觉得很耳熟。
“我妈是红姨,跟你爸有过……”死者妻子往下的话没说,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林染:“林哥,怎么样,我变化大不大?我美不美?”
“滚出去!”林染想起来了,红姨的好女儿,为了挣钱不惜跟老头瞎扯,活活将亲妈气死的孽障!
阿婉没料到林染会撵自己,得意洋洋的说道:“林哥,你当初没相中我,不就是因为我长得丑吗?我在别的国家整了容,你看看我现在多美,楼下的男人,刚见我第一眼,就跟老婆离婚娶了我。”
“整得再美也难掩盖你那龌龊的人品。”林染哪怕单身也不会找阿婉这样的女人,娶媳妇不光是看美貌,最重要的是品德!
“我现在很有钱!”
“那也不是你自己挣的,你要么滚蛋,要么我就下楼跟死者的亲戚说明白,你啥样跟我没关系,但你要是敢骚扰我,别怪我把你老底说出来。”林染严重警告阿婉。
阿婉知道林染说到做到,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哼,你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铁石心肠。”
“你滚不?”林染作势就要起身。
“走就走!”阿婉推门走了。
林染脑中仔细回想着阿婉,记忆非常模糊,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张倭瓜脸,跟红姨一样一样的。
想到这里,林染嫌弃得直咧嘴,他给宋柯打去了电话:“媳妇,我跟你说,红姨的女儿阿婉……”
宋柯听完林染说的,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年头整容也没办法,只要她的证件都合法就行,勾引你也说明你有魅力。”
“真恶心人,我这辈子最膈应她。”
“你呀,别管她,正常办葬礼就行,要是有问题你就报警,我估摸着她也不敢怎么着,像这样的人,你不搭理她就完事儿。”
宋柯还记得阿婉呢,当初当小三搅合黄了人家,然后新婚当天晚上,一把火把丈夫奶奶给烧死了,此等壮举岂非一般人能比!
还有大壮……
“大壮会不会也回来了?”林染问。
“不重要,只要不在咱们眼前蹦跶,上月球都与咱们没关系。”
“希望吧。”
“别操那没用的心,你要是实在膈应,你就回家,二部有正南他们都没问题。”宋柯安慰道。
“没事儿。”
两口子又聊了几句,林染便挂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到饭点了。
推门下楼,听到阿婉扶着棺材哭上了:“我才跟你半年,你就没了,你说说以后让我怎么活啊,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伴儿。”
旁边还有不知情的人安慰她:“嫂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呢,万事慢慢来。”
“明明早上出去挺好,不出两个小时人就没了。”
“是是。”
林染眉头一皱,白了一号灵堂一眼,进厨房吃饭。
温暖小声嘀咕:“死者的小媳妇长得真好看,就是眼睛比例不太协调,好像整过似的,而且还做了微笑唇。”
“你还能看出这个?”林染诧异的问。
“有些事情吧,男人看不出来,我们女人一清二楚。”温暖没有解释太多,就像看到绿茶时,男人看不出,同为女人一看一个准。
女入殓师接话道:“这算啥啊,眼角也开过,还做了尖下巴,我家亲戚有会整容的,跟我说过很多,我一看就知道啥样。”
林染及所有男士都没吱声,安静的听着。
“但是她的脸还是很大。”陈英说道。
“本身底子在那里摆着呢,一个人的脸是天生的,你想要瓜子脸,也得顺着骨骼的轮廓往下削骨。”女入殓师解释道。
“那她原来脸型啥样呢?”陈英和温暖产生了好奇。
“爱啥啥,男人就好这一口有啥办法,我跟你说,只要没尝试过的女人,男人都想知道啥样。”女入殓师说道。
“嘿嘿……”
厨房里的所有女士们不约而同笑出了声,男人们则是全体沉默,他们默默地吃着饭,能不吱声就不吱声。
一顿午餐结束,林染见没啥事了,想到了唐安正在医院陪着媳妇,他给华子打去电话:“明天我会负责一家,你去一家就行,今天头一天没啥大事儿,我明天早点过去。”
“好嘞!”华子记下了。
林染明天要去赵天那里,邻居老太太那家就由华子去。
唐安正在医院里,他趁着去吸烟室抽烟的工夫,给华子打去电话:“华哥,我听说赵天他爸死了,还有一个老太太,明天我早点回去。”
“不用,咱哥打电话了,他明天去赵天那里。”
“可是咱哥主持的话……”唐安觉得不太好。
“没关系的,咱哥也不是非得要钱。”
“这倒是。”唐安属实是没法走,媳妇刚生完孩子,他得陪着,省得媳妇心里难受。
“你安心陪着你媳妇,用不了几天就回家坐月子,你可得勤快一点,千万别啥也不管,要不然产妇容易抑郁。”
“我明白。”唐安懂这个道理。
华子挂了电话,又开车去那两家看一眼。
赵天跟华子说道:“你晚上不用过来了,唐安媳妇生孩子我知道,葬礼的规矩我也懂,我自己都能处理,而且还有别人帮着忙活。”
“那行,赵哥你忙着,我哥说了明天过来忙你家的。”
“行。”赵天现在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他曾经不止一次后悔以前的所做所为,如果当初本本分分的做人,母亲或许还不会死。
可惜,现在说啥也晚了。
赵家的亲戚因为赵天的转变也都跟他来往了,特别是堂弟,见他越来越好,也主动过来帮忙。
亲戚有的也不是都玩心眼,真心实意的还是有很多的。
赵天坐在屋里哭:“我爸也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爸还让我找对象,我上哪找去啊!”
“慢慢碰吧。”堂弟安慰道。
赵天叹了口气,他都碰了好多年了,也没遇到一个真心想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