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打算明天一早回去,在天黑之前将所有账目核对完成,将一年的所有利润与冯景胜按照合同上写的分了。
晚上林染请公司所有员工去吃饭,庆祝这一年顺利圆满。
一夜过后,林染正打算离开,冯景胜面露喜色地跑了过来:“大染,好消息啊,汪海洋的殡葬公司被查封了,据说是私自掉包了一位小姑娘的骨灰,与他亲叔叔的儿子配阴婚!”
“还有啊,那家墓地也被封了,质量啥的根本不合格,用的料全是次品,还把其中一位当官的给拉了下来,就是当初给汪海洋放水的那一位。”
“现在全网都在抵制汪海洋叔叔家卖的酸菜和酱菜呢,据说订单啥的全退了,S市各大超市全部下架。”冯景胜心里彻底地敞亮了。
林染挑了挑眉:“他们自找的。”
“你咋这么淡定呢?”
“他们干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他们落得啥下场都不足为奇。”林染坐到了车上,想到了叶红山:“如果叶红山再次转卖的话,咱们一定不要参与。”
“放心吧,那块地方太远。”
“我走了。”
林染将车启动,面带微笑的往T市走,放上一首轻松的音乐,心里倍爽!
这时,汪海洋给他打来了电话。
林染看着来电显示,按了接通:“喂,汪老板有事吗?”
“林染,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林染装糊涂。
“我堂弟配阴婚,还有墓地质量不合格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汪海洋杀气腾腾地问。
“你别想太多。”
“肯定就是你,你为了报复我,捅了我和我叔叔的事情对不对?现在好了,我的公司都被查封了,你开心了?”汪海洋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了,他不光破产了,同时还得付法律责任,虽然判刑的年头不会太多,但案底肯定得留了。
“我是开心啊,你烧我库房,看你遭报应,我还不能开心一下?”
“你不得好死!”
“我怎么能不得好死?我又没偷骨灰盒,也没偷工减料建墓地,难不成你还觉得你自己挺无辜呗?你怎么不从自身根本找原因呢?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林染觉得汪海洋与江聪是一路人,错了也不觉得自己错,把全部责任推到了别人的身上,把自己伪装得极其无辜。
汪海洋见说不过林染,直接把电话挂了。
汪先生那边已经快要气疯了,他儿子的墓地打开,那家人把女儿抱走了,完了还将他儿子的骨灰给扬了。
汪太太嚎啕大哭,跪下求那家人,说什么两家人配了阴婚,以后咱们就当亲家处,多一家亲戚不好吗?再说了俩孩子也是郎才女貌等等……
女孩子的母亲本来因为女儿生病去世心里太痛苦,未想又被汪海洋掉包,这口气她哪能咽得下去,外加汪太太说话太恶心人,她上去薅住了汪太太的头发,用力的扯着。
汪先生看到要拦着,女孩子的父亲挡到媳妇的面前,一拳挥向了汪先生。
这种仇恨,不亚于杀父之仇了。
在场有不少的记者,他们都没上前劝。
试想一下,自己的女儿因病去世了,却被别人偷拿了骨灰盒配阴婚,谁能咽下这口气?
不打出人命,就算是仁慈了!
记者见女孩子的父母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过去拦着,让他们带着女儿回家。
汪先生两口子坐在上开哭。
突然一阵风吹来,汪先生儿子的骨灰被吹得一干二净……
“该!!”
女孩子的父亲朝着他们骂道。
汪太太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汪先生气得直拍大腿。
汪海洋也没闹着好,被打得进了医院,他报警,警察也没管,都说死者为大,汪海洋干了这么多的缺德事儿,挨点打也是应该的。
林染回到了家,站在书房里给仙家上香:“多谢仙家保佑,明年还请继续保佑我顺顺利利。”
接下来的好几天,林染清点了所有公司的账目,一年圆满的收尾。
一月二十号,林染本想睡个懒觉,谁知常宽天未亮便给他打来了电话:“老弟,我有一个朋友,他媳妇上吊了,然后就是比较麻烦,你得过来看一眼。”
“有多麻烦?”林染赶紧起来穿衣服。
“那个吧……肯定是自杀,挺邪性的,我都害怕。”
“我去了,能让你害怕的,难不成穿一身红衣上吊的?”林染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
“嗯。”
“把定位发过来。”
常宽挂了电话,将定位给林染发了过去。
宋柯已经醒了:“大染,穿红衣啥的吧,也没有那多的说法,你不用太害怕。”
“我知道。”林染想到了曾经的一位老太太,跟儿媳妇干架穿红衣服上吊,那场面简直吓死个人,结果人家又活了,这次么……估计也是十二点走的,现在凌晨四点多,指定是凉透了。
宋柯打了一个哈气,转过身接着睡,自打怀孕快到三个月,她就经常的犯困,每天中午都会睡一觉,晚上也早早地就睡了。
林染按照定位来到了那户人家,他们就住在常宽和郝玉家附近。
郝玉原本也想过来看看,可一想到那个画面,她也直哆嗦。
这得多大的恨啊,半夜十二点穿红衣服上吊自杀?!
常宽见林染到了,走出去接他,并未急着进屋,而是跟他说道:“大染,他们两口子平时看着挺不错的,突然人就没了。”
“报警没?”林染觉得其中有猫腻。
“报了,刚刚亮子才走,据过来的法医检查,说是自杀的,而且还有遗书和视频为证,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死者的丈夫找到了我,让我帮着联系殡葬公司。”常宽将所有信息告诉了林染。
“既然亮子他们查清楚了,那就没啥问题,我照正常规格办理就行。”林染说道。
“你进去看看吧。”
林染走进了屋里,看到了被放在床上的死者,确实是一身红衣,但也不是全红的,这身衣服就是二十年前那种婚礼的红嫁衣。
死者丈夫扶着脑袋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