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沧母亲率先一步走了出来,当看到林染后,不由得眼前一亮:“儿啊,他是不是就是……跟你长得真像!”
“……”大沧囧了,并不觉林染像他。
林染尴尬得轻咳一声:“奶奶好。”
“好好!”大沧母亲拉住了林染的手,不顾大沧的眼神,将他拉进了东屋:“你爷爷快要不行了,他能在临死前见你一面,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林染瞬间秒懂,从刚刚他下车那一刻起,大沧母亲就已经进入了角色状态!
“爷?”林染试探地叫了一声。
炕上的老头子微微睁开了双眼,待看到林染后,激动得朝他伸出了手:“像……像……真像!!”
“……”大沧。
林染望着大沧父亲那枯瘦的手,职业病瞬间犯了,一把握住,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给老头儿把脉。
“????”大沧满脸的问号,这小子还会中医?
大沧母亲也是一脸的懵逼,这啥情况啊?不是演戏吗?咋还号上脉了?
过了一会儿,林染轻轻将大沧父亲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爷,你有啥想吃的没?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做去?”
“看到你就好……”
“好好。”林染向大沧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去了西屋。
“你还会号脉?”大沧惊讶地问。
“我给老爷子看过了,估计不出三四天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提前准备出来。”林染一向是看这事儿非常的准,自然是不能瞒着大沧。
大沧忽悠一下想起林染的主业:“瞧我这记性,对对,我爸的后事你来弄,酒席啥的也都你安排,你放心,我没啥说道,就是要面子!”
“明白!”林染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大沧母亲也听到了,她也没说啥,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林染又来到了东屋,陪着老爷子聊天,直到老爷子睡着,他才回了西屋。
西屋的柜子上摆着一排老旧的照片,林染挨个拿起来看一眼,直到看到大沧二十多岁的照片,不由得脱口而出:“叔儿,你很像我的老同学王涛!”
“真的假的?”大沧走了过去。
林染越看越觉得像:“王涛从小没爸,他妈妈一直也没有找,就这么把他养活到大,直到五年前,他妈妈因病去世了。”
“他妈妈叫什么名字?”大沧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也忘了,我给你打听打听。”
林染给小学同学发去了,打听王涛家的情况。
很快,大胖给林染发来了,正是王涛的电话。
林染大喜,添加了王涛的,直接视频打了过去。
对方几乎秒接:“大染,我一直找你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找到我了!”
“我有正事问你,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林染一本正经地问。
“咋了?”
“有正事儿,我认识一叔儿,他年轻时的照片跟你可像了。”
王涛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妈叫王慧芬,我妈在临死前告诉我了,说我爸叫秦纵,还说我爸家里条件好,他的家人看不起她,本来她想打掉我,可是她不忍心,就把我生了出来。”
“我认识的叔儿好像不姓秦,他姓大……等一下……”林染才反应过来,这世上谁姓大呀!当他回头看向大沧时,却见大沧老泪纵横,往下的话他自知不用再问了。
“大染?”
“呃……你现在方便吗?咱们见个面行吗?”林染问。
“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林染本想让大沧与王涛说几句话,可大沧哭得连话都说不来:“王涛,你在火葬场上班是吧,我现在开车过去。”
“让我看他一眼。”王涛哽咽着恳求道。
林染将镜头对准了大沧,王涛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声中夹着太多的难言之隐:“大染,我等着你,我妈临死前说过,让我尽量找到我爸,有几句话,我要当面跟他说。”
“行。”林染挂断了电话,拿起一张手纸塞给了大沧:“我的叔儿啊,你可别哭了,咱们去火葬场找王涛,你们见个面,然后做个DNA。”
大沧一把将林染抱住,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怪不昨老大他们都喜欢你,你小子真的有福气,我一直不奢求……我真的是……”
突然的意外之喜,让大沧有一种仿佛在做梦似的!
“行了,赶紧走吧!”林染不想听他磨叽,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大沧母亲瘫坐在沙发上,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激动,而是有一些后怕。
林染与大沧都没跟老太太吱声,直接开车走了。
两人又花了两个小时到达了火葬场。
本来已经下班的王涛穿着羽绒服坐在门卫那里,见林染和大沧,也没多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坐到了后排:“大染,送我们上医院吧!”
“成。”林染看了看时间,距离医院下班还有时间。
大沧通过后视镜望向了王涛,越看越像年轻的自己,他嘴唇微启想要说话,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王涛始终低着头,他也不知该说啥,索性装看不见,这样还省得尴尬。
三人到达了医院,结果那边已经下班了。
林染知道如果今天DNA验不成,这两人肯定都睡不着觉,他给宋柯打去了电话,让她帮着验一下。
宋柯听了来龙去脉,这个忙自然得帮。
将他们带到了法医部,直接毛发取证,通知两人明天一早出结果。
郝亮听说林染来了,乐呵呵地过来,当看到大沧后,笑道:“您咋过来了呢?案子啥的没有什么反转了!”说完又望向了王涛:“这是您儿子呀?跟您长得真像!”
大沧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过来麻烦宋法医验一下DNA。”
“这还用验?”郝亮继续打量着王涛:“我觉得好像见过你……”
“咱们镇上的。”林染说道。
“对,王涛!”郝亮想起来了:“怪不得当初我看到秦先生时就觉得眼熟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王涛,我是郝亮啊,以前咱们上初中时还一起踢过球呢!”
王涛仔细地打量着郝亮,噗嗤一声乐了:“你变化也太大了,以前你可瘦了,现在看着壮实不少,我听大胖说了,你是队长,真厉害!”
“这有啥厉害的!”郝亮递给王涛和林染一根烟:“我马上就要下班了,难得咱们仨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呗?”
“行啊!”王涛心大地答应了。
林染纠结地望向了大沧,我们三人去吃饭,大沧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