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华长嘘一口气道:“你怎么净打探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难道就没点有用的吗?”
范子蓉伸了一下舌头道:“你不要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据说,陈子衿利用陈明月的关系,这几年采取购进卖出的方式炒房赚了不少钱。前段时间,陈子衿还想再利用陈明月的关系,搭上胡伦泰这条线,上个副科级干部。不曾想出了陈明月和小刘司机的丑事。陈明月就在给胡伦泰交代的时候,也把跟陈子衿的关系供了出来。两顶绿帽子,胡伦泰哪儿受得了,可又不能张扬,所以胡伦泰这几天晚上下班回去都在家里悄悄打吊针。”
这本来是很秘密的事情,范子蓉就算跟踪也不可能知道,陶天泽马上想到了范子蓉手里的云飞,就看着范子蓉道:“这恐怕不是你的跟踪调查,而是那位云飞兄爬窗户根的结果吧?”
范子蓉不好意思笑笑道:“你说的没错,确实不是我跟踪的结果。就算我跟踪的再紧也打听不出这些消息来。再说了,我一个人民警察也不便干这种事情啊。”
范明华马上做出决定道:“东来,从这个陈明月弄不好会打草惊蛇,我看你就从这个陈子衿入手。既然他跟陈明月是保持了好几年的情人关系,我想他必然知道很多胡伦泰的事情。另外,胡伦泰家现在这个情况,不管是他还是他老婆陈明月恐怕也顾及不到陈子衿。”
赵东来应了一声却一直看着范明华,半天问道:“你确定要查陈子衿吗?”
毕竟是曾经的夫妻,何况女人总是放不下的心性,而且一旦调查陈子衿,又很容易让人误会,说她范明华公报私仇。赵东来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范明华淡然道:“查!不管是谁,只要有问题,就要一查到底。”
春节的时候,范明华只在除夕回了一趟老家就又回到了河西。陶天泽也因此平生第一次没在家中过年,而是在大酒店住处陪着范明华。
“两个月时间了,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揭开河西的盖子,才能真正把胡伦泰这帮人绳之以法。”范明华站在窗前感慨道。
陶天泽知道范明华心里着急,就安慰道:“河西现在这个状况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得到解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胡伦泰的问题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只要想办法撬开胡伦泰的嘴,何愁扳不倒其他人。”
范明华不无忧虑道:“现在想想,其实我们刚开始还是犯了一个错误。胡伦泰是政法委书记,查他的经济问题很难。可是如果我们从王志民入手,恐怕就要容易的多了。”
陶天泽想了想道:“您说的没错,王志民是常务副县长,县里的重大工程项目都在他手里,要查他的经济问题的确比较容易。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查王志民就必然会涉及到钱县长。而钱县长是省里派过来的干部,真要是查起来恐怕比胡伦泰要棘手的多。”
范明华点了点头道:“是啊。钱忠来到底有没有卷进来,卷进来多深,现在都是个未知数。另外,孙淦成书记的死,现在依然还是个谜,到底跟钱忠来有没有关系,有多大关系,现在也都不好说。所以说,对胡伦泰的调查必须加快速度。”
两个人正说着话,姐姐和赵东来提了一堆餐盒敲门进来了。
一进门,赵东来就埋怨道:“你这个工作狂不回家,害得我们也得陪你一块在酒店过年。”
姐姐自然不会说这种话,将餐盒全部打开了摆在桌子上道:“范……明华现在是县委书记,身负一县重任,你不说多支持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换了我就把你这纪委书记免了。”
赵东来哈哈笑道:“免了我,我正好落个清闲,你以为跟着她干能得什么好啊。我给你说,以前在湾子镇干党委书记还不时有个人送瓶酒、送条烟,自从干了这个纪委书记之后,别说烟酒了,连顿饭都没人请我吃。不信你们看看,我比以前可瘦多了。这一点天泽可以给我作证。天泽,你说是不是?”
陶天泽也跟着笑了笑道:“你瘦没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回到县里后不能再没事就往村里跑了,也吃不上行大爷的兔子肉了。”
赵东来就在陶天泽脑袋上伸手呼啦了一下道:“你这小子,跟了县委书记连我的短都敢揭了。那天给莹莹说说,让她跟你断绝来往,不理你这臭小子了。我看你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