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仿佛一夜之间长了许多的白头发,其中一位大臣,看起来就贼眉鼠眼的,眼珠转着又有了坏心思。
“听闻民间庄稼患了蝗虫,大大的减少了百姓的生计,不如就派白公子去解决吧,用实力证明确实可以堪当大任。”
此话一出白大人率先开口了,他跪在了大殿面前,“皇上,恐怕他难当大任,太子殿下倒是聪慧…”
箫宴殊一直都没有说话,非常沉稳的等待着皇上的回应,没想到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并没有询问他的意见。
白行止主动请缨,他走上前来,“臣觉得这是一次锻炼的机会,不如就让臣协助太子殿下吧。”
箫宴殊挑了挑眉毛,没想过这么笨拙的人,心里一阵冷笑。
白大人一直都在朝着他眨眼睛,并没有接收他的信号,而是自顾自的又继续说了下去,“臣保证完成这次任务。”
皇上看着白大人还想继续说话,于是就先开口说道,“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他说完闭上了眼睛,其他大臣就很自觉地退朝了。
箫宴殊在前面走着,白行止追了上去,依旧还是意气风发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就很弱不经风,他打量着他。
白行止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禁的打个冷颤,“殿下,那天的事情是在下唐突了,希望殿下不要感情用事。”
“明天一起走。”扔下来这样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他不确定白行止到底有没有跟随着白大人一起贪污,不敢完全的信任他。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回到府邸隔着墙壁就听到了柳蓁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话痨都有些很不上了。
果然柳蓁正在院子里带着星儿一起玩耍,这一刻箫宴殊笑了起来,他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了笑模样。
柳蓁披着披风蹲下给星儿整理着衣领,看出来脸色还是很差,轻声的咳嗽着,拍了拍星儿的头,“姐姐得回去了,一定要乖乖的。”
起身就与箫宴殊的视线撞个正着,柳蓁看起来几乎更加的稳重了,头顶上的发髻也变了,她像往日一样跟在他身边说着,“我最近在白府发现很多奇怪的事情。”
这几日柳蓁晚上总是能听见有女人哀嚎的声音,丫鬟神情古怪,每次提起这件事就好像在刻意的隐瞒。
“我和白行止明日要去外地,你…”箫宴殊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柳蓁说话。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疑惑,这个时候去外地恐怕是在朝堂又被为难了,眼神总是给人一种无人能敌的姿态,可是柳蓁透过眼睛看到的是更多的无可奈何。
“这次是为什么?”
“庄稼!很多蝗虫,百姓没有办法没地方官员上书给皇上,白行止是自己主动的,或许他想要向你证明。”箫宴殊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低沉,语气很沉重。
柳蓁低下了头,“我回去收拾东西。”
没想到段雪薇和李幼言请旨一起随行,在出发之前刚好箫宴殊有事情要处理。
他这次带着星儿一起,星儿在府邸里很无聊,终于能出门透气了,开心的跳了起来,马车行驶到李府门口停下。
此时李家的院子里很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就是为了给李幼言践行,李夫人握着她的手,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拍着她的手,“女儿,出门一点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李幼言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何况是身上带着这么艰巨的任务,她满脸骄傲的样子站在了人群中间,十分的有礼貌,“希望各位多照顾好家父和母亲,幼言日后定不会忘了大家的情意。”
虚伪的外表箫宴殊已经看够了,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一开始李幼言还以为是亲自来接她了,没成想箫宴殊的一句话让她丢了脸面。
“李大人,孤警告过你,如果你的女儿在做出过分的事情就不要怪孤手下不留情。”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李幼言直接呆住,她反应过来想要把箫宴殊拉到房间里面,凑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直接被他给甩开了,还非常嫌弃的擦了擦袖子。
“我们先进去说。”
“你要是在继续找柳蓁的麻烦下次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孤说到做到。”冷哼一声离开,完全不顾及李幼言。
她还是要在大家的面前继续装下去,“太子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办法,既然如此今天就先离开吧。”
遣散了众人李幼言在也装不下去了,直接反手给旁边的丫鬟一巴掌,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她又踹了上去。
进屋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柳蓁那个贱人,居然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我一定要杀了她。”
李夫人站在门外敲门,“幼言,你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要伤心了,你们不是一起出去吗,就在路上把她解决了,到时候让你父亲安排几个人,让她永远的闭嘴。”
这倒是提醒了李幼言,立马心情就变好了,马上转变了一个态度,她扶起了刚被打的丫鬟,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没事吧,刚才是我不好,一时间没有收住脾气,我给你道歉。”
丫鬟又跪了下来,“小姐不必跟奴婢道歉,奴婢卑贱。”
在出发之前李幼言就提前坐到了箫宴殊的马车里。
“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吧,据说那边经常有野怪出没,这样我们也安全一些。”白行止提议着,这也正是箫宴殊所想的,却引来了李幼言的白眼。
白行止准备了好多的东西,从胸前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个可以有效的驱赶蚊虫,庄稼那边很多虫子的。”
柳蓁看了一眼箫宴殊接过了瓶子,打开闻了闻,确实是奇药,比她的配方都要更上一层,一时间来了兴致,“你这是哪里得到的?”
“我大哥出海的时候别人送的,这是我从我大哥那里偷来的。”白行止一直都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没有做过这等偷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