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散落下来,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沾染了少许血迹,指尖被刺破,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剑从上而下滴落鲜血。
他把头发咬在嘴中抱着必死的决心,皇上站在高处欣赏着一切,他手指时而敲着桌子,看上去十分享受。
“你不是太监?”
萧宴殊把剑扔在地上,他半跪在皇上的面前,双手抱拳,“臣是萧宴殊!”
萧宴殊?!皇上不可置信的站起来,仔细的揣摩着他,之前见过如今居然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太子!不过以这种方式跟朕认识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掺杂着算计,他有些胖,平时走路都费劲,拿起一旁侍卫的剑竟也有些意气风发。
“臣只是拿回属于臣的东西,这也不是庆国的待之道。”
萧宴殊有些头晕,他说话都在颤抖,转头看向宫门的方向,在等待着…
“朕今日就杀了你在找你的父皇交代。”
就在皇上下令将士举起手中的剑的时候柳蓁骑着马冲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那份图纸,径直的冲到皇上的面前,吓得他从椅子上摔下来躲在皇后的身后。
真是废物!
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了,用力的将他拉了起来,“你们放了他!不然我杀了他。”
惊动了整个庆国,柳蓁和萧宴殊没有退路。
萧宴殊手上还沾着鲜血,他拉起柳蓁,“今天死在这有遗憾嘛?”
柳蓁抬手擦干他的汗珠,微笑的看着他,“和你死在一起死而无憾。”
“你们放下手中的剑,朕可以饶了你们。”
“这是图纸!”柳蓁把图纸放在皇上的面前绕了一圈。
他想伸手去拿,柳蓁的匕首近了几分,鲜血从匕首下滑落下来。
“放萧宴殊走!”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她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眼下柳蓁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赶快放人!都在干什么?”皇上紧张的怒吼着,眼睛一直盯着匕首看着,生怕划伤自己,双手抬起来安慰柳蓁。
“图纸你们拿走,朕也会放了你们。”
将士们都在等着皇上一声令下,只能后退让箫宴殊走到宫门口。
“你先走,这个东西在我手里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柳蓁转头安慰着他。
箫宴殊一只手揽住她,亲吻在额头上,“等我!”
亲眼看着关闭城门柳蓁才松了一口气,皇上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霎那间,来不及反应,长枪刺进面前,她一个转身,被刺偏了一分,手中的图纸也掉了下来。
柳蓁被包围住,天空阴霾密布,她一直腿跪在地上,放声的大笑着。
皇上摔到了一旁,他双腿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抢过她手中的图纸。
“这根本就是个假图纸,真正的我们早就运走了,你们庆国要灭亡了。”
一脚踢了过去,柳蓁平躺着,皇上踩在她的伤口,整个面部表情都在用力,“那我就那你做交换。”
呵!多么讽刺的一句话,皇上压根就没希望柳蓁可以活着回去,她的命不值钱。
“那你可以试试。”
柳蓁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这里面机关很多,并没有捆绑着她。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有烛火,头顶上一个洞每次会有人从上面扔下食物和水。
趁着有一点光亮柳蓁在观察着周围,随便一模就是一个骷髅头,看样子皇上没少在这里囚禁人。
墙壁上挂着各种刑拘,在这里面时间久了呼吸不顺畅,她奄奄一息之际有人拍打着她的脸颊。
“醒醒!醒一醒!”
隐隐约约的听到声音,她眯着眼睛,这个人长得很好看,她像是神仙一样,一身白色的衣服,裙摆拖在地上。看见柳蓁有反应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水…水”柳蓁面色惨白,她闭着眼睛说着自己的需要。
很快就有干净的泉水递了过来,她像一匹饿狼一样“咕嘟咕嘟”的喝下去,缓了好久她才睁开眼睛。
十分警觉的眼神,还是在昏迷之前的地方,这里有了光亮,她的伤口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渗透着血迹。
“你是谁?”
“我也曾经被关在这里过,你跟我来。”
柳蓁扶着墙壁一路和她来到了密道,她很熟悉机关,很顺利的就过来,穿过一道石门就好像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萤火虫漫天飞舞着,这里桃花盛开四季不败,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雨幕,柳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被关在里面过,是我们的祖先留下的线索,我们才找到这个地方,所以我们就在这里隐居,除了刚刚那个入口别人不会找到我们的,我叫小路,你叫什么名字。”
小路的眼神特别清澈,她看着柳蓁很是好奇。
“我叫李涵。”柳蓁不能暴露身份,在这里暂时得救了。
她随便的走着,这里每一颗树长得都有所不同,有很多孩童,每天都是他们嘻嬉戏打闹的声音,有一条小溪,很多妇女都在这洗衣聊天。
在看到柳蓁的时候并不意外,甚至还有皇上之前的宠妃,或许柳蓁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
一个小小的房间,正对面摆放着一个如意圆桌,靠墙边有一个木柜再无其他,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木质花香,柳蓁深吸一口气。
“谢谢你小路,我今天可以先休息一下吗?”
小路很识趣的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柳蓁扯开绷带,查看一下伤口,只是简单的用清水清晰了一下,并没有上药,看来这里极其缺少药品。
她想到了一些可以种植的草药,连夜写在纸上,写着写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把纸条交给了小路,“这个给你,这些草药可以治病,所有的我都写在上面了。
小路早就准备好了吃食,她把篮子放下和惊奇的拿着纸条,充满无知的眼神,唉声叹气的把纸条放下,“算了吧,我们这里的人都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