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许佳宁没想到高冷的大总裁会突然来这一招，被他逗得捧腹。“哈哈哈，好幼稚啊你，还说我笨蛋，明明你比较幼稚。”
“我这不叫幼稚，我这叫卖萌。”
“噗——”
更幼稚了！
“如果我把这一段录下来放到网上去，你的霸道总裁人设就崩塌了喂。”她说的煞有其事，但两只眼睛早已笑得像月牙儿一样弯。
一向都是她靠在他怀里，现在他赖在她身上，感觉也不赖，像一只跟主人撒娇的大金毛，太可爱了。
不过她可不敢说大总裁是狗狗，不然下场肯定很惨，哼哼。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慕肆城有些疲惫地合着眼眸，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货已出库，恕不退还。”
在她面前，幼稚一点也无妨。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只是他的疲惫，只愿意在她一人面前展露。
许佳宁哼哼唧唧。“这不是霸王条款么？某宝还有七天退换服务呢。”
“某宝能买到我这样的？”开什么玩笑？
“……”好像是哦，万中无一的慕肆城，全世界只有一个，而且现在就靠在她肩上撒娇，许佳宁的心飘飘然，虚荣心爆棚了。想好好宠着他，呵护他，女友力max。
“渴么？吃点苹果吧。”她用小叉子插着，送到他唇边，慕肆城小口吃下。
“甜吗？”
“嗯，甜。”她身上的香味是淡淡的花香，说话QQ软软，像水蜜桃的味道，一切都很甜，这种甜味在他心里扎了根，一辈子也戒不掉。
许佳宁尝了一口，嘴里甜丝丝的，但也许甜的不是苹果，而是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做梦都想不到，能和他一起度过圣诞节。也许下一个圣诞节，他们就不在一起了。
但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我有一份圣诞礼物送给你。”她帮他扶起枕头，慕肆城靠着枕头，期待地望着她。
“闭上眼睛。”
“……”
“闭上啦。”她娇嗔催促。
慕肆城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依言闭上了。
“可以啦。”
“当当当——圣诞礼物！”许佳宁递上一个精美的圣诞老人纸袋。
“对了，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吧。”
“不用，我要亲自拆你的礼物。”慕肆城用没有受伤的手，拿出了纸袋中的礼物，是一条黑色的围巾，很暖。
他的眼神温暖而明亮。
“我看你好像没有戴围巾的习惯，脖子容易受冻呢，这是羊毛的，很暖和的。”
“你自己织的？”
“不是，买的。平时上班忙，没空。”许佳宁挠挠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明年亲手给你织一条。”如果……他们还有“明年”。
“好。”他喜欢这样的承诺。“谢谢你的围巾，我很喜欢。”
灯光里的他笑着，笑容温暖明亮，像个孩子。
许佳宁的心被这笑容暖化了。“你笑起来很好看，不像平时那么严肃，就像一个……很乖的小孩。”
虽然外界说他冷酷无情，说他心狠手辣，可在她眼里不是。拥有这么纯粹、干净的眼神的男人，内心一定是柔软明亮的，至少为她保有一处温柔，这就够了。
“你……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有给你送过这种礼物吗？”一不小心就问出口，但怕他觉得她多事，忙摇头。“我是随便问的，你可以不回答。”
“没有，我以前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他的过去。
到这个年纪，他们都有过去，很正常，许佳宁能够理解，但心里仍有一丝酸涩，不敢问他曾经有多爱她，更不敢问，他现在对那个人可还有一丝留恋。
男人，总忘不了初恋，而且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人对他而言必然很重要吧。
“分手很久了吗？”
“嗯。”
“我……我能问为什么分手吗？”
“她离开了我。”
怎么有人舍得离开他？但人往往对伤害自己的人念念不忘，他会不会还忘不了她？甚至还爱着她？
“那你当时一定很伤心。”
“是伤心过一段时间，但现在想想，更多的是因为不甘。”
更讽刺的是，她离开他，嫁的男人，是他大哥。他们两年的感情，最后还是敌不过金钱。那时候他还在孤军奋战，很辛苦，他也从没向她透露过自己的身世。而他大哥，已经是慕氏的总裁。
爱情和面包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他并不怪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更在意的，有人偏向感情，有人偏向金钱，很正常。
“你……你以前很爱她吗？”
“说不上爱，只是喜欢。”慕肆城坦白道，年少的他很孤独，也许是想找个人陪伴吧。而她正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她对他很好，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
那段时间算是他人生的最低谷，是她陪他熬过来的，她为他付出了很多。至少在一起的时候，她全心全意爱着他。所以即便她离开了他，他也从没有怪过她。
“只是喜欢么？”许佳宁原本沉甸甸的心，燃起了一丝亮光。现任，总是对前女友耿耿于怀，心眼很小的。
“嗯，只是喜欢，不到爱。”慕肆城握住她的手。“我和她，没有那么亲密。”
没那么亲密是什么意思？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不可能吧。
许佳宁正犹豫着该不该问清楚，只听见他道：“那天和你，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
也就是说他之前三十多年都没有……
怎么可能。
她震惊地望向他的腿。
慕肆城被气笑了。“怎么？你怀疑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只是太意外了啦，你和她交往两年还是……还是……”她不好意思说“处”，脸蛋儿发红。这也太神奇了。想睡他的女人，牵着手都能绕带球好几圈了。要不是亲自试验过，她是真的怀疑他……咳咳，不行。
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是我第一个想睡的女人。要不是第一次，我至于像泰迪一样吗？”说到这，慕肆城的语气颇为怨念。欲望的闸一旦打开，犹如洪水猛兽，他也成了下半身支配的动物了。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