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早。”
“早安，总裁！”
顶楼办公室的职员纷纷起身打招呼。
一阵寒风过境。
楚寒绷着脸，大步走进办公室，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带。刚才被一群疯狗围堵，让他窒息，燥怒的火在胸膛里蔓延。
他伸手推开窗，一边吩咐助理。“警告那些记者，谁敢乱报新闻，我就他在整个记者圈除名。”
“是，总裁。”助理点头出去打电话，几分钟后回来，为难地说道：“联系了几个记者，他们都说……他们要履行职责，报道真相。”
报道真相？狗屁！
说的冠冕堂皇，背地里却是一场钱的交易。
幕后是谁在操控，不用想都知道。
慕肆城。楚寒危险地磨牙，目光阴森。
拿过手机，一个电话打给许佳宁，但依然无法接通。
她把他的手机号和座机都拉黑了。
“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用助理的手机打过去，响了一声，传来温柔的女声。“您好，哪位？”
楚寒眉梢的筋一跳。“是我，你挂电话试试？”他威胁道。
“昨天我收到了律师信。”
“有什么问题和我的律师谈。”公式化的回答，不复刚才的温和。
“你真想闹上法庭？这对你也有影响。”
“做错事的不是我，我怕什么影响？”她反问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今天一大群记者围堵我，问了我很多犀利的问题，还要大肆报道，弄得人尽皆知。”
“哦。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还是找公关团队商量吧。”
她的回应不留一点余地，硬邦邦的，听得楚寒心塞。
曾几何时，她对他永远轻声细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叫他“老公”的时候，满满的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而现在……
这样巨大的反差，叫楚寒相当不快。
他甚至忍不住想，她是否将曾经对自己的柔情全用在了慕肆城身上？她和慕肆城说话的时候，也像从前那么温柔？
眼前浮现出车里那一幕，她从慕肆城腿间抬起脸，满脸绯红，像个妩媚的妖精。
越想，楚寒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冒着酸泡泡。
饶是他不爱她，她的温柔也应该只为他一个人独占。
像她说的，他们有十二年感情，这么快就被慕肆城取代，他接受不了。
楚寒的语气也有些尖锐起来。“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你以为是慕肆城是真心帮你吗？我和他在生意上有些过节，所以他才利用你对付我。你上了他的当！”
“我这辈子上过最大的当，就是嫁给你！”
“如果不想蓄意伤人罪上再加一条骚扰罪，就别再给我打电话。”
“咔擦。”电话断了。
楚寒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更烦躁了。
……
到这天下班，丑闻已经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
豪门丑闻一向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小三”、“出轨”、“流产”这一类劲爆的字眼，就更引爆眼球。在一大批大V营销号的推波助澜之下，迅速窜上微博热搜榜第一，引发网友们的疯狂吐槽。
——这世道是怎么了，千金小姐也当小三，难道别人的老公睡起来真的特别爽？
——刚离婚我表示，渣男小三最特么恶心！祝他们婊砸配狗，长长久久，别再出来祸害人。
——去年“A市最有魅力青年才俊”评选，亏我还投了楚寒一票，日了狗了我。
——自古天蝎多渣男，看面相就知道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LS星座黑，大天蝎表示这个锅我们不背。
——如果原配真的被渣男打到流产，也太可怜了，支持告渣男，大不了律师费众筹。
——支持，我出一包辣条，告到他倾家荡产。
——渣男不除，天理难容！！！
……
楚家。
刷着不堪入目的评论。
宋芊芊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机一扔，大骂贱人。
不管出道前后，她从来没被黑的这么惨过，都快被黑出翔了！
“犯不着生这么大气，喝口燕窝，消消气。”兰敏讨好地双手捧着。
“我还喝的下？”宋芊芊现在只想把这一碗燕窝扣到许佳宁脑袋上。
“不喝，拿开拿开。”
“芊芊……”
“别再烦我行不行，滚！”
她伸手一推，燕窝全洒在了兰敏鞋上，黏糊糊的。
这个准儿媳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不过看在准孙子和宋家财力的份上，只能忍着。
“少爷。”容姨接过楚寒手中的西装。
只见他沉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
“许佳宁在外面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知道么？我们的名声都快被毁了，现在外面都骂我们是狗男女，连我爸都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宋芊芊撑起腰走向他。
五个月身孕的她肚子很大，致使行动不便，但骂起人来依然非常凶猛。
楚寒不想理她，但她追着他不放，嘴里骂个不停，他烦透了，转身冷冷望着她。“如果不是搞出那么多事羞辱她，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宋芊芊瞪大眼，“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没用，搞不定她，我要亲自动手？你有什么脸倒打一耙！”
“你只会坏事。”楚寒冷嗤。
他不介意她没脑子，没脑，像许佳宁那样安分守己就好，最怕的是自作聪明惹是生非。
“别吵啦，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兰敏拉着宋芊芊。
这样一拉，宋芊芊更火大，“滚一边去。”伸手就推把兰敏推倒在地。
“妈。”楚寒紧张地扶起兰敏。
“你太过分了！”怒不可遏的，冲宋芊芊抡起巴掌。
她昂首挺胸。“怎么？你想打我？你想像打许佳宁一样打的我流产吗？来啊，你打一个试试！”
“别动手，妈没事。”兰敏疼得汗都出来了，还拼命护着宋芊芊，把楚寒的手拉了下来。
“我不会跟你一起等死的。”狠狠瞪他一眼，宋芊芊气冲冲地上楼了。
晚上，兰敏擦完药后，又让佣人准备了补品，亲自端给宋芊芊。
楚寒出门了，剩她一个人在房间。
“芊芊，别生气啊，为那个女人动胎气不值得的，阿寒他……”
宋芊芊打断她。“替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