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时月又问他,“不知兄长之后打算如何处置虞书晴?杀了她吗?”

    “自然是将她交给魏子骞。”萧若峰肯定道。

    沈时月没想到,他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很快,萧暮屿骑着马来迎亲,虞书晴顺利地坐上了花轿。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为了庆祝这一日,嘉正帝甚至大赦天下。

    凌王府,嘉正帝、皇后和晴贵妃都坐在高堂上。

    或许是不想折腾了,晴贵妃这些日子,特意让人打听了沈时月的过往,将所有的细节额度听了去。

    特别是从王府下人的口中得知,沈时月和萧暮屿圆房的那日,被褥上落了红,也就放下了对沈时月的成见,真心实意地接纳了沈时月。

    堂上,伴随着御前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萧暮屿和沈时月一人握着红色丝绸的另一端,走了进来。

    一路上,他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沐清溪坐在宾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动不已。

    “师妹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好在上天垂怜,为她降下良婿。”

    文辰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清溪,前几日,你与我已经…”

    “不知你打算何时与我一同回蛊族,见我师傅。若你不愿,我跟你去药王谷也行。”

    “大喜的日子,别说这种丧气话。”沐清溪不紧不慢地说道。

    “清溪,你也该给我一个名分了。”文辰述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决定死缠烂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所有的事宜全部都结束后,纤云搀扶着新娘子去了新房。

    萧暮屿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当她发现,腰后面的位置,没有月亮刺绣时,就知道新娘不是沈时月了。

    他将挡酒的事,交给了文辰述,很快就脱身去了新房。

    新房内,烛光摇曳,四周满是红色的光芒。

    萧暮屿推开房门,面色严肃地走了进去。

    在来到床榻前,他看了眼纤云,吩咐道:“退下吧。”

    “是,王爷。”纤云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萧暮屿伸手直接掐住了新娘子的喉咙,冷声质问道:“你是谁?小月在哪儿?”

    虞书晴被吓了一跳,她艰难地开口:“不妨王爷将盖头揭下来,看看我究竟是谁?”

    萧暮屿沉默片刻,抓住红盖头,掀开后,映入眼帘的正是沈时月的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这一幕时,他有很强烈的违和感。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在看到是虞书晴时,他怒不可遏,“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小月在哪儿?”

    “若你不说,本王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熟悉的嗓音在身后传来,“暮屿,我在这儿?”

    “小月?”萧暮屿直接将虞书晴丢到了地上,转身看去。

    当他看到碍眼的萧若峰时,一把抓住沈时月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是你搞的鬼?”

    萧若峰让暗卫将虞书晴捉起来,送给了魏子骞,让他处置。

    “孤不过是想看看,你对时月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好了,孤就不打扰你们二人洞房了,告辞。”说完,他一跃而起,身影消失在了新房中。

    他抬起头看向夜空中的圆月,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他的明月,最终还是落入了别人的怀中。

    罢了,万般皆是命,或许他此生本来就与沈时月无缘。

    萧暮屿有些不解地看向沈时月,问道:“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时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尽管知道萧若峰是为了试探他,可萧暮屿依旧是一肚子的气,最终将火都发泄到了沈时月身上。

    以至于折腾了一日一夜,在沈时月求饶的第五十次,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从这日之后,沈时月决定,无论任何事,都绝对不能瞒着萧暮屿。

    也许是因为沈时月研制的药方有了效果,百姓们生病的概率越来越小。

    虽说也会有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去医馆看病,但也没之前忙了。

    沐清溪见状,便觉得她是时候应该离开京城了,与沈时月告别后,她便离开了。

    这件事她并未告诉文辰述。

    可没想到的是,在她出城后,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旁边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待她。

    “清溪,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抛下我,独自一人离开。”文辰述的语气中虽带着埋怨,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未下去过。

    沐清溪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们便一同去游山玩水。”

    他们坐在马车里,相互依偎在一起。

    文辰述看着心爱之人,满脸幸福。

    果然萧暮屿说得不错,只要他死皮赖脸,使劲对沐清溪好,肯定能抱得美人归。

    时间如梭,五年过去,沈时月生下的龙凤胎已经三岁了,他们两个人特别黏沈时月。

    以至于萧暮屿被排挤在外。

    对于这件事,萧暮屿十分不满,他思索了许久,最终将这对龙凤胎,送去了皇宫。

    晴贵妃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别提有多开心了。

    亭子里,萧暮屿和沈时月面对面坐着下棋。

    “没想到五年过去,娘子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萧暮屿看着棋局,忍不住夸道。

    “你将他们送去母妃那儿,是想再要一个?”沈时月打趣道。

    萧暮屿疯狂摇头,宛如拨浪鼓,“不,绝对不要了,当年你生产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沈时月当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心疼不已。

    更何况,他可不想再有小兔崽子,和自己抢娘子了。

    “那两个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你医馆的徒弟,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游山玩水了?”萧暮屿提议道。

    “说不定路上时,还能碰到蛮族的王和王后。”

    沈时月放下手中的棋子,“也是时候看看嘉正的大好河山了。”

    见她答应,萧暮屿立刻命人收拾东西,第二日就带着沈时月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