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看到眼前的情况,纷纷觉得情况不妙,议论纷纷。

    “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小姐的人影,小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可能吧!小姐可是将军,不可能有人是她的对手。”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会有比小姐更厉害的人。”

    纤云抬起头,看向他们,“都愣着干什么?这月的月钱不想要了吗?还不赶紧干活。”

    “是,纤云姐。”下人们立刻开始行动。

    之所以他们如此听话,也是因为沈时月将沈府管家的权力交给了纤云。

    再加上库房的钥匙在纤云的手中,哪里有人敢不听从。

    纤云将栗子糕拿起来,去了沈时月的房间,放在了桌子上。

    她低声呢喃着,“小姐,您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奴婢给您买回来了,您可一定不要有事啊!”

    她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打消了去报官的念头,她担心自己若鲁莽行事,可能会搅和了沈时月接下来要做的事。

    从这日开始,京城就传出,沈时月跳崖身亡的消息。

    百姓们虽不相信,但在听说沈时月已经好几日没上早朝后,纷纷觉得此事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皇宫,凤仪宫

    皇后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神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最近这几日,她一直觉得心神不安,本想着将沈时月传进宫,问问如今的情况。

    没想到她还没开始行动,沈时月就出事了。

    如今沈家只剩下沈时月一个,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等百年之后,她又该如何见沈武医一家。

    她想到了什么,立刻从软榻上起来,“来人,给本宫梳洗,本宫要去见皇上。”

    “是,娘娘。”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始给皇后梳洗打扮。

    一切准备就绪,她立刻就去了御书房。

    她准备进去的时候,被旁边的太监拦截下来了,“皇后娘娘,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皇后眉头拧紧,不悦道:“为何本宫不能进去?”

    “凌王殿下在里面和皇上商讨要事。”太监神情为难地说道。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若皇后进去了,明日朝臣就会上奏。

    纵使皇后心急如焚,担心沈时月的安危,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御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萧暮屿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后一看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凌王这会儿可方便?本宫有事问你。”

    萧暮屿知道是为了沈时月的事,他点点头,跟着皇后一同去了远处的亭子内。

    “凌王殿下应该知道本宫为何找你吧!”

    皇后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本宫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月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会出事?”

    “她…现在人在何处?可有危险?”

    萧暮屿深知皇后有多关心沈时月,但他现在不确定皇宫究竟有没有对方的人。

    若打草惊蛇,沈时月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正如娘娘听到的那样,小月她…夜里遇袭,跳崖身亡了,如今怕是尸骨无存,还请娘娘节哀。”他微微行礼,缓缓开口。

    皇后只觉得一声无形的雷从空中劈下来,她整个人就呆愣在那里,眼底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会…时月怎么会出事?她明明答应过本王,绝对不会…”

    “娘娘若没有其他事,本王便退下了。”萧暮屿看到她这般,心想沈时月醒来后会不会怪罪于他。

    毕竟皇后可是她的姨母。

    皇后摆了摆手,等萧暮屿离开后,她只觉得脑袋晕得厉害,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娘娘!”宫女见状,惊呼出声,赶忙过去搀扶。

    “来人,快传御医。”

    一时间周围混乱不已,皇后则被人送回了寝宫,梦里的她,梦到了沈时月被人逼得跳崖的画面。

    她不断呼喊着沈时月的名字,想要过去救人,却发现等她跑过去时,沈时月已经坠入崖底。

    皇后因急火攻心,昏迷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嘉正帝那儿。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就去了凤仪宫。

    萧暮屿在这时已经回到了王府,陪在了沈时月身侧。

    看着她还没醒来的迹象,萧暮屿很是担忧。

    好在大夫已经过来看过了,确定沈时月已经无恙,只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才会昏迷。

    没过多久,魏子骞被召入皇宫,洛华山庄的案子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他身上。

    所有的事都在按照沈时月的计划进行。

    等他离开皇宫时,心思沉重,这一路上,他已经听到许多沈时月的噩耗,也不知她现在已经怎么样了。

    回到成武侯府后,他被老夫人唤了过去。

    最近这几日因为虞书晴疯了,侯府再次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他走进房间后,疑惑地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急事?”

    正在喝茶叹气的老夫人一看到他回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子骞,坐下说。”

    魏子骞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知你如今为何要到处诋毁时月,但你要清楚,若没有时月,侯府怕是也恢复不了如今的光荣。”老夫人眉头拧紧,心中感到惋惜不已。

    “如今时月遭此横祸,我想让你去为她把事情办了。”说着,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推给了魏子骞。

    “本来我想着这几日去趟沈府,将当初时月给我取蛊的诊金给她,谁知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时月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

    魏子骞将银票推了回去,“不需要,如今成武侯府已经和沈府再无关系,她的事自然与我无关。”

    “更何况,若是她当初能和虞书晴和平相处,又何至于此,她如今也不过是活该罢了!”说着违心话,可他的心却在滴血。

    沈时月的事,之前他便知道了,只不过他没想到,事情和计划好的不同。

    跌入万丈悬崖,深不见底,也不知她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老夫人眉头拧紧,怒不可遏,“魏子骞,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同样的话。”魏子骞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