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以前的生活,魏子骞忍不住冷笑一声,“虞书晴,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把自己当香饽饽吧?”

    “从你针对时月,将事情闹成如今这般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过,你我之间再无以后。”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容拒绝。

    如此看来,和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魏玉宸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以魏子骞的身份,可以重新娶妻,要是追不回来沈时月,那就算了,只要再找一个有权势的,成武侯府必然会恢复往日的光景。

    话说回来,他已经很久没去过赌坊了,只有天知道他的手有多难受。

    每晚梦醒时分,都觉得痛苦不已,宛如有数万只蚂蚁在他的手中爬来爬去,不断地夹着掌心上的肉。

    若非他没有银子,估计早就去了。

    要不是因为虞书晴,他现在怎会如此难受。

    “你有所不知,母亲以后只会站在我这边,除非你愿意背上不孝的罪名,否则,你永远也不可能摆脱我。”说完,虞书晴一边笑,一边扭着腰肢,离开了原地。

    盯着她的背影,魏子骞忽然想起刚才魏玉宸说的话,他快步走过去,在虞书晴准备关房门的瞬间,“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虞书晴用力关上房门,丝毫没有理会魏子骞放在门上的手。

    若不是魏子骞反应速度较快,这会儿已经被夹到手了。

    寻思着虞书晴的医术普通,老夫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之后找个大夫给老夫人看看,便不会有事了。

    魏玉宸快步走到了魏子骞身后,“我就知道是这个毒妇对母亲下的手,不然,母亲怎会好端端地站在她这边。”

    魏子骞转身看向他,面色严肃道:“玉宸,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母亲,将她带回来,若她还是帮虞书晴说话,你就将她关起来去请大夫。”

    “好,我这就去。”魏玉宸根本不敢耽搁,立刻离开了。

    魏子骞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立功的法子,难道他往后余生,都要和虞书晴待在一起吗?

    房间内,虞书晴将之前的书翻出来了,事到如今,她必须尽快将蛊虫研制出来,否则,她此生再无可能与心仪之人共度此生。

    要怪也只能怪魏子骞非要招惹她。

    她换上夜行衣,戴上面纱,翻窗离开了房间。

    来到后门的位置时,她看到守在外面的下人,冷声道:“让开!”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府。”他们异口同声道。

    虞书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的眸子暗了暗,“如今侯府的中馈在我手中,若你们不想要月钱的话可以不让开。”

    下人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甚至有人开始犹豫。

    毕竟他们来侯府做事,本就是为了赚钱,若是干白工,自然没人愿意。

    最终他们还是让开,虞书晴离开了侯府。

    在外面守着的百姓们,一看到有人出来,立刻涌了过来。

    虞书晴的反应速度极快,她立刻从怀中掏出药粉,快速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手掌中,快速往身后用力一撒。

    她捂着口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直追在她身后的百姓,没过多久,一个接着一个地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她冷冷地看了眼地面上的人,慢悠悠地往黑市的方向走去。

    沈府,用过膳食后,沈时月便打算去一趟程将军府。

    之前萧暮屿特意请了太医为他诊病,就不信他还能找到借口。

    见沈时月换了一身衣裳,萧暮屿疑惑地问道:“小月,打算去哪儿?”

    “自然是去见程将军了。”沈时月神色凝重地开口。

    “本王和你一起去吧!”萧暮屿提议道。

    寻思着如今萧暮屿和她的事,估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是一起去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她点头应下了。

    将军府距离沈府并不远,沈时月便没让人备马车。

    离开之前,沈时月吩咐道:“纤云,若魏老夫人醒来,我还没回来,你就先让她待在房间里。”

    “若她执意要离开,甚至开始无理取闹,你可以让人将她打晕。”

    “奴婢明白了。”纤云重重点头。

    将军府,现如今程度明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但因为太医开的药实在是太猛了。

    这几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茅房里待着,就连平日里用的腰带,都小了一圈,脸颊上的颧骨也更加突出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萧暮屿是故意的。

    他坐在椅子上,感觉还是不舒服,“来人,再去取一些垫子。”

    “是,老爷。”丫鬟立刻去取了,放在椅子上。

    尽管已经很软了,但程度明还是觉得很难受。

    门外的小厮在看到萧暮屿来了,立刻行礼:“草民见过凌王殿下。”

    “程将军今日可在府上?”萧暮屿不紧不慢地问道。

    看到沈时月,小厮回想起之前程度明曾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暮屿再闯将军府。

    “回王爷,将军最近这几日身子虚得厉害,怕是不能见您。”

    萧暮屿一手背在身后,他的眸子暗了暗,“程将军还不舒服?”

    小厮哪里敢和他对视,只能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回道:“是的,王爷。”

    “这么说来,之前的太医和本王说的是假话?”

    小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时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不会吧!欺瞒可是要被障蔽的,就算给太医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既然太医不可能,那便是程将军在说谎。”萧暮屿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小厮身上,“还是说,是你撒谎?”

    程度明虽立了功,是嘉正的将军,可是和萧暮屿比起来却差远了。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厮罢了,就算他之后说自己是听从将军的命令,以程度明的脾性,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也不无可能。

    小厮害怕极了,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草…民不敢撒谎,是将军命令草民这么说的。”

    “本王倒没想到,一个小小将军竟有如此胆量。”萧暮屿看了眼身侧的沈时月,“小月,随本王一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