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沈时月可能没那么在意,可洛华山庄的事,于她而言,很是重要,“多谢王爷!”

    每次看到她气气的模样,萧暮屿总会觉得心里不自在,“沈小姐,你说我们也相识这么久了,你…”

    察觉到他接下来准备说什么,沈时月打断了他的话,“王爷,如今过去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理寺至今都查不到任何线索,会不会是大理寺有幕后之人的眼线?”

    无论人在做任何事时,都不可能不留痕迹。

    更何况,大理寺查案的速度向来是最快的。

    萧暮屿垂下眼帘,长叹一口气,“关于这件事,本王便不得而知了,此事只能等回到京城再调查。”

    “若沈小姐不介意的话,本王想协助你调查洛华山庄的案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有萧暮屿一同帮忙,查案的速度也会更快一些。

    最重要的是,萧暮屿手底下有暗卫,能用到的人,远比她想象中的多。

    沈时月微微垂下脑袋,轻声道谢:“那臣女就提前谢过王爷了。”

    萧暮屿没有说话,马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一路上,车内摇摇晃晃,没多久,沈时月就觉得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瞌睡,她靠在窗户的边框上,昏昏欲睡。

    路上,车轱辘驶过地面上的石头,沈时月的脑袋轻微地抬起。

    眼看着她要撞倒时,萧暮屿赶忙伸手,扶着她的脑袋,自己则换了个位置,坐在沈时月旁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许是最近这几日,在蛮族没怎么休息好,她特别困倦,稍微挪动了一下,找了个不错的姿势,继续睡觉。

    萧暮屿斜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若平日里沈时月也能这样与他相处就好了。

    等沈时月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揉了揉双眼,见萧暮屿不在自己对面,反而在身边坐着,神色一怔。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也知道为什么刚才脑袋枕的是萧暮屿的肩膀,她赶忙开口:“臣女刚才有失礼数,还望王爷赎罪。”

    萧暮屿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肩膀,“刚才是本王看到沈小姐差点撞到脑袋了,所以才坐在你身旁,沈小姐莫要如此。”

    等肩膀恢复了一些知觉后,他拿出一些干粮,递给了沈时月,“你许久未曾进食,想必已经饿了,吃点吧!”

    不说还好,一说沈时月的肚子就开始叫了,她尴尬地接过干粮,点点头。

    担心她吃东西噎得慌,萧暮屿还特别体贴地拿了水袋,打开后递给她。

    沈时月再次道谢,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干粮快要吃完,她抬头看了眼萧暮屿,“不知王爷可吃过了?”

    “放心,本王早就吃过了。”萧暮屿笑着说道。

    有了他这句话,沈时月也就放心了。

    夜幕降临,马车停的地方,正好在林子内,见周围没有栈,便在原地休息。

    后半夜继续赶路,就这样走走停停,在第四日的尚午,抵达了明城。

    前一日得知消息的魏子骞,从昨日开始,就在名城的城墙上方,等待着沈时月归来。

    本来虞书晴也想来,想在魏子骞这儿刷点好感度。

    可她忘了,如今她是有罪之身,根本来不了。

    远远看到军队的身影,魏子骞想也没想,急匆匆地跑下了城墙,就那样站在城门外。

    为了见沈时月,他还特意将自己特意整理了一番。

    如今的他,和前几日邋里邋遢完全是两个模样。

    等他看到军队走近后,却没看到沈时月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

    凌王殿下的马车从他的面前驶过,他大概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他寻思着,沈时月不是那样的女子,始终不敢相信,于是继续等着。

    一直等所有的士兵全部都进入了明城,他这才随意抓住一名士兵,问道:“时月呢?”

    “侯爷问的是沈小姐?她在王爷的马车上。”士兵不紧不慢地说道。

    几乎是瞬间的工夫,魏子骞石化在了原地。

    士兵见他没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魏子骞站在原地许久,等反应过来后,这才失落地往回走,他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沈时月并非贪恋权贵之人,就算萧暮屿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以沈时月的脾性,也断然不会答应的。

    考虑到这儿,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他四处打听,得知沈时月已经回到将军府,此刻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来到沈时月的房间门口,他抬起手,犹豫了半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之后才敲门,“时月?”

    刚回到房间,准备去沐浴的沈时月,在听到他的声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低声呢喃了一句,“当真是阴魂不散!”

    打开房门,冷冷的盯着魏子骞,“不知侯爷来找我,所为何事?”

    “时月,你先前都是唤我子骞的,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魏子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沈时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侯爷莫不是失忆了?这么快就将之前的事忘了个干净?”

    魏子骞疯狂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前是我对不住你,可那次与虞书晴的事,完全是因为中药的关系,她自荐枕席,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哪个男子,也无法忍受。”

    “我做了错事后,担心你会怨恨我,因此伤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我就想着,若你也能犯错,我们就能一样了。”

    “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掩饰我做错事的事实,可我依旧想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日后定会好好对你。”

    沈时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嫌弃的看着魏子骞,“侯爷,我也不是第一次同你说,你我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情分。”

    “我真不知你的脸皮究竟得有多厚,才能一而再再二三的说出这样的话。”

    “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时月,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魏子骞的语气中带着祈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