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稚颜被谢宴掐着脖子吻。

    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鼓胀起数条青筋,带着欲色。

    沈稚颜感到窒息,整张脸都涨红了,不断地拍打谢宴,但他就是不松手。

    谢宴亲满意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指腹摩擦着沈稚颜娇艳欲滴的唇瓣,恶意道:“治你,还得是用亲的,做的。”

    沈稚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她铆足劲儿,扬手狠狠地甩了谢宴一巴掌。

    就是仗着他的力气比她大!

    迟早有一天,她非要关死谢宴,非要听他向她求饶!

    谢宴的脸被打到偏到一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很快浮现出一个显眼的红色巴掌印。

    他偏回头,黝黑的眸子似乎燃烧着两团火焰,死死攫着沈稚颜,“劲儿真大。”

    他宽大掌心掐上沈稚颜的腰肢,倏地将人带过来,两具身体紧紧相贴,谢宴低头弯腰,俯近沈稚颜的耳边。

    “好好感受着,看看你的劲儿大还是我的劲儿大。”

    黏腻灼热气息侵入四肢百骸。

    迷得叫人分不清昼夜。

    谢宴逼问:“谁的劲儿大?嗯?”

    “说话。”

    ……

    一觉醒来。

    沈稚颜被禁锢在一张手术台上。

    四肢传来细微凉意,沈稚颜眸中染上一丝儿兴味。

    每次醒来都有新刺激。

    不亏是病娇,不亏是谢宴这个死变态。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安静的空间中格外令人心惊肉跳。

    “宝宝,”谢宴轻声喊。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的语调带着狂热兴奋。

    沈稚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谢宴来到沈稚颜身旁,垂眸盯着她,清冷眸子混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猜一下。”

    沈稚颜乌黑的眼珠子轻转动了下,嫣红唇瓣轻启,哼起歌曲:“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谢宴:“???”

    沈稚颜眨了眨纯澈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猜不透。”

    她唱的歌曲名叫:猜不透。

    谢宴:“…………”

    谢宴直愣愣地凝着沈稚颜,唇线抿直。

    谢宴的沉默让沈稚颜感到有点尴尬,她弯眸,以笑来掩饰尴尬:“嘻嘻……”

    谢宴:“……”

    谢宴扶额,莫名其妙地笑了下。

    谢宴嗓音轻慢好听,评价道:“像村口的二傻子。”

    沈稚颜生气地瞪圆眼眸,“你才像村口的二傻子!你全家都像!”

    谢宴笑得更欢了,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散漫地昂了声。

    沈稚颜破防地骂骂咧咧。

    “今天我要在你的身上搞个纹身。”谢宴垂眸,那双骨节明晰冷白的手指整理着纹身工具。

    “纹什么?”沈稚颜挑眉。

    谢宴:“我的名字——”

    “谢宴。”

    沈稚颜:“纹在哪儿?”

    谢宴没有说话,掀起冷白眼皮,修长手指点在沈稚颜的心窝处,重重地点了几下。

    隔着轻薄的衣服布料,她鲜活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谢宴的手指,谢宴漆黑的眸底深处划过一抹黏稠病态的疯狂。

    “沈稚颜,你只能是属于我的。”他十分病态偏执地说道。

    沈稚颜盯着谢宴,“那你呢,”

    “你也是属于我的吗?”

    病娇通常都会有一种独占欲,也就是想把喜欢的人或者物品占为己有,不容他人觊觎。谢宴是这样,沈稚颜也是如此。

    谢宴意外挑眉,视线往上移动,对上沈稚颜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睛,盯了半晌后,他喉间溢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嗤笑。

    菲薄的唇一张一合,“想得美。”

    沈稚颜笑了,眸中氤氲出凛冽的冷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