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

    “那就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不。”沈稚颜依旧拒绝。

    谢宴不悦地啧了声。

    沈稚颜没管谢宴,低头继续吃早餐。

    片刻后,谢宴说道:“等下去我家。”

    “不去。”沈稚颜冷漠。

    “不去的话,等下再来一次,今天,不,以后你都别想出门了。”

    沈稚颜放开筷子,正眼看向谢宴,“你别太过分。”

    谢宴笑了声,修长的手指伸向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原本雪白信细腻的肌肤如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宛如雪中红梅,美得惊心动魄。他的指腹按在吻痕上,“过分?”

    “说过分,谁比得上你,两三天不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某条臭水沟里面呢。”谈及沈稚颜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谢宴漆黑的眸子上便染上戾气。

    沈稚颜一把拍掉了谢宴的手,面色丝丝不悦。

    谢宴趁机反握住沈稚颜的手,“去我家,听到没有?”

    “知道了。”沈稚颜应。

    -

    吃完早餐,沈稚颜来到谢宴家。

    “来你家干嘛?我好累,我想睡觉。”沈稚颜精神蔫蔫地说道。

    说着,沈稚颜瘪了瘪嘴巴,“都怪你故意折磨我。”

    “过来。”谢宴瞥了眼蔫了吧唧的沈稚颜,声线清冷。

    谢宴跟着沈稚颜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是一间画室。

    沈稚颜的脚步顿住:“这次我可不当你的人体模特。”

    谢宴转身回头,笑得好看,眸子隐隐闪烁着幽深玩味的笑意,“谁说这次要你当人体模特。”

    他突然抱起了沈稚颜。

    沈稚颜下意识地挣扎,谢宴冷声呵斥:“别动!”

    谢宴抱着沈稚颜来到一张座椅上,将人放在双腿上坐着。

    面前是作画的颜料和工具。

    沈稚颜突然被翻了过来,上半身被迫趴在床上,羸弱漂亮的脊背上按着一只宽大好看的手。

    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沈稚颜身子颤了下。

    一朵朵盛开得稠艳的梅花在雪白上绽放开。

    浓艳妖冶。

    沈稚颜声线微颤地喊了一声:“谢宴……”

    “嗯。”谢宴淡淡地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专注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背上。

    门口那儿突然响起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沈稚颜心猛然一紧,下意识地侧头看向门口。

    门把手被拧动了好几下,没拧开后便响起了清脆有力的敲门声,“谢宴,你在里面?”

    一道低沉稳重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那道声音不怒而威,带着穿透力。

    是谢宴的妈妈虞娴雅。

    谢宴对此并不意外。

    他这个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检查他的画画、弹琴、书法等练习情况。

    虞娴雅是个事业女强人,很优秀,她同样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很优秀,所以从小到大都对谢宴很严格。

    谢宴几乎没有童年。

    沈稚颜挣扎着要起来,谢宴滚烫掌心扣着她的腰肢的力道加重,压低声线:“别动。”

    骨感泛白漂亮的手指轻握着画笔,谢宴波澜不惊地回答道:“我在里面画画。”

    沈稚颜扭头看向谢宴,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

    谢宴殷红唇瓣愉悦地勾起,凑脑袋过去亲了亲沈稚颜的嘴唇,贴着她的唇戏谑说道:“这样,”

    “更刺激,不是吗?”

    谢宴作画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虞娴雅也了解。

    虞娴雅抬起手臂,垂眸看了眼腕骨上戴着的名表,询问道:“还有多长时间画完?”

    谢宴撤离了沈稚颜的唇瓣,转动眸子,黑长浓密的睫毛倾覆下来,神色看似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