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宴指尖滑动手机屏幕，点开软件慕课堂。
沈稚颜的成绩：100。
满分，看到这个数字，谢宴眼中没有泛起惊涛骇浪，反而是很平静的神色，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沈稚颜挑灯夜读努力奋斗的日子他看在眼里。
沈稚颜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谢宴，紧张到呼吸微微凝滞，“怎么样？”
谢宴笑了，“很优秀。”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沈稚颜努力得到的成绩：“100分。”
沈稚颜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愣了几秒后，她漂亮的脸蛋漾起笑容，强烈的喜悦席卷在心头，不可置信：“100？”
谢宴点头，“嗯，100分。”
“给我看一下。”沈稚颜凑过去。
谢宴握着手机的腕骨微转，将手机屏幕转向沈稚颜那边。
大大的‘100’映入眼瞳，沈稚颜再也忍不住欣喜乱叫，激动地抱上谢宴，“啊啊啊谢宴我100分！我竟然得100分！”
“我初中高中那会儿的数学基本都没有及格过……现在高数居然考满分……”说着说着，沈稚颜的眼睛便泛起水雾，眼角泛起薄红。
她吸了下鼻子，只觉得眼睛发涩，她用手掩住眼睛哭了出来，“呜呜呜呜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高数居然能考这么高分……”
谢宴挑眉，瞧着女孩此刻的模样，眼中带上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他扼上沈稚颜的一边肩膀，另一条手臂圈上她腰肢，将人搂到自己双腿上坐着。
沈稚颜惊呼了声。
挑起眼皮便对上谢宴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眸子，“好学生要奖励一下。”滚烫宽大掌心有意地摩挲着着沈稚颜腰间软肉。
“奖励我？”
“嗯。”
“奖励什么？”
“奖励你给我摸。”
沈稚颜：“……？”
虞芝瑶期中考试的高数成绩是92分，这场赌约是虞芝瑶输了，要帮沈稚颜洗一个月臭袜子。
交接袜子的时候，虞芝瑶的眉心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沈稚颜的臭袜子，“沈稚颜，臭死了！”
“妹的，你是不是作弊啊，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高。”
“你才作弊，不信你自己看监控咯。”
沈稚颜指了指自己装在袋子里的臭袜子，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弱项数学而能对虞芝瑶趾高气昂：“注意点，别掉了，洗的时候记得用手洗，亲自洗。”
虞芝瑶炸毛：“废话真多！”
—
沈稚颜很高兴地跟母亲林忻欢分享高数期中成绩考了100分，像极了小孩子的天性。
她以为母亲会夸她几句，但事实永远背道而驰。
林忻欢发的是语音。
见到语音的那一刻，沈稚颜双眸瞬间亮起兴奋的光芒。
要知道，之前的林忻欢连回消息都不想回沈稚颜，语音更是不会发的，但如今，林忻欢竟然发了语音！
还没有听到语音，但沈稚颜的嘴角已经翘得很高了，她满怀期待地点开语音——
“我不关心你的成绩。”
“作弊得来的成绩也不必告诉我。”
女人声线温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得可以杀掉沈稚颜。
林忻欢竟然轻描淡写地把她这么长时间努力获得的成果说成作弊，甚至连一句质疑询问都没有。
短短两句话宛如化作了两根含刺的利刃，刺向沈稚颜的心脏，痛到她几乎窒息。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稚颜的呼吸很沉重，她双眸泛滥滚烫泪水，眼圈发红，猛然发泄地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砰”的一声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最终落下来，掉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伴着沈稚颜失控崩溃的大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