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厅的手机铃声便传进来,铃声尖锐刺耳,怕吵到沈稚颜,谢宴出卧室加关门只用了两秒钟。

    谢宴的下身围着浴巾,上半身裸着,结实的胸膛上有几道抓痕,新鲜得可以冒出血液,他迈开长腿走向茶几,弯腰下来拿起了手机,接通电话。

    “烟不要了,你自己抽吧。”他的嗓音带着一种饱腹一餐的魇足和慵懒。

    蹲在门外面的那人动了动腿脚,不理解但尊重地回复道:“好的少爷。”

    那人一看手机时间,这都快过去四个小时了。

    少爷办什么事情办这么久呀……

    -

    沈稚颜一觉睡到了晚上,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皱起眉头。

    酸痛,跟前一天跑了800米的后遗症差不多。

    沈稚颜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走向门口。

    拧开门出去,没有了刺鼻难闻的烟味,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饭菜香味。

    “咕咕咕~~”沈稚颜的肚子应景地叫了起来,声音特别大,站在餐桌前的谢宴听到声响,转头看了过去。

    “你醒了?快过来吃饭吧。”语气腔调温柔了很多。

    谢宴的身上还穿着她家的围裙,金色温暖的灯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沈稚颜隔着距离凝视着谢宴,心头泛起暖意,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觉。

    没几秒,沈稚颜遏制住心头涌上来的那抹暖意,抿紧唇,迈腿朝着餐桌走过来,语气似不满地抱怨道:“你怎么还没走……”

    一开口,沈稚颜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偷我家钥匙就算了,还擅自用我家的厨房。”

    谢宴解开围裙,“什么你家我家,我既然能进来这里,就是我们家。”

    沈稚颜:“……?”

    沈稚颜被噎了一下,“你白嫖还讲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白嫖的时候比我还理直气壮,还威胁我。”

    沈稚颜不赞同:“我们那是你情我愿。”

    “你说得都对,我念在你是伤者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谢宴刻意咬重了‘伤者’二字,流离在沈稚颜的眼神带着几分旖旎暧昧。

    沈稚颜脸一红,嫌弃地抱怨道:“没见过你这么莽的,你是我见过技术最差的男人。”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沈稚颜:“……”

    “快吃饭吧,你的肚子都发出抗议了。”谢宴给沈稚颜拉开了座椅。

    “哦对了,要先喝水。”说着,谢宴拿着水杯去料理台上接了一杯温水,随之折返回来,将水杯放到沈稚颜的餐桌面前。

    沈稚颜没矫情,拿起水杯就咕噜咕噜地喝水了。

    喝了差不多有半杯,沈稚颜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觉得补完水分了。

    放下水杯便拿起筷子吃饭,谢宴坐在她面前,没吃,但眼神黏在沈稚颜的脸上。

    厅中安静了片刻。

    谢宴突兀地开口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稚颜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语气散漫:“还能是什么关系,朋友呗。”

    谢宴的眉心再度蹙起,语气犀利了几分:“朋友之间能亲嘴?能脱光衣服躺在一张床上?”

    沈稚颜放开筷子,掀起眼皮看向谢宴:“我们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之下进行一场欢愉很常见,我们这个圈子就很多。”

    对于上流社会,性对于他们并不陌生。

    谢宴的脸孔泛起丝丝冷意:“不想负责?”

    沈稚颜无语到笑了声:“我不是说了吗,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要我负什么责?再说了,你又不亏,我干干净净还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