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小麻烦,陈永仁并不打算让花蕾知道。
见花蕾停止干饭,陈永仁问:“吃饱没?”
“嗯!”花蕾点点头。
活了17年,从来就没有像今天一样饱。
“吃饱我就带你买些生活用品,然后跟我一起回家,熟悉熟悉环境。”陈永仁笑道。
看着陈永仁和煦的笑容,花蕾心头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个知道节约的孩子,临走前又将没吃完的饭菜打包。
“对了,仁哥,我们能先回家里一趟吗?”刚走酒馆,花蕾忽然道。
“我们不是在回家吗?”陈永仁感觉莫名其妙,旋即他便反应过来,花蕾说的家,跟他说的不是一个地方。
“是我之前住的地方。”花蕾低着头:“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拿。”
“什么东西,还值得我们专门跑一趟?”陈永仁皱眉:“不用浪费时间,待会我给你买更好的。”
“不行,我一定要拿到这个东西。”花蕾摇摇头,话里带着几分悲伤,道:“因为那是父亲唯一给我留下的念想了…”
闻言,陈永仁不再多说,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陪你回去一趟。”
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确实应该取一下。
双亲去世的早,自己那便宜老哥,又牺牲在任务中,也只有一个简单的衣冠冢而已。
尸体都没能见到。
“嗯!”花蕾重重点头。
临去前,问清花蕾的家后,陈永仁问酒馆老板借了电话,让张海峰带着兄弟们去一趟。
提前做好应对意外的准备,能省一点麻烦事一点麻烦。
接着,陈永仁才带着花蕾前往她之前的家。
陈永仁果然没预料错,之前揍的那三个男人,正蹲在花蕾家门口。
“你个死丫头,老子就知道你会回来!”马脸男人鼻梁上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非常滑稽。
另外两个男人也手持棍棒,朝着陈永仁走来。
“你他妈跑的倒挺快,真以为我们抓不到你?”胖男人指着陈永仁骂骂咧咧。
“妈的,怪不得不愿意认我们,原来是找了个姘头!”贴着膏药的男人也跟着骂骂咧咧。
陈永仁也没多说话,轻轻瞪了他们一眼。
三个男人不由得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陈永仁三两下踹翻他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做什么出头鸟。
被这三男人一闹,街道内外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知道花蕾家的这点事。
“花蕾是我们家的人,你想带她走,没问题,可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总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吧?”胖男人阴笑道。
“那你们想怎样?”陈永仁问。
见陈永仁器宇轩昂,花蕾身上那些衣服,都是金陵路服装店的高档货,手里又大包小包拎着东西,肯定是个有钱的主。
三个男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露出坏笑,低声议论着。
“这小子只是肥羊。”
“咱可不能宰一刀就溜走。”
“先敲一笔再说,只要花蕾跟着他,不怕要不到钱。”
“没错,这小子有钱,咱们能吃一辈子!”
……
一人两三句话的功夫,他们便有了主意。
简单来说,准备讹上陈永仁了。
陈永仁一直开着洞察,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心思,神色淡然,倒是花蕾急的跺脚。
“我们家把花蕾养大也不容易,您说对不对?”胖男人道。
“不容易。”陈永仁点头。
闻言,三个男人齐齐露出笑容。
脸上贴着膏药的男人道:“这么大一个活人,您总不能说带走就带走,让我们白养十几年。”
“谁…”花蕾气得脸颊通红,话没说完,手腕被陈永仁轻轻拉住,见他摇头,只能作罢。
“一口价,30…”马脸男人刚想说话,就被胖男人拦下,上前一步道:“60块大洋,花蕾你直接带走!”
“没错,一百大洋!”剩下俩男人齐声道。
“这分明是看人有钱,故意讹人啊。”
“60大洋都够一家三口生活好几年了。”
“我怎么感觉这小哥有点眼熟啊。”
“你看谁都熟,人跟你熟吗?”
“我没说谎,我真感觉在哪里见过。”
“你别说,被他一说,我也感觉在哪见过。”
……
眼熟?
小爷我刚上报纸没多久,能不眼熟吗?
眼前这仨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陈永仁本想今晚再收拾他们,既然撞上了。
那待会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仁哥,不要理他们,他们就是故意敲你呢。”花蕾提醒道。
陈永仁笑了。
见状,三个男人也跟着笑。
陈永仁对着那胖男人招了招手,胖男人凑上来。
“我给…我给你50耳光!”陈永仁直接赏了一耳光。
‘啪~’
胖男人只感觉眼冒金星,原地转了两圈,扑腾一屁股坐在地上。
“钱…好多钱。”胖男人眼冒金星,伸手想抓。
旋即,陈永仁踢出一脚,胖男人横飞出去,砸在墙边,不省人事,服用过两次药水的陈永仁,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你还敢打人。”另外两个男人回过神,拎着棍棒朝陈永仁挥来。
“小爷我今天不打人,打你们。”
不等他们靠近,陈永仁便将他们踢了个跟头。
两个男人哎呦一声,再次趴在地上,旋即陈永仁便不气的对着他们的脸猛踹。
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来回爬。
一旁的花蕾也看傻眼了,刚说要给钱,转脸就揍人啊,虽然她眼神带着几分惊恐,但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对付这些狗畜生,就应该这样。
过瘾。
大力点,别停。
花蕾心里正为陈永仁摇旗呐喊,就听到街道外传来一阵喊声。
“谁在这里闹事?”
“停手,都停手。”
张海峰推开人群,见花蕾站在一旁,愣住了。
怪不得感觉这地址有些耳熟,不正是花蕾的家吗?
陈永仁这会正握着一根棍子,不停地朝地上那三人招呼。
见张海峰身上的警服,胖男人仿佛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到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哀嚎一声:“长官,您可得…”
但他这话没说完,就见身边这人,对着陈永仁挺身敬礼。
喊出一声,令他绝望的声音。
“警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