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慕晚音接过优盘,微微一怔。
“萧北辰,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些?还有我的生日你也.......”
她望着他,心里某处抑制不住地流淌着一抹怪异的情愫。
明明,他心里有云晚初那个“死去的白月光”,明明自己只是“替身”。
可恍惚间,她好像感觉萧北辰对自己也是爱的。
她上一世的感情虽然很惨烈,对于真爱的样子没什么概念。
但她也依稀能判断出来,萧北辰是个近乎完美的恋人:他帅气不凡,温柔耐心,强大又有责任心。能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应.....
所以,这一刻,慕晚音忍不住想,萧北辰是不再执着“白月光”,还是在透过自己在看他的“白月光”?
能被他这样铭记,他的“白月光”云晚初,一定....是个很好的女人吧?
“嗯,你想要什么都不说出来,我只能尽量去往你的心趴上猜。”
萧北辰笑了笑,伸手撩起她眼前的一缕发丝绕到她耳后。
目光炙热又坚定。
“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慕晚音心里莫名有点泛酸。
糟糕,她居然有些羡慕和嫉妒云晚初了。
“我这不是好,晚音,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才会无条件地对对方好,想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对方。”
“就像你曾经对萧时野那样。”
“.......”慕晚音刚要被他的话感动,一听到“萧时野”三个字,眼神立马冷了下来。
“提他干什么?”
那是她的脑残史,是她拼命驱逐的噩梦,是她刻在心上的仇恨。
“晚音。”萧北辰紧紧抱住她,“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不要因为所托非人,就否定你当初的那份真心,以及你的敢爱敢恨。”
“现在的社会,是个逐名逐利的社会。真挚的感情在利益面前往往被贬得一文不值,变得面目全非。”
“但即便这样,有的人只争朝夕,甘之如饴。”
“总有人问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其实人生哪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人们赋予了它的,定义它的。”
慕晚音闻言,目光涣散,透着一丝迷茫:“是吗?”
男人的话太深奥。
她不懂。
亦或是不想懂。
她恨萧时野的背叛欺辱,恨虞氏母女的陷害,恨慕秋生抛妻弃女,恨那些凌驾于权势之上视她为蝼蚁的人......
可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恋爱脑上头,爱上不该爱的人,爱得失去一切,想逃脱却无能无力,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延残喘找时机反扑。
她平等地恨着所有导致她上一世惨剧的人。
上一世的慕晚音,死的时候拉上萧时野和虞宁夏垫背了。
但她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一世她暗中做了那么多,一点点布局,可那些仇人依旧过得很好。
特别是萧时野,萧老爷子明确警告她不能动他。
还有慕秋生和虞氏母女那“三毒瘤”,度过了这次二十多个亿税务的危机,又有那位燚爷在背后兜底。
她慕晚音,不甘心。
他们一次次伤害她,若不是她见招拆招化险为夷,都不知道在他们的手上死多少次了。
犯法的人明明就应该受到制裁。
凭什么他们不被制裁!!!
这一切的源头,恰恰是她那可笑愚蠢的“真爱”啊。
萧北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猩红的双眼:“慕晚音,我不奢求什么,余生你只负责‘被爱’就行了。”
这一句,重重地敲击着慕晚音的心房。
她微微一愣,“嗯。”
前世今生,他是唯一一个,这样明确地告诉她她是可以有恃无恐地被爱的。
这样好的男人,哪怕心里住着“白月光”,哪怕把她当“替身”,都显得“渣”得清新脱俗。
如果是三个月前,萧北辰跟慕晚音说这些话,她一定会怀疑他居心叵测,认为他会是另一个将她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的深渊。
大概是经历了许多事,结合着上一世的了解,她对他,信任也逐渐多了。
慕晚音仅仅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保存好的录像给他看。
“前天慕秋生他们找了人把我妈掳走,要挟我帮忙填上慕氏那二十多个亿的税务窟窿。这些录像是我妈衣扣上的微型摄像头录下来的。”
萧北辰认真将录像看完,眉心微蹙:“掳走你妈的那些人是燚爷的,你想用这个录像报警?”
“本来是想的,不过我原本是打算用录像先把慕秋生先送进去,但是牵扯到燚爷,有些难办。”
“嗯,确实难办。如果你把这录像交给警方的话,后面会被燚爷扭曲事实反咬一口。”
“那我该怎么办?慕氏的税务窟窿已经被祁氏帮忙填上了,慕氏这次的危机一旦过去,我想再对付他们就更难了。”
慕晚音叹了口气。
一开始是要换妈妈能安全回来,变相帮祁氏置之死地而后生,再把慕秋生送进去,一箭三雕。
这下倒好,半路杀出个神龙不见尾的燚爷,玩脱了。
“这些交给我,等那些对祁氏虎视眈眈的人退出股市,慕氏必倒,慕秋生也会进去。”萧北辰若有所思道。
“真的?”
男人宠溺地笑了一下:“真的。”
毕竟,送媳妇的生日礼物,得送到她心里去。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慕晚音的心蓦地一怔。
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昨夜来我家,没有被老爷子派来保护我的人发现吧?”
虽然不知道萧北辰的另一个特殊身份是什么,但她知道,他是不希望被萧老爷子知道的。
“没有。”
“他们的二十四小时都在我周围守护着,你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
“想知道?”萧北辰说着,一把将她抱坐在双腿上,挑了挑眉,“亲我,喊声老公,就告诉你。”
“不说拉倒。”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了。
不过,还是很好奇。
大门只有一个,他又没有钥匙,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的啊。
“真不想知道?”
“......”
慕晚音吸了口气,索性对着他脸庞快速亲了一下,喊了声:“老公。”
“什么?没听到。”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唔。”
正喊着,被男人以唇封缄。
过了会儿才松开,上扬的嘴角噙着笑意:“嗯,老婆,老公在呢。”
“所以?”
“从地洞进来的。”
“什么?”慕晚音震惊地睁大双眼。
这也太扯了。
她家什么时候挖了个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