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的差距!!!”萧老爷子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萧时野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是。”
慕晚音中了两个亿大奖,又出三个亿雇用一些散户按照她的意思买牛股,每一波买进卖出都卡点卡得刚刚好……
这简直,跟他曾经怂恿她借高利网贷炒股,却赔得一干二净的慕晚音相比,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
“总之,只要你以后不去招惹她,她就不会动你了。”
“可是,虞宁夏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慕晚音也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萧老爷子一听“虞宁夏”这三个字,直接不耐烦了“你别插手就行,只管让她们斗!”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萧时野只得识趣地闭嘴。
目光看向豪宅外消失的车,神色不由自主地怅然若失。
他好像,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最宝贵的东西。
再也,抓不住了。
没过多久,虞宁夏就联系了他。
“时野哥哥,我昨晚安排了一伙人去弄掉慕晚音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联系不到那伙人了。怎么办?我突然好慌。”
电话那边的虞宁夏,言语里是抑制不住的恐慌。
她自认为自己算无遗漏,过了昨夜,她应该能第一时间得到慕晚音喝下那打胎药的消息。
可现在都下午了,不仅没有得到消息,她甚至联系不上那伙人了!
难道那伙人拿了她的预支的定金跑路了?
不应该啊,她还有一些能拿捏他们供她驱使的把柄在手上呢,他们没道理跑路。
那就只要一种可能,慕晚音没事!
“管我屁事。”萧时野冷冷吐出几个字,就将电话挂了。
以防对方不厌其烦地骚扰他,索性将所有跟虞宁夏相关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仰头看了眼天空。
恍惚间,浮现出慕晚音那天戴着小叔送她的“粉红之星”婚戒的身影。
她是那样的明媚动人,风姿绰约。
“爷爷,我确实,太过浮躁。该修心了。”
慕晚音刚到家门口。
慕母就过来接住了。
关切地问:“萧老爷子没为难你吧?”
“放心吧妈,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会为难我的。”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踉跄地扑进了妈妈怀抱里。
即便在离开萧家后,她在外面点了下午茶,一个人安安静静待了一个小时。
仍旧心有余悸。
萧老爷子喝茶的时候,在茶案上写了几个大字:
过刚易折。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强极则辱,情深不寿。”
慕晚音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句话。
那盘棋,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萧老爷子。
她的棋,进退有度,但是却在关键的时刻不懂得取舍。
如果,她早一点舍弃那一大片的话,就能盘活,不会处于劣势。
可是,若舍弃了那一大片,即便做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会舍掉任何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无论是妈妈,祁诗媱,还是萧北辰。
她一个都不会舍!!!
过刚易折,那她就,刚柔并济吧。
萧老爷子这番敲打,慕晚音最晚铤而走险得来的录音,目前是不能用了。
也就意味着,通过这种方式来离间那位燚爷与虞氏母女,是不行了。
心机吃不了热豆腐。
还是得,徐徐图之啊。
接下来的几天。
慕晚音都若无其事地待在家里。
《陵王妃》制片人,于成,“重伤入院”的消息出来的这阵子,他不仅从病重的爷爷那边得到了一大笔钱。
于成那巨有钱的父母,也因他出的这场事故,而先向于成妥协了,全力支持他这部电影。
近一个月来,热度飙升得突破了之前才创下的新记录。
对比下来,虞宁夏的剧版《陵王妃》更加得惨不忍睹。
“算算时间,于成也该还我钱了。”慕晚音掰了掰手指。
果然。
说曹操,曹操到。
于成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表示见一面,把借她的钱还给她。
于成是个敢砸钱的,在宣传初期,她前脚借给他两个亿,他后脚就全部投入到宣传中。
“《陵王妃》这部电影里的三观,是真正的女性觉醒,它的核心不是大女主,群像化的人设,每一个人包括无名小卒,买菜大娘,都是有血有肉的主角,却远胜过那些所谓的大女主。”
一见面,于成就向慕晚音敞开了心怀地说。
“家国大义,谋虑胆识,思想格局,亲情友情爱情,在这部电影里面全部都具象化了,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于成着番慷慨激昂地抒发对《陵王妃》的赞扬,慕晚音毫不意外。
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所以,你愿意赌上一切,都要把这部电影宣传到位,让更多的人看到。”
接着淡淡一笑,“巧了,我也是。借你的那两个亿,不仅仅是两个亿,也是我内心深处的追求。”
于成蓦地一怔,大有相见恨晚的叹惋:“萧太太,知音,知音啊!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相逢何須趁早,不若时机刚刚好。”
慕晚音拿到对方还的钱后,就离开了。
她是欣赏于成对在电影上面的不忘初心,和倾注所有心血的那份执著。
但人,都是不完美的。
一只母鸡下的蛋再好吃,可好吃的是它的蛋,并不代表它的鸡肉和鸡蛋一样好吃,味道变了。
意义也就变了。
突然。
慕晚音在离开高档西餐厅后,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像极了萧北辰。
但她再认真扫视了一遍路对面,除了来来往往的车,什么都没有。
是她刚才,产生了幻觉么?
他现在明明在北欧那边,要一个月才能回来的。
慕晚音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慕晚音啊慕晚音。
人家才离开几天,你就想人家了?
可……
她还是站在那里,认真地望了对面好一会,才转身上了车。
直到车子走了很远。
路的对面,头戴鸭舌帽蹲在灌木丛旁边的男人,才站了起来。
如鹰隼般的目光,幽幽地看了眼远去的车子。
裤兜的手机很快响起。
“大哥,那位到了,这会儿功夫你去哪了?”
“嗯,知道了,出来买了盒烟。”男人话落,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