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看向顾思,嘴角也勾起一丝阴凉的笑:“没什么,就是想你提醒一下老板,中控室这边器材较多,还是不要让人乱跑的好,未免弄坏了什么东西。”
“……”
这句提醒,怎么品都像是一句警告。
郭微微面色如常,淡笑着道:“好的,我记得了。我一定会转达给靳老板的。”
听到郭微微的话,顾思心里更堵了。
这男人不就是自信,对于靳鹤这样敏感多疑的人来说,就算她说什么,靳鹤只会更怀疑她。
…………但这种麻烦事,她才不想管。
和郭微微再度一起进入电梯,顾思觉得整个人都尴尬得要蒸发。
她低着头看着一面的楼层按键,只希望时间过快点,郭微微别对她下什么黑手。
不过,就算郭微微对她下黑手也没关系,一个女人,总比一个男人要好对付许多……
“赫太太。”
“啊!”
没想到郭微微突然开口,顾思被吓得一个激灵叫了出来,身子也本能的缩到了角落。
郭微微有些惊异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顾思怔了怔,自己的怂包样子让她更显尴尬。
这段时间跟着赫北冥被保护惯了,她硬是从一只母老虎变成helloKitty了吗?
真是太没出息了!
想着,顾思理了理头发又站直了腰板,“没什么,刚刚有,有虫子。”
“哦。”郭微微淡淡的努嘴,“我还以为赫太太是害怕我呢。害怕我还和我待在一起,刚刚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郭微微的话,三分关心,七分揶揄。
顾思没有回答郭微微的话,认怂就认怂呗,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傻子才会逞强。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也终于熬到了尽头。
来到包厢门口,还隔着一小段距离的时候,里面一阵阵暴怒的男声已经传入了顾思和郭微微的耳朵。
“赫北!你也太过分了吧!”
“……”
“我让着你,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
“行,你确定要按规矩来是吗?那行,别怪我对你不气了!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靳某人可不是好得罪的……”
“……”
是靳鹤的声音!
听着男人的声音越渐爆发,顾思和郭微微相视一眼,都非常紧张。
里面是发生了什么?
赫北冥难道公然拒绝了靳鹤的招纳,靳鹤暴怒之下,打算动手了吗?
顾思顾不得郭微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推开了包厢的门。
但眼前,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顾思愣了两秒,立刻双颊绯红,转开了头。
紧接着,跟着跑进来的郭微微,也是双眸圆睁,完全呆住。
但是她没有像是顾思一样将头扭开。
几秒后,靳鹤的暴怒声几乎震穿地心:“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
“……是。”郭微微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后,就着急忙慌的退出了包厢。
顾思还没敢睁眼,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领走。
“你怎么回来了?”
赫北冥的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响起,顾思这才敢将眼睛睁开。
看到赫北冥的一刻,差点泪崩。
刚刚在中控室的时候,她有那么几个瞬间,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赫北冥了!
男人英俊的脸庞现在看上去,更加帅气逼人了!
“……”
见女人的眼泪在眼眶打着转,赫北冥也不想多问,只心疼的皱皱眉,轻轻在她眼角擦拭了拭。
嘴角轻微的上扬,带着强大温柔的暖意:“没事了,乖。”
几个轻巧的字句,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让顾思忐忑的小心脏,完全安然。
她点了点头。
这才有心思朝男人身后探了探脑袋,“怎么回事啊?”
顾思还没看齐全,就被赫北冥一把将脑袋按回了胸口。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把眼睛闭好了。”
“男人之间的事情?”
刚刚顾思进来的时候,只见靳鹤身上几乎一丝不挂……
唯一剩下的一条内裤,也在半只手的努力下,差点脱离重要部位……
“我们在玩牌。”
赫北冥很小声的在顾思耳边道。
“玩牌?玩什么牌?”
她还是很担心赫北冥受欺负。
但男人微弱的笑意,让顾思很快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赫北冥浅浅嗤鼻:“扑克牌。输的人脱一件衣服,全部脱光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顾思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么说,靳鹤和赫北冥玩牌,输的连一条内裤都不剩了?
“好了。”
就在这时,靳鹤低沉略丧的声音传来。
他已经将衣服穿好了。
赫北冥松开了顾思,两个人转过身,靳鹤有些尴尬。
虽然刚刚玩牌的时候,他已经让房间里其他的陪坐都散了,但没想到,顾思和郭微微能掐在这么光辉的时刻,闯入进来……
现在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不爽。
他黑着脸坐到一旁,淡淡道:“赫太太怎么回来了?”
“哦……”顾思微微顿了下,“因为身体好多了,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
“进来!”靳鹤厉声。
顾思屏息,靳鹤话音刚落,郭微微便快步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
她全程将头压得很低,视线都不敢上移半分。
亲眼目睹老板的丑态,她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好过了……
“我让你送赫太太回去,你怎么办事的?”
果不其然,靳鹤的宣泄口已经找到了。
郭微微的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
“是我……是我要来的。其实不关郭小姐的事情。”
顾思有些过意不去,再怎么说,郭微微也是给她解了围。
赫北冥也道:“靳老板,差不多,该兑现承诺了吧。”
赫北冥这一句话切中要害,靳鹤都没什么心思再发火,直接朝郭微微挥挥手,“去,开瓶酒。”
“是。”
郭微微连忙去办。
顾思听到赫北冥找靳鹤兑现承诺,略有些不敢置信。
靳鹤又道:“你想要什么,说吧。”
“我们要找人,该走了。”赫北冥道,“我知道靳老板对我们很盛情,可是我们外面还有事,而且说白了,我们和靳老板也不是一路人,互不干涉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