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锦一认识这么久,白玉兮也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驴脾气了,心里有一股闷气挥不散,白玉兮走了出去,外面凉快消气快。
休息没多久江锦一让季云给自己补好妆,和何导表示可以开始了,何导担心她,说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江锦一瞧着天上的大雪,摇头:“没事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早拍完我早回去休息。”
何导只能让大家准备好,开拍,这场打戏动作,饰演林婉仪的演员拍了一把江锦一的肩膀后,她就中毒了,开始发现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婉仪,然后颤抖的要倒下,又强挺住没倒。
她是谁啊,她可是邪教的元老,她眨眨眼睛就要人命,她怎么可以,那么懦弱的倒下。
林婉仪被人救走,邪教的人围攻而来,她刀被打落,被人一起用刀刺杀,血花从伤口里喷、射出来,落在洁白的雪地上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也是这一仗,沧澜奈奈身中蛊毒,每天饱受折磨。
江锦一头发乱了,脸上身上都是血,她演的逼真,让大家看了忍不住为她的痛而痛,为她的不甘而不甘,为她的坚韧而觉得四肢百骸发凉发热。
这样的女孩子,她是魔,却也是个为爱执着的魔,她单纯善良,她杀生无数,她是天下人的大劫。
凤净夜觉得自己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上次见她被人用棍子打,这次来了,见到的是江锦一浑身是血,虚弱的随时都要倒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耐没有冲上去的,只是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捏的骨骼作响。
就在沧澜奈奈受伤倒下前,她等的人到了,公孙锦穿着和天地一样的颜色,荣颜如玉,他拿起刀屠杀了所有的邪教人,眼睛泛红,刀上黏腻的血连成丝的往下落,白玉兮抱住江锦一,哭的哀拗。
直到这场戏落幕,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抹眼泪了,就连何峰都湿了眼眶,他喊卡后,白玉兮把江锦一扶起来,不少人过去清理现场,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堪比超级男模的男人,身穿黑衣满身煞气的走近了片场,他的颜,远超在场的人,何峰看着凤净夜干净的盛容,忽然间觉得,这才是公孙锦的最佳人选。
尤其是他愤怒的走到江锦一身边,咬着牙关,要生气却又要忍耐的样子,也是十分符合这场戏的设定的,准确说,凤净夜符合入魔后的公孙锦的样子,那种偏执疯狂的设定。
这个想法要是江锦一知道了,她一定会认真的告诉何峰,并不是凤扒皮的演技有多好而是凤扒皮的本身性格就是那种的。
一场戏下来江锦一嘴要疼死了,接过水漱口吐掉,地上多了一片血红。
江锦一手和脸被冻得通红,白玉兮扶着她:“没事吧,走,先出去。”
江锦一跟随大家往外走,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眸子,凤净夜看到她嘴上的伤吐血水的模样,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他推开旁边的人,没错,就是推开,什么与人接触的恶心全都没有了,他眼里能看到的就只有江锦一的伤,和她身后扶着她的那个优秀的男人。
江锦一见到凤净夜第一个念头是,赶紧离白玉兮远一点。
就见那男人带着戾气,一步步的靠近然后把她拦腰抱起,唇瓣抿成了一条线,在控制的愤怒。
什么不与人接触的规矩,在这一刻凤净夜让它见鬼去了。
银装素裹的片场,素雪纷然落下,穿着黑色大衣的凤净夜抱着一身红衣的江锦一,画面美的说不出来,似是一场穿越千年爱恋的轮回。
“谁给你弄伤的。”凤净夜压着火气问,江锦一怕他急眼做出什么事,一把搂住了凤净夜的脖子解释:“我这个伤是拍打戏的误伤,不是别人故意打的。”
“误伤也是伤。”凤净夜干巴巴的来了一句。
江锦一看着他要提刀杀人的样子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是我误伤了人家的刀。”
凤净夜忽然停下脚步,气的眼睛都红:“你特么在和我开玩笑,这就是你要拍的戏,给自己弄成这个死样子,这是第几次了?”
江锦一颤抖了一下:“第二次,拍戏本身就是有危险的。”
凤净夜不说话了,将她抱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去酒店。”
“是,少爷。”
凤净夜进去后觉得自己难以呼吸,觉得这女人脑袋抽了才会选择这么一个职业,娱乐圈水那么深,遇见个人都是心有叵测的:“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和你这么暧昧。”
车子开起来,司机觉得有必要不该看的不看升起了隔板,凤净夜生气的解开了两个衬衫扣子,等着江锦一的辩解。
“那是我搭档,凤净夜你不要乱吃飞醋,我现在也有点喜欢你,我们不是在恋爱么,我不会和别人勾搭到一起的。”
江锦一没闲着,把外面大红披风拿了下来,上面都是人造血浆,蹭到车上洗起来很麻烦的。
凤净夜心里越想越憋屈,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爱惜的自己的身体,她不心疼,他还心疼呢。
江锦一正叠披风呢,身子就被人拎了起来,凤净夜把她按到怀里狠狠的狼吻下去,好痛,江锦一嘴还坏着,被他吻的疼的身子都开始打颤。
血腥味儿混合在彼此的口腔里,凤净夜一下清醒,他慢慢移开嘴,江锦一痛苦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他嘴角沾着血,沉声道:“等会儿叫个大夫过来。”
他用额头抵着江锦一的额头,江锦一嘴疼的不行,想起他刚刚不近人情的样子,忽然就委屈的哭了。
按理来说重生一世的江锦一是不会这么矫情的,但面对的是凤净夜,发疯的是他,这眼泪就停不下来,凤净夜宝这江锦一不撒手,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还疼不疼?”
“凤净夜你给我滚蛋,我每次拍戏你都来砸场子,讨厌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可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