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都要幸福下去。不管另一半到达怎样的高度,你也不要把自己贬低。在爱情的世界里,你们是平等的,只有不爱,才是不平等的。
年纪越大,陆小池便越容易满足。其实设身处地地为张悦悦想一下,张悦悦会有那样的不安也是正常的。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妆化得再精致,身材保持得再好,也逃不过岁月那把刀。
而三十几岁的男人,风华正茂。特别是谢冬阳那样的男人,只会因为岁月的积累而越来越吸引异性的目光,赢得万千女性的追捧。很多时候,岁月对男人确实温柔许多。
跟陆小池分手,张悦悦洗了个脸,重新化了个妆才叫司机过来接她。走出咖啡厅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伟岸的身影慢慢地转过头来,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张悦悦只觉得此人十分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礼貌地朝对方也笑了笑。
谁知这一笑,就笑出事来了。
隔天早报,张悦悦在外头私会总统先生之外的男人的新闻赫然印在Z国时报的头版,占了足足两个版面。从起底张悦悦的家世学历,恋爱八卦,到那个与她相视一笑的俊雅男人……
新闻一出,整个社会都炸了。
马上有人到总统府举行了静坐活动,高举着‘张悦悦无德,不能当国母’这样的横幅。
陆小池一起来就看到这样的新闻,真的气死了。昨天跟张悦悦在咖啡馆的,明明就是她啊!怎么会被人写成这样?太过分了!
“店里的监控录像呢?”陆小池生气地叫,“调出来没有?”
“昨天店里的监控坏了。”时倾城沉着脸解释,“当时有人拍照没?”
“当时人不多,应该没有。”陆小池当时全副心思都放在张悦悦的身上,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急得不行。
“这事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陆小池急了,“那个咖啡馆是我定的地方,如果不是我非要约在那里,哪会有今天的事?”
“你定的?”
“嗯,我定的。”
“接电话的时候,当时身边有谁?”
“就……家里的佣人啊。”陆小池疑惑,“你是怀疑我们家有内鬼?!”
未有结论之前,时倾城没说什么,只说,一切等调查结果。几分钟后,昨天的监控录像便调出来了。
幸好是在‘城池’,当时陆小池也没有像平常一样跑到花园深处玩,也没到一些监控死角。将录像资料打开,将进度条拨到昨天她接电话的大概时间,很快,便发现了两个有嫌疑的佣人。
一个是上个月刚进来的小花,另外一个,是三个月前进来的小苗。两个都是家里的普通佣人,阿春姨亲自去面试的,各方面都还不错的人。
一个一个叫来问话,很快小花就招了,的确是小花泄的密,但只提供了陆小池会在时光咖啡馆出现的消息,对方应该只想给陆小池设套,至于为什么后来被整的对象变成了张悦悦,那就还得去查。
小花自然是被赶出‘城池’,同时时家对她下了封.杀令,也就是说,在京都,没有一个人敢雇佣她了。
很快,谢家那边也有了调查结果,时光咖啡馆的监控之所以会坏,是因为老板娘故意不让修的,再往下查了查,就查到肖若水身边的花姨身上。
混进时家的小花,实际上是花姨的亲侄女,也是她将消息泄露给花姨的。花姨在肖若水昏迷不醒的时候,曾在时光咖啡馆做过事,跟那里的老板娘关系不错,听那里的员工讲,老板娘喊花姨做‘干妈’。
“竟然是肖若水!”陆小池不悦,“上次我拒绝了她,我就知道她没这么善良的!”
“上次?”
“就是你给了钱她的第二天!”陆小池没好气地嚷,“瞧吧,你要当好人,人家转头就给你把家弄得乱七八糟!”
陆小池也是服气了,他们的善良,都是愚蠢的善良!
时倾城与谢冬阳一怒之下将肖若水逐出了京都,不许她再回来,过了几天,当天的监控视频神奇地出现在网上,画面上,陆小池与张悦悦走出咖啡馆也不过是前后五分钟的时间!
舆论自然是反转了的,但经此一事,张悦悦基本上对于舆论已经不太关心了。舆论,其实就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所发起的一场无聊又无耻的活动罢了。
又过了几天,肖若水给陆小池打来电话,声音很苍老,在电话里,肖若水骂陆小池将不得好死。
陆小池一句话不讲就挂了电话,这件事她谁也没说起过。
但时倾城还是知道了,后来便听说,肖若水被逐到国外去了,说是有生之年都不得再入境。陆小池收到消息,并没有同情。
怎样的结果都是肖若水自己选的。
政治之下,没有真正的无辜者。
特别是他们这些位于权力中心的人,谁也不无辜。
*
时倾城难得有假期,一家人打算出海游玩,谢冬阳知道之后,说什么也要带着悦悦硬是挤了过来。时倾城拿这位无赖的总统先生没有办法,全程都黑着脸。
小丫头是最好的调节剂,加上海风习习,阳光晴好,时倾城的心情也很快变好。
船行至公海,谢冬阳指着南方的方向,突然道:“时七,我们的岛,已经种上菜了。”
时倾城也一脸激动:“够吃吗?”
“够了。”
“瓜果蔬菜肉,都有了。”
“战士们的家属,下个月就可以去岛上探亲了。”谢冬阳一脸骄傲,“宫二,也发身成功了。时七,我们,做到了。”
时倾城也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望着南方的方向,笑了。
真正属于他们的时代,终于来了。Z国,终于可以以强硬的态度应对所有的不平、不公与诬蔑,Z国人,自此之后,可以堂堂正正骄骄傲傲地跟世界说不了!
回程的时候,轮船速度放得更慢了些,众人在甲板上用餐,就着海风,晒着阳光,别提多惬意了。
“哇,那浪头怎么能打这么高?!”
陆小池指着不远处大叫,“是龙卷风吗?!”
晴天万里之下怎么可能是龙卷风?!
时倾城与谢冬阳对视一眼,默契地护着老婆儿子进船舱。
很快,轮船就被剧烈地撞击了一下!
“妈妈!!”
小暖害怕得连连尖叫,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脖子,时倾城将母女两人拥在怀里,轻声安抚,“暖暖不要怕,爸爸在呢,爸爸保护暖暖,保护妈妈,不怕,不怕啊。”
许音刚落船又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时倾城将小暖抱在怀里,让陆小池抱紧他的腰。
但撞击越来越剧烈,突然外头蓬的一声,整个船体发生了180度的倾斜!!
‘咕噜’陆小池猛地喝了一口水,鼻子耳朵里不停有水灌进来。
“小池!把手给我!”
“把手给我!”
有模糊的叫喊声远远地传来,她听见无数的海浪和海风灌进自己的脑子里、肚子里,她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回应,那些呼叫声,啼哭声,慢慢地远去,直到完全消失。
——
头很疼,很晕。
陆小池悠悠地醒来。。
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海滩上,四下无人,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什么也没有。
她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
各种各样的问号窜入她的脑子里,几乎将她的脑子炸掉。她又累又饿,又不知身在何处,连方向也分不清。
重新在水里把自己脸上的脏物洗去,又顺便将衣服过了一遍水,陆小池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直等到它自然干了之后才随意寻了个方向走。
这一走就走到太阳下山,才看到不远处有一处炊烟袅袅升起。陆小池用尽余力跑过去,不顾人家的尖叫与谩骂,找到清水就喝了下去。
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够,又休息了一阵,陆小池的力气才慢慢地回来。
小小的民房里已经有五六个人拿着农具围着她,个个凶神恶煞。
“对不起。”陆小池诚恳地道歉,“我掉进海里了,走了好久才看到你们家,我实在是太渴了,所以……”
人们对看了一眼,张嘴呱呱呱地叫了一通。
陆小池一脸懵,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她换了英文。
终于有人回应了:“你是谁?”
陆小池呆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掉到海里去了,可能伤到了脑袋……”
“好可怜。”那人用蹩脚的英文说完,转过头就跟旁边的人呱呱呱地说了一通,陆小池什么也听不懂,只能从他们的手势和神态来判断他们是不是要对她不轨。
“好吧小可怜。我们愿意暂时收留你。”
“不过,你得替我们做事。”那年轻的女孩说,“你会采茶吗?会打鱼吗?”
陆小池憋了半天,不太自信地举了举手:“我想,我应该会做饭……”
为求三餐,陆小池在这个地方做了厨娘,第一次把菜炒出来的时候她还忐忑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居然很满意。
于是陆小池可以留下了,并得到了一个名字: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