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洗过澡，还是燥热。
还有那两次已经到了嘴边，却没吻上的滋味，真是比钝刀割肉还难受。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姜予惜，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怀里的小人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他只能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当做解渴。
然而，这种难熬的日子还在持续着。
第二天。
姜予惜还是不给亲，不给碰，除了暖床的时候才给他抱。
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他熬到第三天晚上。
终于忍不住了。
他连夜跟医生确认姜予惜的身体状况。
医生表示病人已经完全康复，明早就可以出院。
秦湛抱着最后再当次暖床工具的心态，强忍着冲动和欲望，问窝在他怀里的人。
“清单列好了吗？”
姜予惜神秘兮兮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张图片过去。
秦湛点开手机图片。
是一张爱心便利贴，上面手写的字迹工整秀丽，一如她清新甜美的外表。
一起堆雪人
一起看烟花
一起看日落
一起品红酒
一起看电影
一起泡温泉
一起坐摩天轮
一起坐热气球
秦湛看了一眼，只有8条。
“就这些吗？”
姜予惜点点头，她是个务实的人。
100条太多了，以后再说。
如果有以后的话......
她只挑了几样目前最想和秦湛做的事。
秦湛看着上面的清单勾唇，都是一些花时间就能很快实现的小事。
他甚至可以在一天之内，将这些事做完。
但是。
他低头，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又有些青涩的小脸，突然想陪她玩玩。
只要她玩得尽兴，自己再多忍两天也不是不行。
甚至还可以再刺激一点。
“热气球没什么意思，我带你开飞机怎么样？”
姜予惜这些日子被他带的思想有些歪，小脸一红，语气羞赧地说，
“你又不正经......”
秦湛本来没其他意思，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我说的是真飞机，你在想什么？”
姜予惜尴尬地想蒙被子。
秦湛俯身将她压在床上，笑得很坏。
“惜惜想提前转正的话，我时刻准备着。”
姜予惜听不得这些浑话，羞赧地用小拳头捶他。
“起开啊。”
秦湛任她没有力道的小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捶。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怀里闹的样子。
这时候的她很真实可爱，好像自己是她最亲近最亲密的爱人。
“姜予惜。”
秦湛突然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表情认真地凝视她。
漆黑深邃的眼眸，宛如无底的深渊，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姜予惜望着他，仿佛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姜予惜。”
他又重复了一遍。
“嗯？”她轻声回应他。
“这段日子你开心吗？”
姜予惜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愣愣地点头回答说：
“嗯，开心。”
是开心的，以前没敢想过的开心。
秦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仿佛在逐帧确认她的表情。
女孩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小脸泛着绯红，玫瑰般红润的唇瓣微张。
一双水灵澄澈的杏眼，此刻有些迷离地看着他。
秦湛强忍着低头亲吻她的冲动，努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许久，他哑着嗓音开口。
“我也是。”
第二天。
一辆路虎停在医院门口。
杨健一大早就过来接秦湛和姜予惜出院。
姜予惜刚上车，就问杨健，“杨特助，球球这几天怎么样？”
杨健开着车，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抓痕。
微微侧头，恭敬地回答，“挺好的，姜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