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秦湛看姜予惜一直盯着萤火虫。
“喜欢。”
姜予惜欣喜地赞叹，“好久没看见萤火虫了。”
她双手合十，作出祈愿的动作。
秦湛好笑地问她，“你在许愿吗？”
“嗯。”她焦急地说，“可是它要飞走了。”
秦湛走了几步，身手敏捷地随意一捞，萤火虫就落入了他的手心。
“现在你可以许愿了。”
秦湛将捂着萤火虫的手，放在姜予惜面前，指缝间透着绿色的荧光。
姜予惜乖巧地阖眼，虔诚许愿。
“好了。”
她睁开水灵灵的杏眼，对着秦湛笑得很开心。
秦湛没见过她这样对自己没有防备的样子，怔了一瞬。
“你可以放它离开了。”
秦湛看着她，突然问，
“你不是很喜欢吗，为什么不想留住它？”
姜予惜摇头。
“美丽的东西，是很脆弱的，远远地看着就好，不一定要拥有的。”
秦湛眸色微动，“如果就是想要它呢？”
姜予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微弱的荧光有些焦急地说，
“你捂太紧了，它可能会死的。”
“是吗。”秦湛摊开手心。
一闪一闪的荧光，微弱地照亮着两人年轻漂亮的脸庞，然后缓慢的飞走了。
“刚刚许的什么愿？”秦湛问。
姜予惜闻言抬头看秦湛，不其然撞上他漆黑潋滟的眸光。
姜予惜看着他的眼睛，心突突地颤了一下，低头轻声说，“不能说，不然就不灵了。”
秦湛有些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过河拆桥。”
然后径直往前走去。
姜予惜看着前面那个透着桀骜与孤独的身影。
心里默念。
希望你不要生病。
希望你不要头疼。
希望你每天开心。
......
秦湛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脚步顿住，问她：
“是想回去了吗？”
姜予惜摇头。
“那边好像有个喷泉表演，我们去看看。”
她上前，拽着秦湛的衣角，指着右手边的一个方向。
动作自然得好像一对小情侣。
秦湛看着那只扯着他衣角的小手，有些怔怔地地看了一眼姜予惜。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少女的姿态。
意识到秦湛看她的视线，姜予惜才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正扯着他的衣角。
她连忙抽回手，却被秦湛一把握住手腕。
秦湛像是漫不经心地牵起她的手，迈开步子往喷泉的方向走。
姜予惜一时愣在原地，直到秦湛顿住脚步转头看她，“不是要去看喷泉吗？”
姜予惜才有些呆滞地点头，跟上去。
温暖宽大的手心一直牵着，让姜予惜有种和秦湛正在谈恋爱的错觉。
但是秦湛应该不是这样想的吧。
就像来游乐园玩的大多数人一样，大家都是结伴来的，朋友、情侣、家人，大家都是手牵手。
也许秦湛就只是被氛围感染了，把她当做一起结伴来玩的人。
应该是这样的吧。
当喷泉随着音乐起伏，喷射出各种花样的时候。
姜予惜抬头看着，其实早已神游天外，脑子里不停地有各种声音冒出来。
秦湛也是心不在焉地看着喷泉秀，一手插兜，一手还握着姜予惜的小手，没放。
更亲密的动作也做过，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牵着手，会让他的心砰砰地跳。
可能是因为这次姜予惜没有挣脱他。
一旦牵住了，他就不想放。
“美丽的东西，是很脆弱的，远远地看着就好，不一定要拥有的。”
痛苦地克制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不能放弃她。
远远看着还是不行。
可是只要他靠近她，她就会害怕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