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是夏天的话,倒是可以直接把后背受伤的地方将衣服撕开进行处理。可如今是冬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毛线衣,为此上半身只能全部脱光。
但……带来的医生全都是男医生。
李管家没在虞北橙的身上搜到玉佩,想必玉佩是被她藏起来了。
想要从她嘴里撬出玉佩的下落,她不能死。
所以此时的李管家才不管男女有别,并没有阻拦医生给她脱衣服。
虞北橙还有点儿意识,拉着自己的衣领:“女的脱。”
“命都快没了,还在乎男的女的给你脱?这里的所有医生全都是已婚的!才不会对你那干瘪的身体多看一眼!”
虞北橙没有力气抵抗男医生,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裸露”时,傅释绝出声了:“李管家,听她的。”
李管家诧异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傅释绝。
当对视上那双冰冷没有温度的双眸时,李管家点头:“是。”
保镖立马找来农妇,虞北橙的衣衫脱尽后,农妇还贴心的拿了衣服给她挡住前身的肉。
男医生迅速进来处理伤势。
房间里,除了男医生,只有坐在沙发上的傅释绝。
大家都退下了,只有他没有。
从他的视线,正好看到趴着的她“惨状”,脸上苍白,唇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冒出的汗水顺着她脸颊掉在发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模样。
“医生,好痛。”她痛得无法呼吸:“可不可以上麻药?”
男医生没忍住告诉她:“少爷说了,不准给你上麻药。”
虞北橙知道傅释绝是在故意惩罚她,她羸弱地说:“他又不在,你偷摸摸给我上麻药不就好了。”
“呃……少爷在,他就旁边坐着盯着我们动手术。”
虞北橙:“?从来没出去过?”
“是的。”
“也就是说,农妇进来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他也没出去?”
男医生说:“是的虞小姐。”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这傅释绝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她的伤势?虞北橙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诱人,但不至于自己受着伤,还能让傅释绝瞧上几眼。
想必是担心她。
她弯了弯,从她这个方位是看不到傅释绝方向的,问医生:“他如今还在房间里吗?”
“是的。”
“坐在哪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在她视线范围内看到他。
医生发现她聊起少爷时,精神十足,“在你的左手下的方向。”
虞北橙卯足了劲将脑袋往左看去,果然瞧见了他。
此时的傅释绝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可能室内热的原因,他将西装外套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的灰色马甲和白色衬衫。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君王的气魄和威慑力。
但……他面前桌上放着一个亮着红光的黑东西是什么?
她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发现是之前自己扫鸡窝时,保镖拍她的相机。
瞬间,嘴角挂着得意笑容的虞北橙在这一刻,笑不出来了。
还以为他被自己睡出了感情,对自己有了好感。没想看他竟然如此无耻卑鄙!
她受着伤,还要挖苦她。
虞北橙收回目光,又开始鬼哭狼嚎:“痛痛痛……不打麻药,我真会被痛死过去的。死了后,我的东西可就只能跟着我上天堂了。”
似乎在暗示傅释绝:你还想不想要玉佩了?我若要是被痛死了的话,玉佩你可就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会没听懂虞北橙的话呢。
这个虞小姐还真是个狠人,竟然敢公然威胁少爷。
少爷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威胁到的人。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傅释绝说:“给她上麻药。”
医生有几分诧异。
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铁面阎王爷吗?
虞北橙瞬间笑嘻嘻:“谢谢傅大哥。”
傅释绝提醒:“虞北橙,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什么话?”
“给你上了麻药,就把玉佩老实交出来。”
医生开始给后背上麻药,虞北橙假装没听到傅释绝的话,问医生:“医生,我这后背会留下疤吗?”
被无视的傅释绝:“……”
医生自然不敢回答虞北橙的话,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得出来,身后的少爷周遭散发的冷气,快要将他们冻死。
傅释绝有的是法子治虞北橙。
他起身,走去一旁用香皂洗净双手,然后让医生给他戴上防尘手套和衣服,站在了虞北橙躺着的床边。
男医生麻利地将手术刀放在他戴着蓝色手套的手心。
虞北橙见状,脸色一变:“傅大哥,你你你这种小事怎么还让你亲自出马了?你还是好好坐着吧!”
他面不改色的切开她后背的肌肤,因为虞北橙打了麻药,感受不到。他不说话,浑身散发着寒气。
虞北橙是知道他会取子弹的,因为小时候的他没少被老K派去执行任务,惨遭对方的毒手。
但他会取子弹,和他给她取子弹,是两个不同文字的概念。
原主肌肤白,加上细皮嫩肉的,被划伤的疤痕起码的一年半载才能淡下去。
傅释绝若要是故意将子弹口的肌肤划大,她以后就穿不了比基尼下海了!
虞北橙气势比刚刚弱了不少:“傅大哥,我不想留疤,呜呜你要轻点。”
“闭嘴。”
虞北橙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试图他手下留情。
“刚刚不是挺豪横的吗?”傅释绝风轻云淡地将一颗子弹取出来,放在银盘中:“枪伤周围挺大,你说要不要缝针?”
“要要要!”不缝的话,她的伤疤起码没个一两个月好不了,缝了线的话,就会好得快些,也不会留下丑陋的伤疤。
“那玉佩?”他意有所指。
她哭着说:“我拿给你。我把玉佩拿给你。”
傅释绝又问:“玉佩在哪里。”
这会儿的虞北橙挺聪明的:“等你先缝线了之后我在告诉你。”
“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不给我缝线,放任我这样了呢?”她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