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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耀足足坚持了六天,天天晚上想去钻帐篷,然后再天天被咬的嗷嗷叫。

    可最近,外面忽然就安静了,司耀罕见的不再作妖,晚上也不钻帐篷了。

    安静的兽人们都开始不习惯起来。

    “那死狐狸呢?这两天怎么没声了?”

    “没声就没声了呗,天天去烦阿清,真是讨厌!”

    “也是。”有兽人道,话锋一转:“不过它哄雌性的花招是真多啊,得全都记下来,教给儿子和孙子,以后就不愁没办法讨妻主欢心了。”

    其他兽人一听,也纷纷都将司耀的方法记下来。

    真就,看不上司耀,却对他的那些花招推崇至极。

    清挽安静了好几天,还以为司耀是消停了,结果没想到,她准备进帐篷的时候,却发现帐篷外围了一圈比人还要高的食人花!

    赫然就是她前两天放出去咬司耀的那群!

    清挽:……

    “小清清!”司耀拿着水壶,和清挽热情的打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清挽问,目光不可置信的掠过那一朵朵小花。

    本该穷凶极恶的花花此刻要多老实有多老实,獠牙收了起来,也不张牙舞爪了,随风摇晃着身体,还散发着清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你不是喜欢花花吗?”司耀说,虽然他鼻青脸肿的,但掩盖不了他的兴奋。

    “我把它们全都抓回来了,就种在你帐篷旁边,这样你每天都能看到漂亮的花花了。”

    “哦对了,你也不用害怕,它们现在一点也不凶了,我学着你的方法,在它们四周都布下了禁制,它们只要敢跑,敢呲牙,我留下的精神力就会电它们,它们就会老老实实的了。”

    清挽:……

    不是,这人有病吧?

    那些被困起来的花束,一看到清挽,就跟孩子看到娘一样,纷纷摇晃着身体,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在啼哭,委屈的不得了。

    司耀回过头,一巴掌抽在那花束身上,道:“别嘤嘤了,都给我笑!”

    食人花:……

    救命啊,这死狐狸没人性啊!

    清挽眉头微蹙,“你——”

    “砰——”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炮弹便从天而降,一炮便把不远处的草原打出来个巨坑,原本的帐篷和牛羊全都被打的粉碎。

    司耀眼神一凝,第一时间护住清挽!

    “拉普星!是拉普星!”

    “上战舰!快点上战舰!”

    “保护殿下!快让人去保护殿下!”

    北州在慌乱的兽人潮里向清挽奔去。

    “殿下,您没事吧?”他焦急的问,眼神上下扫视着清挽的状态。

    抓住他的却不是清挽,而是司耀,他有些茫然,怔怔的道:“殿下?哪个殿下?”

    可不用北州回答。

    他自己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还有哪个殿下?

    能出现在北州身边的,让北州以命相护的,除了蓝星那位ss级的王储,还有哪个殿下?

    “你……”司耀愣愣的转过身,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畏缩的看向阿清,“你、你是清挽?”

    那个他避之不及的雌性?

    那个他骂了无数次的清挽?

    他干了什么?

    他都干了什么?

    当着清挽的面骂清挽?

    司耀恍惚了,他还活着吗?

    他真的真的还活着吗?

    他死了吧。

    他绝对是死了。

    他好想死啊!

    清挽根本不理他,对着北州摇头,“我没事,拉普星为什么会攻过来?”

    北州话语有些急切,他刚才为了救人差点被炮弹击中,此刻显得很是狼狈,“斯诺星有许多稀有矿石,拉普星想要这些矿石去换各种物资。”

    那些矿石北州自己都舍不得挖,担心会破坏土质,可拉普星不同,他们对这里又没感情,眼里只能看到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