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明都受伤了,却还是一再和那位……”
沧溟说不下去,心尖冒着酸涩的疼。
清挽想要解释,下一瞬却被他封住唇,她倏地瞪大了眼。
这可是在办公室!
清挽想要反抗,又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脑。
他并没有多深入,而是抵着她的唇瓣,就这么和她说话。
怯怯的、委屈的、带着哭腔的,瓮声瓮气的祈求:
“妻主……您疼我……”
清挽:……
她到底是没能抵抗住这只可怜巴巴的大猫,任由他为所欲为。
只是每每看到他一身军装,却做着这种事,总是让她心里生出些亵渎的念头。
事实证明,有些兽的坏是伏在表面的,有些兽的坏是藏在心里的,不挖一挖根本看不出来。
譬如沧溟。
他眼眶红红,委屈巴巴的在清挽身上索取,还要一遍遍的问,嗓音暗哑粗粝又磨人:
“我是不是比那位温柔?”
“我没有弄疼您对不对?”
“白朔会的,我也会。”
清挽:……
脖子上的骨白项链闪烁了下亮光,继而很快消失不见,安安静静,再无丝毫波澜。
清挽就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晃啊晃,大脑也好像在摇啊摇。
她怎么忘记了,沧溟是一个非常富有耐心的猎豹,最擅长等待蛰伏,而后在猎物放松警惕时,发出最为致命的攻击。
这一点,清挽在他第一次求亲吻的就有所察觉。
而现在,他更是露出了全部的獠牙。
弄到最后,清挽脑子里一片模糊。
在他的休息间沉沉睡了过去。
而某位终于满足的黑豹,眉梢眼角皆是一片春色,他单手撑着脑袋,温柔眼瞳痴痴的落在清挽身上。
睡着了的雌性肌肤瓷白,鼻梁挺翘,唇瓣饱满软嫩,沧溟没有忍住,大掌拂上她的脸亲了又亲。
刚才的激动还没褪去,他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大胆的超乎了他以往接受过的所有教育。
可他实在忍不了了。
若是白朔,他还有个具体的参照物,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可以改进,可那位……连个影子都没有,就能把清挽迷得如此……
沧溟实在不安。
部队的前辈告诉他,妻主的宠爱是要靠争的。
早爬床和晚爬床,差别大了去了。
一个弄不好,这辈子都可能爬不上去。
沧溟记在了心里,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那条蛇开窍了,盯清挽盯的跟眼珠子似的。
他只能如此。
在他平常工作的地方和清挽……
沧溟想不下去了,脖埂红了一片。
清挽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她脑袋昏沉,虽说沧溟很温柔,可身体还是有些发酸。
之前还大胆非常的军帅此刻跪在床边,一身军装早已穿戴整齐,眉眼下落,盯着地面,“殿下,沧溟大胆,请您责罚。”
在没有经过妻主的同意下就做这些,要是妻主生气,是可以直接休了他的。
清挽:……
“你是挺大胆的。”她语气中有深深的无奈,这可是办公室啊。
这豹子真野。
沧溟顿时被浇了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他……被讨厌了吗?
“沧溟现在就去领罚,只求殿下,不要休了我……”沧溟道,他宁愿去死,也不要被清挽抛弃。
“谁要罚你了?”清挽一脸莫名其妙。
沧溟愣住了,眼底还泛着红。
“您、您刚才不是说我大胆吗?”
这不是生气要责罚他的意思吗?
清挽索性凑近了些,白色的被子下滑,露出她肤白如雪的锁骨,那上面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痕迹,是沧溟没克制住留下来的。
她葱白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颌,盯着他盈着晶莹的眼睛道:“雄性大胆是好事,知道吗?”
沧溟后知后觉,周身顿时涌入一股难言的热量,他将脸顺势放在清挽的手心,眨了眨明亮的金色眼眸,问:“那……我以后再大胆一点好不好?”
清挽:……
“不好!有敌袭!”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爆炸的声音。
沧溟第一时间警觉,眼神犀利的看向门外,“殿下,您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我们一起!”清挽道,快速穿好了衣服。
她眼神坚毅锋芒,态度不容置喙,沧溟只得退让,一与她并肩同行往外走。
十几艘战舰将部队围了起来,这战舰造型独特,上面没有任何标志,看不出是哪个星球的部队,驾驶舱的每个兽都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脸。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对着监牢所在的地方轰炸!
“砰——”
“砰——”
沧溟目光如炬,火速调动部队,霎时间,几十艘大炮瞬间排列整齐,炮口朝天,炮弹砰砰砰的冲向陡然来犯的战舰。
“砰砰——”
爆炸声不绝于耳,天空中一团团火花炸开,空气中硝烟弥漫,有战舰被击中,从高空重重坠落下来。
“爹的!”坐在驾驶舱兽人发出一声怒喝,“别打了,撤退!”
司耀根本没看到站在屋檐下的清挽,见势不妙就要跑,反正他只是过来给清挽添堵。
云峥那货救得出来就救,救不出来就再想别的招。
清挽盯着天空中胶着的局面,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出手时,那十几艘战舰掉头就走。
走之前还不忘放个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烟花炸开之后留下一个竖中指的图案。
清挽:……
这手笔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沧溟指挥着部队要追,又有兽人传来惊呼。
“不好了!约瑟逃跑了!”
“蔓蔓丝也不见了!”
清挽:!!
这一刻,她没有丝毫犹豫,裹挟万钧的雷电落下,直直击中为首的那艘战舰。
司耀被电了个外焦里嫩,浑身发抖,狐狸毛都竖了起来。
“艹!”
被击中的战舰瞬间失控,从高空狠狠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