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清挽神色变得凝重。

    “你过来。”她朝白虎挥手。

    白虎眨了眨他无辜的蓝眼睛,又往后退了一步。

    清挽:……

    算了,它不来她去。

    清挽站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腿受伤了,上面粘着一些被咬碎的草药,还有几根白色的毛发。

    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

    这只老虎,知道给她治伤,怎么不管它自己?

    清挽想不通老虎的脑回路,拖着伤腿往前走。

    白虎开始着急起来,原地踱步,不时发出急躁的声音,像是在提醒清挽别走了,它想要靠近,可却始终不敢。

    清挽艰难的来到老虎身边,手指刚摸到它柔软的毛发,白虎就吓了个激灵,掉头就跑。

    清挽:……

    到底谁是老虎?

    她有那么可怕吗?

    那只白虎也没跑多远,就在山洞门口守着,不时回过头来看清挽。

    瞧一眼,又移开视线,再瞧一眼,再离开。

    清挽:……

    它是在和她玩游戏吗?

    “我不是要伤害你,你过来好不好?”清挽朝他伸出手,轻声唤它。

    白虎盯着她白软的手,毛茸茸的前爪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最后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始终不敢靠近。

    清挽在它脖子上蓬松的毛发里看到了个小小的银色竹节项链,她想起她曾经在那竹节里放了不少精神力,如果能拿出来,那她和白朔就都有救了。

    可不管清挽如何努力,白朔始终不肯靠近她一分,只要她动一下,它就离得远远的,似是十分惧怕。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夜晚,温度持续下降,山洞阴暗潮湿,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清挽坐在草堆里,有些发抖,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白虎注意到了她的状态,大脑袋瞬间抬了起来,几次想靠近,又忍住。

    清挽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身子向一旁倒过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白虎飞快跑过来,再次用身体接住了她。

    望着晕过去的人儿,它很不安,在清挽身上轻嗅,发出细小无助的呜咽。

    “别怕。”清挽忽然睁开眼,哪还有刚才那分脆弱的样子,她握住白虎抬起来的前爪,安慰道:“我没事。”

    白虎的蓝眼睛瞪得浑圆,像是个被欺骗后震惊不已的小孩,它想抽回爪子,又怕弄伤清挽,只能把尖锐的指甲藏得紧紧的,同时发出焦躁的吟声,非常想跑。

    清挽也知道用这种方式欺骗单纯的老虎不太道德,但愧疚只有一秒钟就消失不见。

    “别生气。”清挽说:“你总是不愿意靠近我,所以我才用这种方法。”

    她看着白虎硕大的圆脑袋,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白虎还是不安,兽体僵硬,连看都不敢看清挽,好几次想把爪子往回缩,都被清挽紧紧拉住。

    它不敢使劲,明明是高大凶猛的老虎,此刻却像只被清挽随意欺负的柔弱小猫。

    清挽注视着藏在它毛发里的项链,抬手想将其取下来。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刺激了白虎,它一个激灵,瞬间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清挽,一步步后退。

    清挽知道它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便解释道:“我不是要伤害你,你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能救我们,你把它给我,我们就能得救了。”

    白虎还是步步后退,害怕的不得了。

    清挽想到什么,瘪了瘪嘴,非常委屈的说:“你真的要走吗?我好冷,你要是离开我,我会晕过去,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