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觉得红线的增长是有原因的,是她做了什么导致红线会长呢?

    是企图杀了蔓蔓丝,还是昨夜与北州的过于亲密?

    清挽想不通,脑袋有些发疼,最最让她困惑的是,之前她抱着沧溟睡觉,一直都睡得很好,可昨晚,她又做噩梦了。

    还是那片迷雾蒙蒙的世界,她的心脏在空洞的身体里砰砰跳个不停,像是随时都会因为过于激动而爆裂。

    清挽忍着疼痛,看清了迷雾中的东西——那是个身形很高大的兽人,青色长发垂落在裸露的胸膛上,四肢都被捆着。

    清挽想要看清他的脸,那些迷雾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她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哀伤,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殿下不想让白朔大人去前线吗?”沧溟忽而问道,她盯着光脑上白朔的脸已经很长时间了。

    清挽这才回过神,将那些胡思乱想压下,“不、不是。”

    她尊重白朔的选择,他是军人,他不应该被困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终此一生,他该在战场杀敌,金戈铁马,驰骋疆场,那才是他。

    看似在旁边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墨离动了动耳朵。

    “殿下。”北州从楼上走下来,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墨离不解,盯着他身后兽人拿着的东西。

    “我要走了。”北州说。

    “你要走?为什么?”墨离不明白,第一时间看向清挽:

    “你为什么要赶他走?你不知道被雌性抛弃的雄性有多惨?”

    “你们昨天不是才交配过吗?他伺候的你不满意?弄伤你了?”

    北州:……

    清挽本来都快忘记昨天的事了,现在被墨离这样冷不丁提起来,顿时浑身不自在。

    北境狼王……喘的还挺好听的。

    北州更觉尴尬,他在房间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走出来面对清挽,结果呢?

    他花费好大力气才保持的冷静自持,就这样被墨离破坏了个干干净净,清冷的脸不自觉微微发红。

    他昨天在殿下面前,实在是太过放荡。

    殿下会怎么想他?

    认为他是不守夫道的雄性?

    认为他脏?

    北州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那些事也都没发生过。

    而墨离根本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怪异氛围,还认为自己想的是对的。

    “难怪你在和北州交配过后还让沧溟去伺候。”墨离越说语气越坚定。

    “就算北州没伺候好你,你也不用这么绝情一早上就赶他走吧?”

    清挽:……啊?她?

    她这么强大的吗?

    一晚上玩两个?

    沧溟:……

    北州:……他这么没用的吗?

    墨离还在那喋喋不休,“他怎么伺候的你不满意了?”

    说出来他以后还能避免不犯这样的错。

    北州实在忍无可忍,“你别说了。”

    “你什么态度,我这可是在帮你求情!”墨离道,觉得北州简直不可理喻,不识好蛇心。

    “是我自己要走的。”北州道,生怕墨离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墨离也明白过来,看向清挽的眼神充满异样。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好的连一点以前的影子都没了。

    北州这次走,不仅是带走了蓝星之前答应他的物资,清挽还送上了不少东西,全都是他能用得上的,北州对此很是感激。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善良温柔的妻主,他只知道,再不走,他就真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