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根本没想到清挽会提出这个要求,被意外惊喜砸中的他有些怔住。

    见他不回答,清挽有些失落,“你不愿意就算……”

    “我当然愿意。”沧溟一下拉住了清挽的手,金色眼眸温柔而又充满爱怜,“殿下,我是您的监护人,为您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我永远,不会拒绝您。”他低下头,将额间抵在清挽的手背上。

    那是一种极为虔诚的姿态。

    将灵魂和身体尽数奉上。

    清挽有些承受不住这般汹涌的爱意,更不知该作何回应。

    但好在,沧溟一下就变成了兽形。

    再次抱到他暖和的兽体,清挽非常满意,这摸摸,那揉揉,手心一片软绵,

    黑豹也很是享受,清挽在摸到他脑袋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他从来都不知道,被心爱的雌性抚摸,原来是一件这么让他愉悦的事情,他贪婪而又渴求,希望能多亲近她一点。

    “我们去我房间好不好?”清挽问。

    在大厅她怕那两个兽忽然蹦出来,要是再被抓住就不好了。

    不过……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偷情呢?

    这两个字眼吓得清挽一惊,她飞快将其甩到脑后。

    才不是偷情,只是正常的摸摸抱抱而已,又不干别的。

    清挽迅速说服了自己,将羞耻感抛之脑后。

    “好。”沧溟当然不会拒绝,跟在清挽身边。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豹身,清挽再次感叹,“你真的好高好大啊。”

    黑豹没在清挽眼里看到一丁点名为厌恶的情绪,有的只是赞叹和欣赏,清亮的眸子在月光底下闪闪发亮,这让他很开心。

    “殿下喜欢就好。”

    对兽夫而言,没有什么事比妻主的喜欢更加重要。

    进了房间,清挽一下来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到这来。”

    黑豹有些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豹身一跃来到了她身边。

    “啊!终于能好好摸摸了!”清挽一下抱住了大豹子的脖子,用脸在它脖颈上蹭来蹭去。

    “好舒服呀。”

    沧溟察觉到清挽并不喜欢他在兽身的时候说话,于是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任由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清挽从它的背脊一路摸到尾巴,最后握住,用尾巴末端的毛在她脸上扫了扫,轻轻痒痒的,舒服的不得了。

    她对黑豹的喜爱让它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她的喜欢落到黑豹这里,变成了双倍的爱意和荣誉,它骄傲的想发出嚎叫。

    清挽又摸向它的胸膛,一直往下。

    黑豹的身体越绷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低哑的声音。

    “殿下,那里不可以。”

    她快要摸到……

    清挽没停,而是抬起湿漉漉的眸子问:“就摸摸肚子也不可以吗?那里最暖和了。”

    黑豹招架不住她近乎乞求的神色,微微偏过头道:“可以,可以摸。”

    它是她的,她哪里都可以摸。

    清挽喜出望外,开始愈发放肆起来。

    在它肚皮上东戳戳,西点点,还把它试图合起来的腿拉开。

    黑豹:……

    它只能认命趴好,拼命压制某些不该有的冲动,祈祷不会在清挽面前失态。

    感受到手掌下的皮肉越来越僵硬,还有黑豹逐渐放沉的呼吸声,清挽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取暖’了。

    清挽收回手,又抱住黑豹的脖子,问:“就在这陪我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黑豹低下头,用大脑袋温柔的蹭了蹭她的脸。

    只有兽身时,沧溟才敢如此大胆,做这些不矜持的举动。

    清挽被弄得有些痒,发出咯咯的笑。

    而后她窝到豹子怀里,抱着它的脖子,往他身体里钻了钻,找到了个非常舒适的姿势,被睡意无声席卷,缓缓闭上眼。

    黑豹的臂弯环抱着她,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黑豹才敢动了动。

    它低下头,注视着清挽柔软无辜的小脸,缓缓地,珍视的在她额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一夜过去。

    清挽睡得非常安稳。

    没再做任何噩梦。

    日光初升,清挽在被子里动了动。

    她挺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一点也不想起来。

    “殿下,您再休息一会,我去给您做早餐好不好?”耳边传来轻声询问。

    清挽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于是黑豹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爪子,又把早已捂暖和的玩偶放到她怀里,然后才轻手轻脚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沧溟一打开门,便和站在门口的北州对上目光。

    视线交织的那一刻,所有事情都无需言语。

    北州先是一怔,目光骤然暗淡,而后是懊恼,最后是被偷家的气愤,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间复杂不已。

    沧溟缓慢关上房门,没让北州看到一丁点屋内的情况。

    墨离也在这时走过来。

    “你们俩怎么也在这?”他吃惊的问,然后发现了不对,“沧溟……你是从殿下的房间里刚出来吗?”他不可置信,蛇瞳都快要凸出来了。

    沧溟整了整自己微乱的衣服,特地露出胸口处被压红的痕迹,用微哑的声音道:“殿下还在休息,我们就别在这打扰她了。”

    说罢,他便率先下楼,趾高气昂的像是个打了打胜仗的将军。

    他很笃定,他们不会去打扰还在睡觉的清挽。

    北州快要把獠牙给咬碎了。

    墨离从小备受虐待,对雌雄的事情一知半解,不停的问:“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胸口为什么是红的?”

    “他和殿下做什么了?”

    “他一夜都在殿下房间吗?”

    墨离问题不停,北州一个都没回答,阴沉着脸下了楼。

    等到清挽下楼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更加不对了,沧溟坐在她身边,又是喂水,又是喂饭,北州一言不发,沉默的可怕,墨离则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沧溟。

    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