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控制内气的方式渐渐变得顺畅,黑色的木头从木工刀下非常丝滑的卷成一个卷,然后滚落在一片,不需要刻意的去控制着内气,只需顺其自然。
第二天,杨凡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成功的做出了七把木剑。
他从网上找了一些素材,将七柄剑做成了不同的形状。
黑色的木头,纹理清晰,在打了油之后看着比钢铁锻造的剑还多几分质感,只是缺少了一些锋锐,没有逼人的寒光。
杨凡试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做的木剑和范老送给他的这把木锏整体上差不多,但分量却差了许多。
范老送的这把木锏握在手中宛若钢铁,沉甸甸的。
可他做的这些木剑哪怕它的材质坚硬如铁,连切割机都奈何不得,可它的重量也就是比寻常的木头重上一些,并没有出现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能感觉的出来这就是木头制成的。
木剑完工了,一天的时间又临近了夜晚。
但范老没有任何的消息,姬冬儿也没有再出现。
杨凡望着窗外寂静的,只有寥寥几个行人的街道,心头再度泛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有种想要过去一探究竟,亲眼看一看的冲动。
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横七竖八的纱布,他又黯然的放下了这个念头。
就他这个样子,他就算做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只会添乱。
可还有什么办法?
杨凡看了眼被他放在墙角的绣花鞋,又默默压下了这个主意。
让这东西暗搓搓的弄死个人还行,可让它打探消息,根本就不现实。
思索不到任何破局之策的杨凡,按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在窗前盘膝坐了下来,继续提升天眼术。
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以后他明显是没有办法避免遭遇到这类事情了。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拼命的去提升实力。
用强大的实力让自己以后遇到的每一个邪祟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这诸多的麻烦,说穿了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
——实力。
如果他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在面对那个古怪女人的时候,无能为力。
如果他有足够的实力,也不必在此刻除了担忧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在观想之中,内气自如的运转了起来。
出气海,游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然后再折返回来,如此周而复始。
天眼术是杨凡学会的第一个术法。
但随着不断的领悟观想,这个当初在杨凡看来非常简单浅显的术法,又渐渐变得不一样了起来。那些浅显的易懂的,好像只是它的表面,它还有很多深藏在下面的东西。
杨凡察觉到了这一切,但不管他不管怎么观想,却始终无法触及到那深层的东西。
也许是观想还不够吧。
杨凡下了这样一个定义,然后继续持之以恒的观想着。
描述天眼术的那些文字早已被他背的滚瓜烂熟,每一个字眼,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嗡嗡嗡……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忽然打断了杨凡的观想。
他敏捷的站了起来,一把抓过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这个动作过于猛烈以至于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但杨凡没有去理会这些,只是急急的往手机上看去。
电话是范老打来的。
“事情解决了,那个东西已经被封印了,但是,那些普通人的魂魄也被震散了。”范老沉声说道,“我们正在想办法寻找,但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仅凭我们现在的这些人手很难找全,你小子要是能动就过来帮帮忙。”
“勉强能动。”杨凡说道。
范老沉默了一下,“有多勉强?”
“差不多是能走道,手能动,其他大幅度的事情都做不了。”杨凡说道。
“那就行了,你过来一趟。”范老说道。
“好。”杨凡畅快应道。
虽然那些人的魂魄都被震散了,但这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震散了,起码还有找回的机会。
如果他们的魂魄已经被那个怪异的女人给炼化了,那就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杨凡收起手机,尽量用平稳的小步伐出了房间。
他这边刚有动静,隔壁的房间门就打了开来。
范思思和云妙意一起从房间里面走了过来。
为了避免打扰到杨凡,她们两个都在隔壁呆着。
“我的活祖宗啊,你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好好呆着,这是又要干嘛去啊?”范思思扶住了杨凡,责怪说道。
“你爷爷让我过去帮一下忙。”杨凡说道。
范思思表情骤然严肃了下来,“活祖宗,你这个样子你是打算过去给人家帮忙,还是准备给人家当祖宗?赶紧省省,跟我爷爷说一声,你受伤了什么都干不了。你都这个情况了,我爷爷肯定不会逼着你去做什么。”
“他知道。”杨凡笑道,“这一次的事情应该不是打架,而是做一些别的事情。”
“你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能做别的什么?”范思思喊道,“不行我给我爷爷打电话,是不是你没说清楚,他误以为你只是受了一些不要紧的伤?”
“说的挺清楚的,具体要帮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不需要出力气。”杨凡柔声说道,“你就别担心了,你爷爷清楚,我也心里有数,不可能蛮干的。”
“我可不舍得让你们两个移情别恋,以后身上一片布都没有的在别人的床上搔首弄姿。”
范思思轻哼了一声,“你要是再这么固执,那可很难说,那我们送你过去!”
“嗯。”
出了农家乐,三个人打了一辆车赶到了那个名叫张家滩的城中村。
街道外围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街口更是直接用绿布铁丝网遮挡着,外面根本看不到一点的东西。
司机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探头张望了一眼,嘀咕说道:“乖乖,这个地方绝对发生了些大事,估计百分百是死人了,恐怕死的人还不少,这都上了军队了。你们都住在这附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吧。”杨凡随口说了一句,“我们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没有再搭那司机的话,直接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