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这个解释，直接把范思思给绕晕了。
“你等会，等会，让我先好好的捋捋。”范思思用她两根细长的手指轻按在太阳穴上，认真想了片刻，摇头说道，“算了，我放弃了，只要她不是女鬼就成。”
“这些东西你又不了解，肯定没办法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让你弄清楚这个，还得先给你怨气、残魂、煞气、罡气、灵气这些东西，说了你又不一定明白。”范老说道。
“你就当它是一个需要激活指令才能用的成长性机器就行了，只不过和机器相比，那个东西的指令你要是做不对，它会杀你而已。”
范思思咧嘴笑了起来，“爷爷，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能明白了。”
她想了想，忽然蹙眉看向了杨凡，“凡子，这么危险的一个东西，你干嘛要它啊？”
“因为好用。”杨凡说道。
“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精，有那个东西在身上，能防身。”范老也说道。
范思思又有些不能理解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防身还是折腾自己，这玩意要是指令做不对，不是自己先遭殃嘛！”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这么多的问题了，我都说没事，你说你瞎担心什么？凡子既然能拿到它，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指令是怎么一回事。”范老没好气的训斥道。
这老爷子训孙女，那真是张口就来。
范思思吐了吐小舌头，轻轻哼了一声，“我不懂才问嘛，我要是都懂了，还干嘛问这问那的，爷爷你这话说的可有些欺负人啊。”
杨凡笑看着这爷孙俩拌嘴，忽然间也有点儿头疼。
那双绣花鞋必然是个好用的物件，可对方的要求，确实挺折磨人的。
它可能有好几个条件，会随机出现一个。
仅仅只是一个倒立洗头，就已经挺让人头疼了，后面的也许更离谱。
“凡子，其他的一个是什么，我看看。”范思思冲杨凡伸手说道。
虽然被老爷子教训了一顿，但还是没能抑制住她的好奇心。
杨凡从袖中将那把戒尺拿了出来。
身上连个袋子都没有，他只能这么装东西了。
木锏和戒尺一起放在袖子里，而那双绣花鞋则被他直接揣在裤兜里。
好在以前的这种女鞋基本不怎么占地方，揣兜里看着也不是那么的明显。
范思思拿着那把戒尺，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下，眉头蹙了起来，“这不就是以前老师打学生那东西吗？现在老师都吓得不敢体训学生了，这东西也消失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还挨过这东西好几次毒打。”
“确实就是那个东西，戒尺。”杨凡颔首说道。
范思思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上面有圣贤之气。”范老说道，“给你说这些也是白搭，你连个戒尺的名字都喊不出来。这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用过的戒尺，上面有浓厚的浩然正气，圣贤之意。”
“你应该听说过屠夫用过的刀很厉害吧？”
范思思正要反唇相讥，闻言点了点头，“听说是因为煞气很重？”
“是血煞之气很重，杀生越多的屠夫刀越厉害，鬼邪辟易。但你手中拿的这个东西，差不多是屠夫刀的祖宗辈，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范老说道。
他终于耐心了一回，给范思思好好解释了一下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范思思终于有所领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厉害啊这个东西。”
“对了爷爷，现在你也见到人了，是不是放心了？”
“嗯。”范老点了点头，看向了杨凡，“往后有空可以多来这边走动走动，柳娘喜好现代的东西，你可以给她带一些。”
杨凡点头应了下来，同时问道：“范老，你们聊了点什么？”
饭菜上来了，香气四溢。
范老张了张嘴巴，见状又停了下来。
穿着清凉的服务员上好了菜，又给大家添上了茶水，这才退了下去。
范思思盯着人家的裙子看了半晌，忽然低声对杨凡说道：“凡子，这家店是不是不正规啊？”
“啊？怎么不正规了？”杨凡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装的好好的，不至于在这个环节露馅了吧？
范思思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她们的裙子是透的。”
“我还没注意到，很透吗？”杨凡问道。
在这个时候必须坚定的装傻充愣，绝对不能有任何的表现。
要不然，那是绝对会完犊子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他要给王大强加钟。
之前他还给忽略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要的是什么茶，但就他之前下车时说的话，恐怕肯定不会选太贵的。
不能让这小子这么快就出来。
范思思点了点头，“确实很透，而且她们那个衣服很有意思，稍微远一点看不大真切，但凑近仔细一看，里面什么都能看的见。那姑娘刚刚就站我身边上菜，下面穿的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错过了。”
“要不，你找个借口特意出去看看，那姑娘穿的还是小丁呢，特性感。”
杨凡正准备找个借口出去给王大强加个钟，听到这话立马不敢动了。
现在出去，这不直接撞枪口上了嘛。
“我还是算了，要不然晚上你穿给我看补偿一下？”杨凡低笑说道。
范思思连忙轻咳了一声，“那个……等会儿再说哈，再说。”
范老抬头看了过来，“你们两个不吃饭，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您老这宝贝孙女说那服务员的衣服好看。”杨凡正色说道。
范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天没事干，竟搞这些事情。”
“女人爱美乃是天性，爷爷您不懂。”范思思撩了下头发，正襟危坐的拿起了筷子。
因为范老这一句话，关于这家店到底是正经还是不正经的话题顺势结束。
但杨凡内心却越发的不踏实了。
王大强出来之后肯定是要找他的，他要是过来，绝对什么都得露馅。
他刚刚这么久的伪装，顷刻间就会变成无用功。
但现在范思思就坐在他身边，连发个消息都不太好发。
安耐住心事，杨凡拿起了筷子。
这家不正经的茶楼，倒还真做的一手好菜。
有点儿面面俱到的意思，真正的特色菜很硬，这个特色菜也一点不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