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欣赏了一下第五名和那两位大洋马的刺激战斗，杨凡就挂断了视频。
虽然说好像没什么可安排的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还需要再打几个电话。
王大强满脸好奇的扭头看了过来，正准备说些什么，见杨凡再度拿起了手机，又默默将话收了回去，专心看着前方已经彻底漆黑下来的道路。
杨凡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黄百鸣，他需要请个假。
这老爷子要求他每天必须抽时间去他那里一趟。
可现在，杨凡注定是办不到了。
刚刚才开始学了第一天，结果一请假就要请一两个月，杨凡都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结果嘛，一点也不意外，他差点被黄百鸣给喷了个半死。
杨凡不得已只好把自己牵扯到的事情非常详细的说了一遍，又把卫晋拉出来站台，这才避免了一场可能刚刚开始就要了断的师徒缘。
在听完杨凡的故事之后，黄老爷子终于表示了理解，并且叮嘱杨凡小心着点。同时还顺带提了几味比较少见的中药，让杨凡如果遇见了就收下来。
师父有所交代，杨凡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个电话挂断，杨凡都快能在自己的额头上摸到汗了。
真是累了个够呛。
杨凡的第二，不，准确而言是第四个电话打给了潘小夏。
他跟潘小夏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偶尔简单聊几句少儿不宜的，看一看潘小夏的身材之类的，而更多的是则是确定药材的行情，以及她那边的库存。
这么久了，合同上约定的那些药材，潘小夏都还没有收购到一车的量。
这一次，杨凡打算在外地车满了之后，就先运送到四方镇存储。
再额外准备一辆大车，或者租个库房完全不划算，反而还容易把他们两个捆在某个地方，这来来回回的到时候仅仅只是油费恐怕都得干下去不少。
一车装起之后直接发到四方镇，然后再看量的大小，决定用什么样的方式送到县城。
就现在的这个行情，想要大规模的收购可能不太现实。
跟潘小夏简单沟通了一下，确认好之后，杨凡挂断了电话。
潘小夏听到杨凡要去外地收药材，还提议要跟杨凡一块儿去，听到杨凡计划把药材往四方镇发，这才怏怏选择了放弃。她要是跟着杨凡走了，药材送到可就没人接手了。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杨凡将手机随手扔在工作台上，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仔细又回想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事情之后，这才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睁开了眼睛。
这种事情，对脑子的负荷有些重，让他本就因为宿醉而不是很清醒的脑子更加的不清醒了。
王大强瞥了一眼杨凡的手机，终于将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凡子，你认识第五名？”
“认识，你也知道？”杨凡反问道。
王大强笑了起来，“我跟第五名干过仗！”
“嗯？你说的干仗是那种干仗？”杨凡猛地坐直了身体，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啊。
王大强目中带着几分回忆之色，说道：“我刚到县城找工作的时候，有个酒吧招聘工作人员，管吃管住每个月还发着两千四百块钱。我看这工作挺好，几年前这个工资可不算低了，就跑去应聘了，本来是试一试的，结果徒手劈了块砖头，还真应聘上了。”
“结果，很搞笑的是，刚好就干了一个月。那个时候酒吧好像是刚开始盛兴，反正当时县城里没几家，拢共好像七八家的样子吧，不像现在，酒吧一条街就有两条。”
杨凡很耐心的听着，反正有的是时间。
王大强说个什么事，前奏一般都非常长，铺垫绝对拉的稳稳当当，杨凡也习惯了。
王大强很认真的回想着，一边说道：“我在那个地方很安稳的上了半个月多一点，反正每天就是戴着一个耳机，在场子里面瞎晃悠。看到有人闹事就礼貌的将他们请出去，实在是不行就多喊几个人震慑一下。”
“那个时候日子过的还真是蛮滋润的，就那半个多月，我小费都收入了大几百。我那个时候还盘算过，甚至想过买房。因为我觉得以我当时的收入，一个月就能买一平多。全款买套房子稍微差了点，但凑个首付应该要不了几年，直到我遇到了第五名。”
杨凡笑道：“第五名还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
“那倒不是。”王大强笑了笑，“是那一仗第五名打赢了，我们那些人全被开了，我又失业了。那女人那个时候好像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可真的老凶了。”
“那天晚上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样子，酒吧里人挺多的，几乎都坐满了。第五名忽然带着人就冲了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刀就把我一个同事给砍翻了。”
“她扔了好像几百块钱的样子，让我那个同事滚去看伤，然后就对当时酒吧的经理说，要么砍死他，要么以后跟她混。那个酒吧当时好像就背后有人，只是到底是谁我记不得了，反正第五名那一刀砍下去，那个酒吧就成了第五名的场子了。”
“这事听着是真遥远啊！”杨凡幽幽感慨了一句。
以前他上学时候，就经常听到类似的事情。
此刻再看这些事情，杨凡总觉得好像有些搞笑，真就跟打仗似的，打出一份家业。但偏偏那个时候不管是开店的，还是在道上混的，还都认这个规则。
杨凡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保护谁，但每个月的那笔钱肯定是要一个去处的。
“确实现在想来好像挺遥远的，可其实才没有过去几年。”王大强说道，“那是我跟第五名唯一的一次交集，还被她把我的饭碗给端了，原本我真挺喜欢那个工作，轻松钱多。”
“那肯定是你还没有遇到复杂的。”杨凡笑道，“你那说白了不就是酒吧的打手嘛！”
“确实是，但我会装怂，当打手就当打手呗。”王大强笑道，“反正那个时候我的想法挺简单的，只要能挣钱就成。凡子，你跟第五名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这个问题，杨凡得想想。
“好像是睡了一觉认识的。”
王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