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谁说不团结
杨淮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也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冯书禾皱眉：“杨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
杨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张总那边已经放话了，他不会让咱们好过。”
陈澈抬头：“张总？我家里人跟他说什么了？”
杨淮看了他一眼，“他说你妈找过他，想让你退出公司。”
陈澈皱眉：“我妈？”
杨淮点头：“她觉得你跟着我是在浪费时间，张总也觉得咱们没前途。”
高宇直接骂了一句，“张总管得也太宽了吧？陈澈的事关他屁事！”
陈澈低头没说话，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冯书禾语气冷了几分：“杨淮，你就因为张总的几句话，就打算放弃？”
杨淮摇头：“不只是他，还有蒋俊明。咱们现在的处境，你们也清楚，继续下去，只会耗光所有人的时间和精力。”
冯书禾语气更冷：“耗光时间和精力又怎么样？我们是自愿的。”
杨淮看着她，声音低了几分：“书禾，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冯书禾还想说什么，林雅云开口了：“杨淮，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这些人跟着你，是被逼的？”
杨淮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雅云语气平静：“既然不是，那你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
杨淮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让大家再陪着我硬撑下去了。”
高宇一拍桌子：“哥，你这话说得真他妈难听！什么叫陪着你硬撑？咱们是一个团队！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陈澈这时候开口了，语气很轻：“杨淮，我跟着你，不是因为我没别的选择。”
杨淮看着他：“那是因为什么？”
陈澈抬头看着他：“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唯一能改变方向的希望。”
实验室里又安静了。
杨淮盯着陈澈，语气低了几分：“希望？”
陈澈点头：“是啊，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本事，但跟着你干这段时间，我觉得我能行。”
冯书禾接话：“杨淮，你听见没？这就是大家的态度。”
高宇也跟着开口：“哥，我就一句话，咱们不解散，继续干下去。”
杨淮低头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实验室里的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语气很轻：“再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高宇松了一口气：“行，哥，你想多久都行，反正我不走。”
冯书禾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接着干活。”
实验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杨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的数据还在滚动，但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上面。
他拿起手机，翻出张总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杨淮把手机放回桌上，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眼前一片乱糟糟的。
他盯着桌上的文件，叹了口气，站起身抓起外套，直接出了实验室。
走廊的灯光有点刺眼，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翻了一圈联系人，停在了“锐腾张总”的名字上。
他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传来一个秘书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杨淮开口：“我是杨淮，我想约见张总，谈一下投资的事情。”
秘书的语气很气：“杨先生，不好意思，张总最近行程很满，可能没办法安排见面。”
杨淮皱眉：“我这边的事很重要，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
秘书停顿了一下：“好的，请问您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谈？”
杨淮语速很快：“关于永禾软件的融资计划，我们需要一笔资金来渡过难关，我想跟张总详细说明。”
秘书的声音依然很平淡：“好的，我会把您的请求转达给张总，但具体安排可能需要时间。”
杨淮语气低了几分：“能不能尽快？我们时间不多了。”
秘书礼貌地回了一句：“我会尽量转达张总，但结果需要看张总的安排。”
电话挂断了。
杨淮站在走廊里，把手机揣回兜里，低头想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直接走出了实验楼。
第二天一早，杨淮站在锐腾大厦的门口。
他往上看了一眼，大厦的玻璃外墙在阳光下反着光，晃得他眼睛有点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大厦，一进门就被前台小姐拦住了。
前台小姐微笑着开口：“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杨淮回答：“我是杨淮，我昨天联系过张总的秘书，我想见张总。”
前台小姐低头在电脑上查了一下：“不好意思，杨先生，张总今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
杨淮皱眉：“那我能不能等一下？只要张总有空，我随时可以谈。”
前台小姐依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不好意思，杨先生，没有预约的话，可能不方便安排。”
杨淮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大厅里，掏出手机给张总的秘书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还是昨天的那个声音：“杨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杨淮开口：“我现在就在锐腾大厦楼下，我想见张总，哪怕只有十分钟。”
秘书的声音有点无奈：“杨先生，我已经跟张总提过您的事了，但他确实没有时间见您。”
杨淮语气有点急：“那您帮我再问问，真的只有几分钟就行。”
秘书停顿了一下，声音依旧平静：“杨先生，我已经尽力了，抱歉。”
电话挂了。
杨淮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抬头看了一眼大厦的电梯，那里有不少穿着西装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步伐匆匆。
他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大厦。
晚上，夏楠坐在酒吧的卡座里，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瓶上。
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休闲的衣服，脸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正是乔伊。
乔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夏楠笑了一下：“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