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就是欠收拾
“你倒是上心。”许奕阳在他旁边坐下，“不过徐智礼那些项目，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杨淮往椅背上一靠：“要不让我试试？反正我加班也是加班。”
“你？”许奕阳挑眉，“这可不是学校里的小项目，你确定能行？”
杨淮不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片刻后，一段代码跳了出来。
许奕阳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
“这是徐智礼那个BUG最多的支付模块？”他不可思议地问，“你是怎么修好的？”
杨淮笑笑：“就是把验证逻辑重写了一遍，然后加了几个异常处理。”
“这代码...”许奕阳凑近屏幕，“有点眼熟啊。”
“可能是因为我高中就开始接单写代码了。”杨淮说，“那会家里困难，我想着多挣点钱。”
许奕阳放下咖啡杯：“所以那些债务，你都还清了？”
“嗯。”杨淮轻描淡写地说，“毕竟不能让书禾跟着我吃苦。”
“不是，你能不能别总提你女朋友？”许奕阳翻了个白眼，“搞得我这个单身狗很尴尬。”
“这不能怪我啊。”杨淮一本正经地说，“书禾说了，让我多提提她，免得有人惦记。”
许奕阳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大哥，你是嫌我这办公室太安静？”
眼看着代码终于调试完成，许奕阳站起身：“走，请你吃夜宵。”
“我哪敢让许总破费。”杨淮收拾着桌面。
“放心，”许奕阳笑着摆摆手，“公司报销。你小子不是最会省钱了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淮背上电脑包，“不过许总，我记得你说过最讨厌加班后吃夜宵。”
许奕阳摁下电梯按钮：“徐智礼那些烂摊子，我本来以为要熬一个月，没想到让你折腾几天就搞定了。”
深夜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许奕阳靠在轿厢壁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说真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单的？”
“高二那年吧。”杨淮目视前方，“一开始就是帮人写写小程序，后来慢慢接触到了系统开发。”
“难怪。”许奕阳点点头，“我就说你的代码风格这么老道，原来是练过这么多年。”
走出大厦，夜风微凉。路边的烧烤摊热气腾腾，老板娴熟地翻着铁板上的羊肉串。
“去那儿？”许奕阳指着烧烤摊问。
杨淮摇摇头：“您看前面那家面馆，他们家的牛肉面是这条街最值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精打细算。”许奕阳推开面馆的门，迎面是一股浓郁的香气。
“一碗牛肉面才二十八，两个人吃不到六十，多划算。”杨淮一本正经地说。
许奕阳笑着摇头：“你这么省着过日子，冯书禾不会说你吗？”
“她啊。”杨淮接过老板递来的菜单，“每次都说我把钱看得太重，可是...”
他话没说完，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正是冯书禾发来的：面要多放点葱花，你最近熬夜太多了。
“这不就来了。”许奕阳瞥见消息内容，“人家都知道你在加班。”
杨淮笑着回了个表情：“她在忙毕业设计，还总惦记着我。”
“行了行了。”许奕阳翻了个白眼，“你就别秀恩爱了，再这样我今晚这顿面就让你自己付钱。”
夜已深，街边的商铺大多已经打烊。面馆的老板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葱花和牛肉的香气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许奕阳夹起一筷子面，忽然说道：“杨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
杨淮吹了吹面前飘着热气的牛肉面：“创业？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许奕阳夹起一片牛肉，“以你的技术，完全可以单干。”
“不是技术的问题。”杨淮摇摇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许奕阳挑眉：“什么事比赚钱还重要？”
“当然是还债啊。”杨淮笑了笑，“之前欠了不少人情，总得还清。”
“你小子......”许奕阳放下筷子，“该不会是为了冯书禾？”
杨淮没有否认，只是专心地搅动着碗里的面条。
“我就知道。”许奕阳叹了口气，“你这些加班费，怕不是都给她买礼物了吧？”
“不至于。”杨淮笑着摆手，“就是攒着准备给她个惊喜。”
“什么惊喜？”许奕阳来了兴趣。
“她生日快到了。”杨淮压低声音，“我想给她准备个特别的礼物。”
许奕阳正要追问，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杨淮扫了一眼屏幕，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又是你家冯书禾？”许奕阳没好气地问。
“她说让我别太拼。”杨淮放下手机，“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
“啧啧。”许奕阳摇头，“你们这些小情侣，真会玩。”
“怎么？羡慕了？”杨淮笑着挑衅。
“羡慕个屁！”许奕阳白他一眼，“我这是单身主义。”
“是吗？”杨淮坏笑，“那上次项目交接，你怎么老盯着对方的产品经理看？”
“胡说！”许奕阳差点被面条呛到，“我那是在考察...考察产品设计。”
“得了吧。”杨淮笑得更欢，“人家小姑娘走的时候，你手机都掏出来了。”
“不是...我那是...”许奕阳支支吾吾，“我那是想加个工作。”
“工作？”杨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所以后来加上了吗？”
许奕阳的脸瞬间红了：“这不关你的事！”
“行行行，不关我的事。”杨淮举手投降，“不过我听说她单身......”
“打住！”许奕阳一拍桌子，“今晚这顿你自己结账！”
“别啊许总。”杨淮赶紧服软，“我这不是想给您介绍个对象吗？”
“少来这套。”许奕阳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正说着，杨淮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冯书禾发来的视频通话。
“接吧接吧。”许奕阳摆摆手，“我去趟洗手间。”
等他回来时，就见杨淮拿着手机，跟冯书禾有说有笑。
“你说你加班到这么晚，还不好好吃饭。”冯书禾嗔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这不是在吃面吗？”杨淮举起手机，“你看，许总请。”
“许总好。”冯书禾俏皮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