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心之所向
杨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步走出实验室，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冯书禾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人群。
顾语茉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杨淮很快出现在楼下。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杨淮径直走到顾语茉面前，拉着她离开了人群。
凌晟悄悄走进实验室。
看到冯书禾站在窗边，目光一直追随着楼下的两人。
他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凌晟走到冯书禾身边：“书禾，其实我......”
楼下，杨淮拉着顾语茉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语茉，你这是干什么？”
顾语茉甩开杨淮的手：“我就是想见你！”
“从你和冯书禾在一起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杨淮叹了口气：“我没变，只是有了喜欢的人。”
“语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顾语茉眼眶瞬间红了：“朋友？就只是朋友吗？”
“从小到大，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可你呢？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杨淮摇摇头：“感情的事，没有为什么。”
“我只知道，遇见冯书禾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她。”
顾语茉猛地抬起头：“那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
杨淮沉默了片刻。
“对不起，语茉。”
“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顾语茉心里。
她咬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
实验室里，凌晟看着窗外的两人。
冯书禾的表情越来越难过。
“书禾，我喜欢你。”凌晟突然说道。
冯书禾猛地回过头，震惊地看着凌晟。
“凌学长......”
“从你考入学校的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你。”
凌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那时的你，像一束阳光闯入我的世界。”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对你说出这句话。”
冯书禾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楼下的顾语茉还在哭泣。
“杨淮，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杨淮摇摇头：“对不起，我已经有了最爱的人。”
顾语茉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不甘。
“那冯书禾到底哪里比我好？”
“她能像我一样了解你吗？”
杨淮沉默了一会儿。
“语茉，爱一个人，不需要比较。”
“我只知道，从遇见书禾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顾语茉咬紧牙关，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会后悔的！”
她转身跑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实验室里，凌晟看着呆立在窗边的冯书禾。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
“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
“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你。”
说完这句话，凌晟转身离开。
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冯书禾靠在窗边，心里五味杂陈。
楼下的杨淮仰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两人隔着玻璃窗对视。
杨淮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冯书禾望着楼下的杨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胸口堵得慌，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
凌晟的表白和顾语茉的哭闹，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杨淮回到了实验室，看到冯书禾手指紧紧攥着窗帘。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
冯书禾摇摇头，嗓音有些发哑：“凌学长刚刚......”
杨淮走到她身边：“我都听到了。”
实验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淮哥，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冯书禾突然问道。
“顾语茉从小就喜欢你，凌学长也一直在默默付出......”
“可我却什么都没察觉到。”
杨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书禾，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夜风吹进窗户，带着初秋的凉意。
冯书禾浑身一颤，泪水终于滑落。
“可是大家都说，我抢走了顾语茉的男朋友。”
杨淮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那你信吗？”
“从来没有什么抢不抢的问题。”
“我的心，一直都只属于你。”
楼下的人群渐渐散去。
顾语茉一个人坐在喷泉边，肩膀不停颤抖。
夏楠和余幼笙站在礼堂门口，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看来顾语茉是真的很喜欢杨淮。”夏楠叹了口气。
余幼笙摇摇头：“可惜她选错了方式。”
“这种事情，逼迫是没有用的。”
高宇在一旁来回踱步，心里忐忑不安。
他想起自己对余幼笙的那些笨拙表白。
“幼笙，我是不是也跟顾语茉一样傻？”
余幼笙转头看他一眼，眼神复杂。
许乐适时地打了个哈欠：“都几点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明天还要准备比赛呢。”
实验室里，冯书禾靠在杨淮怀里。
“淮哥，以后咱们都不要这样了好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其他女生单独相处。”
杨淮笑了笑：“傻瓜，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冯书禾抬起头：“江亦说要请我去做演讲嘉宾......”
杨淮点点头：“我知道。”
“你想去就去，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我相信你。”
冯书禾紧紧抱住杨淮：“我哪儿也不去。”
“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准备比赛。”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凌晟回来了。
他看到相拥的两人，脚步顿了顿。
杨淮和冯书禾赶紧分开。
凌晟笑了笑：“别在意我。”
“我来拿些资料就走。”
他快步走到电脑前，取走一叠文件。
转身离开时，脚步却有些虚浮。
杨淮叫住他：“学长。”
凌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谢谢你这些年对书禾的照顾。”
凌晟的肩膀微微颤抖。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实验室。
黑暗中，凌晟捏紧了手里的文件。
纸张在掌心被揉得皱皱巴巴。
夏楠迎面走来，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学长，我陪你去喝一杯吧。”
凌晟摇摇头：“不用了。”
“比赛在即，我得好好准备。”
夏楠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晟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