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霄不耐烦地抬高了嗓音,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
他眼神锐利,如同猎鹰般四处扫视,似乎在搜寻某个惹他不高兴的目标。
不远处,绚烂的灯光下,林天正与一位姿色出众的年轻女子谈笑风生。
女子身穿一件简约高雅的裙裳,长发如黑色绸缎,柔顺地垂落在肩上。
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笑容都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息,精心搭配的饰品在光线下隐隐发光,让她更加迷人。
这样的气质和打扮,明显透露出她并非凡人之女,定是某个显赫家族的宝贵千金。
“林天!”
林泰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脸庞瞬息间阴沉,眉间的怒气昭然若揭。
这声怒吼有如夏日惊雷,让原本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的展示区突陷死寂。
四周的宾不自觉地停下交谈,带着好奇、疑惑甚至一丝不安的目光转向林泰霄夫妇,空气里弥漫开一种微妙而紧绷的气息。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天敏锐地感受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慢慢转过头,深邃的眼眸在触及林泰霄的那一刻,也不禁蒙上了一层冰冷。
林泰霄夫妇的意外现身,好比一场不合时宜的风暴,让林天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
但随即想到,今天到场的都是亲朋好友,更有郑浩然这样的重量级嘉宾,林天意识到现在不是闹僵的时候。
于是,他努力咽下不满,大步向林泰霄夫妇走去,尽管面上极力维持着平和,紧闭的嘴唇和蹙起的眉头却泄露出他内心的不悦与焦躁:“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字从齿缝间挤出,夹杂着质问与疑惑。
记忆告诉他,开业邀请名单上并没有林泰霄,就连开服装店的事,他也没向林家透露半点。
林天的反问点燃了林泰霄心中的怒火,本欲毫不气地训斥一番,但顾及周围人群和自己的面子,只好强压下怒意,言语间虽严厉,却也多了一份克制:
“年纪轻轻不专心学业,倒在这儿做这些,传出去岂不让外人笑话,说我们林家连自家孩子都养不起?”
这话出口,林泰霄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是想起楚安康那些或明或暗的嘲讽,他感到的不仅是丢脸,更是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如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去衣物,赤裸裸地羞辱!
“谁说我是在打工?”
林天迅速且坚定地反驳,眼里闪烁着挑战与自信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选择坚定不移。
这话一落,林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僵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降温,像是一阵刺骨的冬风猛地闯进了房间。
他的眼角微妙地跳动了一下,目光轻轻一侧,犹如锋利刀片般划过空间,最终停在了边上呆若木鸡、面色惨白的柳白蜜身上。
柳白蜜心里猛地一紧,好像被无形的线勒得死死的。
她心里不光是挂念着自己还欠着林天的人情债,更从林天那冰冷的话语和不满的态度里,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对看似平凡夫妻与林天之间,似乎有一道难以名状的鸿沟和对峙,让她感到不安。
“老板,我刚才是真的尽力去跟他们说明情况了,但我确实不清楚咱们店和他们有什么具体的业务往来,所以才没敢随便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