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雨听后,眼中也泛起了柔和的光,对林天的评价简洁直白:“他真的很好。”聪明、勤奋、有追求,总是清楚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妈,我睡了多久?”郑思雨握着母亲的手,有些好奇。林彩芳回答得简洁明了:“四个小时。”郑思雨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都这么晚了。”林彩芳接着说,“你爸知道你出事时正在外面,吓坏了。等他赶回来,你得多陪陪他,聊聊天,让他放心。”

    郑思雨脸上掠过一丝歉意:“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林彩芳神色变得严肃而坚决:“作为父母,孩子遇到困难和危险,我们担心是应该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明天,你爸会去找袁明他们讨个说法。”

    郑思雨了解父亲的性格,只好顺从地点点头。其实,即使没有父亲的介入,她也已暗自发誓,要自己收集证据,通过法律手段捍卫自己的权益。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侵犯他人的安全和尊严!

    不久,郑浩然带着医生返回家中。经过仔细检查,医生确认郑思雨身体无碍,这才放心离开。郑思雨记着母亲的话,抬头看向父亲,声音虽弱却坚定:“爸,我真的没事了,别担心我!”

    郑浩然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爸懂的。”

    “思雨,饿不饿?一晚上没吃东西,肚子该空了。”郑浩然关切地问。但郑思雨此时哪有心情吃饭,她轻轻摇头:“爸,我不饿,头还有点晕,想再躺会儿。”这话不是套,平时习惯熬夜的她,现在似乎想把失去的睡眠一口气补回来,怎么休息都觉得不够。

    郑浩然小心翼翼地为女儿掖好被角,柔声说:“孩子,安心睡吧!爸妈都在这儿陪着你。”郑思雨点点头,依偎在柔软的枕头上,很快又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郑浩然和林彩芳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都落在女儿宁静的睡容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疼爱。

    窗外,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留下室内这一片温馨与平静。

    蒋艺踏着朦胧夜色,缓缓从灯火辉煌的酒店返回,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行李箱。箱子里,装载的不仅是冰冷坚硬的物证,更是沉甸甸的正义。

    一踏入郑宅,她直奔书房,那里,郑浩然正神色凝重地坐在宽大的橡木桌旁,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无声地揭露了一切,画面映照在他铁青的脸上,如同乌云密布,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这些,全部,送交警察局。”郑浩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蒋艺,向来行动果决,接到指令便即刻行动。不到一个小时,那些精心搜集的证据,在月光的静默见证下,被谨慎地交付到警方手中,仿佛亲手将罪恶的种子深深埋葬。

    次日清晨,阳光尚未驱散夜晚的寒意,袁格立搀扶着步履艰难的袁明,亲自上门致歉。

    袁明经过一夜休养,脸上的肿胀非但未减,反而加重,一只眼周围绕着触目惊心的淤青,嘴角裂开的伤口肿得几乎难以辨认,头部缠绕着层层绷带,显得格外沉重。

    进门时,虚弱的他只能依靠在孙墨的臂膀上,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郑浩然与林彩芳,心中虽对袁明的怨愤犹如烈火烹油,但目睹他这副凄凉景象,也不由得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林家难道真的只剩下袁明这一根独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人下如此狠手?这份疑惑,如同暗流,在他们的眼波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