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叶书记气得冷哼起来。
她心里骂道:“我正要追究你们昨天酗酒发疯,差一点误了大事的责任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你这不是要我对你惩罚得更加严厉吗?”
听到此处,邓副县长和吴副县长两个人的心开始颤抖起来。
他俩在心里暗暗叫苦:“江副县长,你怎么让叶书记把乡委书记打电话的事情给说出来呢?这样我们不就全部暴露了吗?”
叶书记的话让江小勇很久都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不能够说自己和另外两个副县长都喝醉酒了。
“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你这是说张云主任打人是对的啰?强行撬开门锁也是对的啰?那几十个壮汉强行冲进抢‘抗洪救灾’的物资也是对的啰?”停了很久,那江副县长这才嘿嘿一声冷笑地问道。
其实,他这是偷换概念了。
如果脑袋稍不冷静,就会进入他的圈套。
实际上,江小勇就是要利用今天在这个“常务会议”上的胡搅蛮缠来打乱叶书记的部署,从而逃避掉这一次酗酒误事的惩罚。
他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记过处分了,如果再背一个记过处分,那自己的仕途就会十分不顺了-尽管仕途上有自己老爸这棵大树遮风挡雨。
“我可没有说强行冲入仓库是对的,也没有说打人是对的,我是说···”
江副县长赶紧打断了叶书记的话道;“对了,你都认为打人是不对的,强行冲入仓库是不对的,砸锁也是不对的,那我请问,我要控告张云目无法纪,胡乱打人,强行抢劫‘物资’有错吗?我难道不该吗?”江副县长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而且,充满了愤慨和正义。
而且,这一次,他还故意省略了“抗洪”两个字!
江副县长偷换概念成功,而且,通过自己这样的诡辩,把这个本身是专门讨论处分他们三个副县长上班喝酒,差一点酿成了大错的讨论会变成了“张云违法乱纪声讨会议”了!
叶永雅气得脸色苍白!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江小勇牵着“鼻子”走了!
而此时的邓副县长和吴副县长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俩这一次几乎同时朝江副县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赞扬他的诡辩很成功,完全改变了会议的主题,把对自己开展的“如何处分”的会议变成了“如何状告张云的会议”了。
看到叶书记那气得时而红,时而白的脸,三位犯错者心里感到了无比的舒心和爽快!
叶永雅,你不是要借机整死我们吗?在我们的江副县长的超强的“诡辩术”面前,你还不是得败下阵来吗?
邓、吴两位副县长得意地暗喜道。
“叶书记,我觉得不用问他们如此多,就问他们一句:昨天当那个‘水瓢乡’的乡委书记林水银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回电话就行了!”这时,新来的组织部部长戴娆实在是见不惯了,便开口说道。
叶书记感激地望了戴娆一眼,笑道:“对呀,江副县长,昨天晚上那林书记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一下你为什么不接、不回答?”
这一下,轮到江副县长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了。
想说没有听见林书记的电话吧,自己又没有关机;想说关机了吧,他作为一个主管全县安全的副县长是不容许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