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而已,她多的是。

    乔思卿眼神凉凉,一旁懒洋洋倚靠着昆仑殿大门的叶枯莫名觉得背后升起一道刺骨的寒气。

    叶枯打了个哆嗦,他抬眸深深看了对面的沈月雪一眼,然后开口:

    “沈道友,我小师妹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们青云宗虽目前比不上你们曜天宗,但日后总有一天青云宗会重新站在风洺州巅峰。所以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吗?”

    叶枯嗓音懒洋洋,说出的话却锋利如刀刃。

    沈月雪脸色微僵,眼底诧异一闪而过。

    她清冷的眉头皱起,一个司马御,一个叶枯……

    这二人到底为何不受牵引……

    “希望你们不要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沈月雪冷哼一声,挥手带着秦牧和上千名曜天宗弟子就要离开。

    “等等。”

    乔思卿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沈神女,我可没说让曜天宗所有的弟子都离开,她们……还有他们……都可以留下,只有你,秦牧,陈兆兴……你们这几十个人不可以留下哦。

    还是说——沈神女自己得不到的机缘,也不愿意让自家其他弟子得到?”

    乔思卿随手捏了个葡萄扔进嘴里,笑意盈盈看向对面的沈月雪。

    沈月雪隐藏在靛蓝色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攥起,清冷的面庞浮现一丝怒意又很快压下。

    她幽深的眼眸扫视一圈身后的曜天宗弟子,语气端庄,大义凛然:

    “同为曜天宗弟子,合该同心协力,共同进退,乔思卿你以为凭你这等拙劣的三言两句就能离间我曜天宗弟子情谊吗?

    真是天真,愚蠢!

    不过是个两千年前便破落消失的宫殿而已,里面是何光景还未可知,又何谈什么泼天机缘?”

    沈月雪咬牙,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在乎,但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昏迷的武凌云手中的黑色昆仑石上。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那块黑色昆仑石本该属于她的感觉。

    若没有乔思卿,那天开元集市上她就应该从武凌云手中拿下这块昆仑石,若昆仑石在她手中,她早就打开了昆仑殿,又怎会如此受辱?

    乔思卿。

    乔思卿!

    沈月雪深呼吸三次,深深看了乔思卿一眼,声势浩大地带着所有曜天宗弟子离开。

    沈月雪不知道的是,或者说不在乎的是,被迫跟着她离开的曜天宗弟子心中或多或少对他们的神女有了些许埋怨。

    而这——就是乔思卿在一众曜天宗弟子心里埋下的一根刺。

    人心一旦生了嫌隙,终有一天,这根不起眼的刺会在某一个时刻破土而出,成为压垮偌大第一宗门的其中一根稻草。

    至于山海宗弟子,倒是没全部跟着曜天宗离开,有将近一半的弟子选择留下。

    其中沈以诚大大方方冲乔思卿,司马御等人点头致谢。

    乔思卿远远瞄了沈以诚一眼,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也是沈月雪的舔狗,虽然没有武凌云那样炸裂,但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舔狗了,居然没跟着沈月雪一起离开,真是奇怪。

    不过乔思卿也没多管,因为她要着手开启昆仑殿了!

    乔思卿拿起武凌云手中的昆仑石摁进昆仑殿大门中央的凹槽里,紧接着割破武凌云的手掌,猩红的鲜血渗透进昆仑石中,顺着朱红色大门上的纹路一路蔓延至四角镶嵌的黑色宝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