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夫坐直身体,点了点头,而后又向门口灰衣老者抬手示意。
于是,王大医也被叫到此处。
“卑职见过郡守大人,大都督!”王承安入门行礼。
“王大医,今日寻你别无他事,就问一句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王大医点头,“大都督请问!”
“我且问你,那陈二是南宫内离开府城之前醒的,还是之后醒的?”
“啊?”王大医一愣,有些茫然,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是之后醒的!”
“你可知道在我们面前撒谎,是何下场?”
王大医又是一愣,满脸不解,“我……为何要在此事上扯谎?”
陈力夫看向司马纵横,司马纵横笑着开口:“行了,王大医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莫要为难!”
而后他又看向王承安,“行了,王大医且去吧,此事不要再提。”
等王承安离开,大厅之上再次陷入沉寂。
司马纵横与陈力夫的目光皆是停留在南宫内身上。
许久之后,司马纵横幽幽开口,“严承道是你杀的?”
南宫内摇头,“不是!”
“果真?”
“自然是真!”南宫内斩钉截铁,“不过,若是我在离开之前得知此事,他确实会死!妖诡不杀他,我也会杀他!”
陈霄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蓦然想起离开那日,南宫不知为何来迟了些,在路上时,也是一路神思不属,总是感觉心不在焉。
那个时候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但此时,他似乎明白了。
娘的,胆子真大!
司马纵横点了点头,“我信你!”
“多谢郡守!”南宫拱手行礼。
“其实,就算真是你杀的,只要实言相告,我也会保你的!”司马纵横又说了一句。
南宫内有些无辜,“可这次我真没杀啊!”
“嗯,我信!且去吧!”
南宫内告辞,陈霄同样告辞离去。
厅中只剩下司马纵横与陈力夫两人。
“你说他的话是真是假?”
陈力夫摇头,“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真不知!”陈力夫再次摇头,“也就严承道那畜牲已经死了,否则我定然斩了他!”
陈霄给南宫内简单包扎了一下,又将一枚丹药塞进南宫内嘴里。
这才扭头看向许道,“你小子够种啊,竟然敢向二品大宗师拔刀!我突然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陈霄的朋友了!”
许道尴尬一笑,“大人谬赞了!”
“你们两个喝酒,竟然不叫我?”陈霄又看向南宫,一脸不爽。
南宫内无语,“我是找他谈正事,你凑什么热闹!”
“你们谈你们的,我喝我的,有甚相干?嗯……三十年桃花陈酿?”陈霄动了动鼻子,面色更难看了。
“那坛酒还剩一大半呢!”许道也有些惋惜。
“没喝完,被砸了?”陈霄愕然。
南宫内点头。
陈霄眼神蓦然杀气腾腾地看向严震,一句“爹,砍死他!”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他强行按了下来。
他又不是不知,留下严震的命那是郡守的意思,否则杀了严震才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严承道这事儿,还真的有东西可查!
可是那灰衣老仆都来了,现在便是他爹也不好动手了。
灰衣老者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陈霄也只好尴尬一笑。
“娘的,莫看我!”陈霄低头嘀咕一句。
许道诧异,这灰衣老者竟然也是宗师,所以此次司马纵横一行人,竟然是来了三名宗师。
“那位是二品?”他有些不确定道。
陈霄点头,“快四百岁二品,强得跟老怪物似的!”
许道看得出来,陈霄对那灰衣老者很是忌惮,却是不知何种缘故。按说陈霄之父,乃是一品之境,有这样的爹,害怕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