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春领命,拿着信匆匆离开。
正在干活的沈程,看到抱春前来,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便飞速地跑了过去,态度极其气。
“抱春姑娘,你找我所为何事?是不是王妃有事情要找我?”
抱春一言不发,直接将信递给了沈程。
“你自己看吧,昨日你的好女儿招惹了王妃。王妃已经替她去问了贺县令,贺县令对你的女儿无意。王妃说了,让你看好女儿,如果私底下再有其他的小动作,你们一家都滚出赵家村。”
沈程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信。
将信打开,看到这是贺县令所写的信,里面还提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深知女儿的脾气,可万万没想到女儿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敢亲自去找王妃,还让王妃为她做媒,如今看到贺县令这般毫不留情地拒绝,沈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他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抱春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好好管教女儿,麻烦你回去跟王妃说一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沈程好不容易在赵家村安顿下来,以他如今流放犯人的身份,要是被赶出赵家村,恐怕又得过上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
沈程请了个假,怒气冲冲地拿着信去找沈妙琴。
此时的沈妙琴正在学堂中,她上完了课,在夫子专属的房间休息。
和她一块的还有其他几位女夫子,沈妙琴瞧不上她们,也不喜欢跟她们交谈,就自己一个人拿着书在看。
忽然,看到自己的父亲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书本,连忙站起身。
“爹,你怎么来了?”
沈程怒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是想害死我们不成?”
其他的女夫子,一脸八卦地看着这对父女,满脸都是好奇的神情。
沈妙琴猜到了父亲的来意,赶紧上前说道:“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吧。”
他们离开之后,屋子里的女夫子们开始议论纷纷。
“沈妙琴这是怎么了?她爹看起来好生气。”
“谁知道呢。”
另一个女夫子眼珠一转,八卦地说道:“你们没听说吗?昨天贺县令来村子里,沈妙琴在贺县令的面前摔倒了。有村民看到沈妙琴对贺县令抛媚眼,不过被贺县令拒绝了。”
“我看八成是因为这件事。那可是贺县令,以他的身份,怎么会看上沈妙琴这样的女人呢?”
几个女夫子毕竟都有一定的素养,都没有再继续议论下去。
沈妙琴跟着父亲一路回到老家,沈程将家门关上,拿起一旁的棍子,指着沈妙琴怒喝道:“你个不孝女,给我跪下,今日我要家法伺候。”
沈妙琴被吓得浑身颤抖,那手臂粗的棍子要是打在身上,她非死即伤,恐怕也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被别人看了笑话。
“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让您动家法?”
沈程气得脸色铁青,“你还好意思问?王妃都让抱春找上我了!这是抱春给我的信,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沈程将信扔在了沈妙琴的脸上。
沈妙琴打开信,看完之后双手都在不停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怎么可能?贺大人怎能如此无情?王妃她真的帮我说话了吗?有王妃出面,贺大人不该如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