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的话让谨妃猛地惊醒过来。

    对!没错!

    她只是发现了贵妃谋害太后和陛下,想捉住凶手而已!

    别的她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

    陛下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

    “陛下!人证物证在此,臣妾也是无意中得知是贵妃想谋害您和太后,臣妾唯恐贵妃图谋不轨,危害大齐江山,所以才求助魏国公和诸位大人!”

    谨妃哭的梨花带雨,“臣妾担心陛下的安危,可贵妃却不让臣妾探视,臣妾也是着急啊!”

    “啧。”

    沈渊有些不耐烦,“既然这么说,就是你先指证的贵妃吧?”

    “好啊,干的好。”

    沈渊边说着,边老神在在的走向一旁的林业。

    林业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陛下……”

    沈渊并未搭理他,而是看了看他腰间的佩剑,轻笑一声。

    下一秒,沈渊猛地将林业腰间的佩剑抽出,一步一步的朝台阶下,朝魏国公的方向走去。

    魏国公顿时吓得双腿一软,“陛下……陛下……”

    陛下这是做什么!

    难道陛下要在太极殿杀了他?

    可沈渊却在魏国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将剑刺入了还跪在地上的谨妃的心脏。

    “呃——”

    谨妃瞪大了双眼,眸中有疑惑,不甘,怨恨……

    “谨妃谋害太后,与人勾结刺杀朕,人证物证俱在,现已伏诛。”

    沈渊懒洋洋的一句话,便判了谨妃死刑,无端叫人觉得荒谬。

    “陛下!”

    老皇叔因为离得太近,被血溅了一脸。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为何突然杀了谨妃?”

    “害太后和您的是贵妃,人证物证俱在,您应当处置贵妃才是啊!”

    沈渊一把将剑从谨妃胸口拔出,继而一个转身,将剑架在了老皇叔的脖子上,冷笑一声,“朕尊你一声老,你还真觉得自己脸大了?”

    “人证物证俱在?那又如何,朕说谁该死谁就该死!”

    众臣,“…………”

    “老东西,你有意见?”

    沈渊的剑猛地往下偏了一寸,老皇叔的肩上骤然溢出鲜血。

    老皇叔吓的面色一白,两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见状,沈渊嫌弃的扔掉了手中的剑,看着一众跪在地上发抖的大臣。

    “诸位,别忘了,朕才是大齐的君王。”

    “你们动朕要保的人,可是想谋逆了吗?”

    “臣等不敢……”

    大臣们都惊慌的垂下头,一个个都声称不敢。

    唯有魏国公一人,面色惨白,神色怔愣的看着死不瞑目的谨妃。

    陛下……陛下这是在警告他吗?

    对!一定是这样!

    陛下是在说,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放过魏家的!

    难道……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他集结叛军的事?

    那……那他魏家还能有活路吗?

    魏国公一时间思绪万千,却终于下定了决心。

    即便此刻选择收手不谋逆,陛下也不会放过魏家!

    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万一他成功了也说不定!

    “魏国公在想什么?”

    沈渊面色愈发苍白,却笑的令人胆战心惊,“想怎么杀了朕,好扶持傀儡皇帝吗?”

    魏国公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沈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沈渊,你别得意!”

    即便林业被制住,禁军不可用,可……他还有底牌!

    “让朕猜猜,魏国公如此有自信,是因为魏延手里笼络的昔年欧阳家一万残兵和新任武威将军的一万精英?”

    沈渊笑出了声,“可惜了,精英确实是精英,只是带他们的人是废物。”

    沈渊话音刚落,便听见太极殿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厮杀声传来。

    魏国公闻言面色一白,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