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是一向厌恶魏家人的。
江闻玉听了太后的话,乖巧笑道,“是,太后,臣妾谨记。”
一顿饭,吃的江闻玉笑的脸都快僵了。
待到夜深,太后终于肯放江闻玉回宫。
谁知,刚出了慈宁宫,江闻玉便被拦住了。
谨妃巧笑嫣然的站在江闻玉面前,笑的天真,“姐姐,我想同你要个东西?”
江闻玉闻言愣了一瞬,继而轻笑一声,“谨妃想要什么?”
“坤宁宫。”
“妹妹想要坤宁宫。”
“哦?妹妹只是想要坤宁宫吗?”
江闻玉凑近谨妃耳边低声道,“妹妹如此天姿,非皇后之位,哪能配得上呢?”
谨妃听后,有些讶异,“姐姐也如此觉得吗?”
“那不若……姐姐将坤宁宫和皇后之位让给妹妹如何?”
“要让妹妹失望了。”
江闻玉微微起身,拉开了与谨妃的距离,勾起一抹亲切的笑,“妹妹想要的东西,是我的。”
“若妹妹心有不甘,不若自己来抢。”
谨妃闻言缓缓伸出手,轻抚上江闻玉头上凤冠的东珠,姿态亲昵。
“贵妃姐姐,妹妹不过是玩笑罢了。”
“以后,还请贵妃姐姐,多多照顾了。”
说罢,谨妃粲然一笑,福身告退,扬长而去。
江闻玉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隐着兴奋。
她似乎嗅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
…………
次日,江闻玉懒懒的窝在榻上,周禀义喘匀了气,开口道,“主子要奴才查的事已经查到了。”
“这谨妃原是魏家旁支庶女,这种身份,本是不配进宫的。”
“只是谨妃的祖父,对太后娘娘有恩,所以魏家才特意将她送进了宫。”
江闻玉皱起眉头,“于太后有恩?”
“是。”
“当年太后父亲那一脉落难,太后全家十多口的尸身都是谨妃的祖父收殓的。”
“谨妃的祖父还为他们立了衣冠冢,也因此被族中人打压的无容身之地。”
“太后便是念着谨妃祖父的恩德,才对她另眼相看的。”
江闻玉闻言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怪不得她入宫第一日就如此得太后喜爱。”
这也难怪太后。
当初魏国公为保住自己,栽赃太后父亲,而魏老太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家族荣耀舍弃了长子。
若不是谨妃的祖父为太后一家收殓尸身,只怕那些死去的人便要曝尸荒野了。
这确实是大恩。
能得太后照拂,恐怕这谨妃在宫中地位更不一般了。
“主子。”
江闻玉正沉思着,便听得白霜唤她。
白霜沉着眉眼,“陛下今日宣谨妃侍寝了。”
江闻玉闻言一愣,“无妨,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江闻玉心想,谨妃与宫中旁的嫔妃不同,想来周琅给陛下的那香,今夜是不会再燃起了吧。
这一夜,江闻玉看着床帐许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
乾安宫中。
谨妃沐浴后被抬进了寝殿,可等了许久都不见沈渊过来,有些昏昏欲睡。
迷蒙间,她似乎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影子靠近,而后烛火尽熄,她陷入了无尽的欲河。
…………
次日,谨妃被送回了她的明月宫。
陪嫁丫鬟兰儿喜笑颜开的恭贺谨妃,“恭喜娘娘,您刚入宫就能侍寝,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谨妃却面色沉沉的坐在梳妆镜前,咬牙切齿道,“闭嘴!”
“给本宫滚出去!”
兰儿闻言浑身一颤,立刻退了出去。
谨妃此刻恨极了!
什么侍寝!
全都是假的!
陛下根本就没碰她!
她父亲是经营药材生意的,她也跟着学了不少药理,不仅如此,她从小更是服用了许多强身健体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