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住嘴!”

    见慎贤妃口不择言的辱骂江闻玉,沈渊气愤急了。

    他看着慎贤妃,沉声道,“发妻?朕不记得与你结过发,也不记得与你拜过堂,魏氏,当年你太子妃的位置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慎贤妃闻言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渊,“陛下……”

    “朕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候德福,传旨下去,慎贤妃谋害贵妃,残害皇嗣,假孕争宠,欺君罔上,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另外,去问问魏国公,他孙女做出如此欺君罔上之事,该如何处置。”

    “朕要他给朕一个交代!”

    “带下去,别让朕再看见她。”

    “不——”

    “陛下!陛下!臣妾可是您的发妻,臣妾可是太子妃啊——”

    慎贤妃不甘嘶吼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殿中,直到被候德福着人拉了下去。

    “陛下!嫔妾害了贵妃娘娘,嫔妾有罪,甘愿赴死,只求陛下不要累及臣妾的家人!”

    直到沈渊废了慎贤妃为庶人的那一刻,文淑仪才恍然大悟。

    陛下当真如此无情!

    慎贤妃再怎么说也是东宫时的太子妃,有发妻的名分!

    她错了!

    她不该还奢望自己能得一丝活路!

    江闻玉看着文淑仪,微微捏了捏沈渊的手。

    沈渊会意,低声道,“玉儿放心,我心里有数。”

    “文氏,废为庶人,一样打入冷宫。”

    “文家,削去宁毅侯爵位,男子年满十四的皆斩首,未满十四的流放边疆,女子没为官奴。”

    “陛下!”

    文淑仪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渊,“嫔妾只是受了慎贤妃指使,为何要如此重罚?”

    “嫔妾不服!”

    沈渊冷笑一声,“不服?”

    “宁毅侯,你的父亲,曾经是沈翊的属下,私占民田几万亩,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又贩卖私盐,大肆敛财。”

    “宁毅侯世子,你的兄长,强抢民女,无故打杀良民。”

    “文淑仪,你说,朕罚的重了吗?”

    “朕没诛你们九族,已经是看在文家祖上累积的军功的份上了。”

    文淑仪听完沈渊的话,顿时跌坐在地,满心绝望。

    原来……

    原来陛下早就知道文家所做的事了。

    文淑仪只觉得自己很可笑,文家因为这些事被魏家拿捏,她也为了替父兄遮掩罪过帮慎贤妃害人。

    却不想这些事陛下居然早就已经了然于胸。

    到底还是没逃过这个下场。

    文淑仪心如死灰的被带了下去。

    一切尘埃落定,沈渊陪着江闻玉回了坤宁宫。

    江闻玉拉着沈渊的手,轻笑道,“臣妾今日表现这么好,陛下不奖励奖励臣妾吗?”

    沈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日听闻你出事,我慌的都忘记先遣送那些王公贵族出宫了。”

    “陛下安心,臣妾没事的。”

    江闻玉安慰道,“不过,今日的除夕宫宴怕是不成了,本想好好陪陛下过个除夕的。”

    沈渊笑了,“无事,只要有你陪着就好。”

    江闻玉看着沈渊的满含温柔的眼睛,心里却在想,她和沈渊果真是一路人。

    她不是看出来,今日是沈渊在配合她。

    那李太医就是沈渊提前安排在慎贤妃身边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配合她揭穿假孕这件事,好处置慎贤妃。

    她陷害慎贤妃假孕,沈渊则是坐实了这件事,把确凿无疑的证据摆出来。

    他们俩也算是阴的心有灵犀了。

    只是她从不后悔,若是她不出手,只怕来日她和孩子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论是慎贤妃还是文淑仪,有此下场,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一连半月,沈渊都陪着江闻玉和两个孩子,直到正月中旬开朝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