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你的人设办起事来还挺方便的,随便怎么胡作非为都很合理。”
祝南枝心满意足。
她将修建马场一事全数推还给沈墨莲,自己无事一身轻,转而开始近距离研究起这些士兵的训练。
深处的确有人在练剑。
但大概是为了防止这里的生态平衡被破坏,引起外面的注意,祝南枝留意到这里的人禁止狩猎。
就连一只兔子和鸟雀也不行。
“是为了防止有人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万一带着箭伤的猎物跑出去,我们说不清,次数多了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走出来,对祝南枝解释。
他见祝南枝一直好奇地盯着两边的提示牌,这才上前主动搭话。
“原来如此,你们考虑的很周到。”
“都是侯爷的安排,他身上担着重担,必须将一切都事无巨细的考虑到,这才让我们放心的在林中活动。”
“若是没有侯爷,也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那人对沈墨莲极其崇拜,又见沈墨莲居然愿意带祝南枝来这里,很担心祝南枝会受到外面流言蜚语的影响。
于是拼命地吹捧沈墨莲,偏偏神色格外诚挚,让人失笑不已。
“在聊什么。”沈墨莲远远的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冷冰冰凑上来,直接打断了两人。
终于有人打断这人的夸夸,祝南枝松了一口气,连忙拉着沈墨莲离开,不再听那人的魔音贯耳。
她总算见识到沈墨莲对这些人的影响之深。
也亲眼见到这些人对沈墨莲的忠诚。
林中昏暗无光,到底湿气重,祝南枝没待多久就被沈墨莲送了回去,从茶楼中出去就径直去了自己的店铺。
换身衣服假装在店铺呆了一天,这才回到侯府。
只是祝南枝不知,沈墨莲实则紧接着她的脚步离开密林,换了身衣服,脚步一转去了安宁侯夫人常去的茶馆。
修建马球场由自己提起固然合理,但在皇帝那里……皇帝并不讲道理。
皇帝本就警惕自己,自己一个小动作或许都会引起皇帝的警觉,更别提忽然要在荒山野岭修建马球场。
被皇帝知道了,只怕恨不得将林子翻个底朝天,也要给自己修建马球场找出一个背后的原因。
届时,密林反倒会更受关注,暴露的风险更大。
所以还是要将修建马球场一事推出去,最好和侯府毫无关联。
安宁侯府,就是这个“毫无关联”的存在。
而背后却有一个更大的“关联”,那就是同为大皇子麾下,简直是完美的人选。
所以沈墨莲直接将目标放在安宁侯夫人身上,来到了她常来的茶馆偶遇,聊天时,无意间说起京中近日马球格外受推崇。
若是谁家能修建一个马球场,那便是绝佳的与各家交流之所,定会人声鼎沸,来往官员络绎不绝。
果然说动了安宁侯夫人。
而侯夫人将这个提议带回去给安宁侯后,他当即反应过来沈墨莲的用意。
深思一瞬,觉得此法甚好。
“不过,平阳侯怎么忽然又喜欢起马球了?”安宁侯试探地问。
从前沈墨莲可没有提出过这种想法,现在忽然提出,是不是受人提点?
“平阳侯说,是他听自己那做生意的侍妾处听来的,他那侍妾消息灵通,每日在店中见的官员家眷也多,消息应当是准的。”
“原来如此……”
安宁侯明白了。
竟然是侯府家的侍妾出的主意。
他顿时欣慰,对沈墨莲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侍妾很是看好,主动交代安宁侯夫人:“你以后可以多与这侍妾走动走动,她那里消息灵通,对侯府有好处。”
同时也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另一件事。
修建马球场这么重大的决定,沈墨莲都毫不犹豫地听从,可见对这位侍妾是有几分真心对待的,这才尊重她的建议。
如此一来……自己有必要牢牢记住这个消息。
祝南枝回到侯府,照例去一趟柳寒云那里,进行每日一次的催更。
但这次,不等祝南枝开口,柳寒云面无表情拍出了自己的新书:“不用催了,我最近要开新书,你不许过来打扰。”
不等祝南枝欣喜的扑上来庆祝,柳寒云直接“啪”的一声关上门,门前明晃晃一个硕大的“闲人勿扰”牌。
祝南枝挑了挑眉,连夜看完新书。
第二天满意的挂着笑意来到书铺,自己看过一遍,心中有了底气,清楚这本书同样是柳寒云的正常水平,一经发售绝对大卖!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天将故事交给说书先生预热,自己监督印刷师傅紧赶慢赶的赶工后,第二天便直接卖爆全城,又是一大笔银子流水般的入了祝南枝的账。
这次赚钱前所未有的顺利。
裴知渊被调出京城,第一次没有他的打扰,一切进行的尤其顺利,祝南枝的书铺在京城打遍天下无敌手。
再加上背后有沈墨莲撑腰,仅有的几家对手店也不敢冒出头。
每日数银子数到手软,祝南枝感到深深的倦怠。
她长叹一口气,看银子都觉得无趣了起来,唉声叹气百无聊赖地走了:“近日各位好好看店,我若是没有来的话,遇到什么急事了可以派人去侯府找我。”
来了也是无聊的数银子,祝南枝都开始厌烦了。
干脆回去逗孩子玩。
“安安现在还在夫人那里?”祝南枝向青黛打听。
得知沈安安已经被送回老夫人院中时,祝南枝诧异的挑了挑眉,脚步一转到了老夫人院中,见一老一小其乐融融。
但听了两句二人的交谈后,她的神色若有所思了起来。
“祖母你看,这是母亲特地叫人给我做的小算盘,说用它可以算出更大的数字。”
沈安安手中举着一个小算盘,提起温锦融也是满脸喜色,再也没了从前的忌惮意味。
“哦?”老夫人显然也有些诧异,状若无意地试探:“你在夫人院中都做些什么,她平日里如何?”
“母亲对我很好!”
他提起温锦融,虽然还有一丝从前的惧怕,但神色渐渐坚定了起来:“母亲对我很关心,也没有说过小娘的坏话,还让我吃小娘不允许吃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