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泽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提起,但,这罪名,她会替他背下来,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但是,众人惊呆了。

    赵松扬和顾镜黎居然还有这种因果!

    顾镜黎这么猛地么!

    顿时,众人看着顾镜黎,只觉得双腿之间都在发凉,太狠了这个女人!

    啪!

    宋渊将博人刀拍在了桌面上,眸子冷冷地盯着赵松扬的尸体:“可惜死早了。”

    顾镜黎接着说道:“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岂不是你们赵家恨上了本官,要陷害本官的弟弟?”

    众人:“?!”

    这又是哪一出?

    从宋萧泽杀人,到李礼和赵松扬偷欢,到赵松扬被扮成新娘抬去办冥婚,再到“诈尸”,现在又牵扯上了报复宋萧泽。

    他们脑子都快宕机了,越发跟不上这发展了。

    太离谱,太乱了!

    “我没有!绝无此事!”赵木吓坏了,立刻摆手说道。

    “那就从实招来!”顾镜黎想到了在北村后山看到的那尸体,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赵松扬娶的妻子!

    赵木面色发白,无力辩驳,只能如实说道:“犬子娶到是门口巷子里面郑家的女儿,因,犬子欺负宋萧泽,那郑家女曾经帮过宋萧泽说话。”

    宋萧泽瞳孔微微一缩,他猛地想起,一年前,他被赵松扬用铁链拴在了巷子里面,有个,卖花的姑娘,曾经对赵松扬说:“百因必有果,人若作恶太多,会遭到报应的。”

    赵松扬出言调戏那个女孩,那女孩气冲冲地跑回家关上了门。

    “是她!”

    赵木看着宋萧泽说道:“宋萧泽走后,犬子受了重伤,便觉得郑家女诅咒了他,气不过,娶了郑家女。”

    宋萧泽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小女孩,就为了替他说一句话好话,惨遭毒手,被人活生生凌虐而死!

    他浑身颤抖着,扑向了赵木:“畜生,你们是畜生么!你们是畜生么!”

    从赵家逃出来,这一路走来,他没有掉过眼泪,可在一瞬间,他红了眼眶,眼泪决了堤。

    朝阳摁住了宋萧泽:“宋大人,冷静!”

    赵木吓得够呛:“等我发现时,她已经断了气了,我们只能对外宣称是暴毙了,匆匆忙忙下葬了,也瞒住了她爹。”

    宋萧泽浑身都在颤抖,如果郑家女因为他而死,她爹恨他,是对的,是正常的!

    他突然觉得精疲力尽,累的厉害。

    顾镜黎却看了一眼宋萧泽,示意他稍安勿躁。

    “来人,去将郑家老父带来。”顾镜黎喊道。

    “是!”

    整个正堂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此案件抽丝剥茧,竟这般离谱。

    此事的起因,竟然还真的跟宋萧泽有脱不了的关系!

    不多时,郑老头儿被带了进来,他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上有一条疤,整个人看起来唯唯诺诺,不像是能杀人的模样。

    手里面却提着一把生锈的刀。

    他抬头看了一眼顾镜黎,双眸微微一缩,随后跪在了堂前,俯身说道:“大人,草民认罪,是我杀了赵松扬,因为他罪该万死!”

    又来一个直接认罪的!

    厅中,更加寂静了,落针可闻。

    他双手死死握着拳头,沧桑的眼眸之中蓄满了泪水:“赵松扬该死,他强娶了我的女儿,却将我的女儿凌辱至死!我女儿无病无痛,身体健康,怎么会死!”

    “三天前,我做梦,梦见我女儿说好冷,好害怕。我半夜惊醒,将她挖出来一看,尸体还没有腐烂,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眼珠儿都被人挖了出来了。”

    郑老头浑身都在颤抖,极力克制自己的悲愤与痛心,他咬牙说道:“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凭什么要被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