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包子是什么地方来的，谁包的？”宋渊冷声问道。
顾宪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些包子都是包子铺，酒楼自愿捐赠的，要说具体是哪一家，我……”
顾镜黎将罗盘拿了出来，放在了掌心，说道：“顾大人，不说实话，有包庇之嫌哦。”
顾宪筠望着那罗盘，又想起，顾镜黎将赵广生召来的厉鬼打的魂飞魄散，他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压着声音说道：“不过，每家包子铺的形状不一样，这个包的这么粗糙，应该是……”
“应该是粥棚自己包的，毕竟店铺里面要是包这么丑的包子，不如趁早改行算了。”顾镜黎笑了：“顾大人认得，还这么多废话，不会想要掩饰什么吧。”
“怎么可能！”顾宪筠直接否认：“下官这就将那些厨师，全部抓来，由您亲自审问！”
顾镜黎说：“我亲自前去！免得有人串通一气！”
顾宪筠袖子中的手突然收紧，眼底冷意更甚。
此时，城外临时搭建的厨房里面，厨师剃肉，剁肉一气呵成。
厨师挥舞着刀喊道：“跺细一点儿啊，千万不要被人察觉，最好掺杂些猪肉。”
“是。”
哗啦！
厚麻布的帘子被掀了起来。
那膘肥体壮的厨师怒骂了一声：“谁呀，这他妈还没开饭呢，过来看什么！怎么，想给大爷送肉来啊！”
厨师抬头一看，只见顾宪筠立在门口。
“哎哟，大人您来了。”那厨师连忙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他身后的大桶里面，堆满了人的骨头，上面还挂着血肉，森森白骨，尤为渗人。
顾宪筠脸色发白，像是吓坏了，后退半步怒声呵斥道：“本官每日给你们那么多钱，让你们去买猪肉包包子，你们贪得无厌，赈灾钱都要贪污，居然，居然用人肉……”
“大人！”厨师血色尽退，惊呼了一声。
“快，来人，将这群丧心病狂的人抓起来。”顾宪筠指着众人，一侧身，露出了背后的顾镜黎和宋渊。
那厨师吓坏了，高呼道：“灾情严重，路边冻死人数不胜数，那些肉实在可惜！我，我等忍不住起了心思，捡回来煮了而已，死人的肉救了活人！有何不好！”
顾宪筠指着他怒骂：“禽兽，禽兽啊。”
“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造成了冤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快将人抓起来。”顾宪筠瞠目决裂的喊道。
厨师突然提着刀冲向了顾宪筠，还带着肉糜的刀砍向了顾宪筠，厨师高呼道：“即便要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唰！
一条骨节鞭飞了出来，缠在了厨师的脖子上，倒刺入了肉，血流了一地。
厨师肥胖的脸颊颤抖着，刀子落地，疼的浑身痉挛抽搐不止。
他跪在了地上，双目怒视着顾宪筠，捡起地上的刀还要砍顾宪筠，大有一种即便是死，也要拉上顾宪筠的冲动。
这儿的动静很大，不少流民朝这边看，目光触及宋渊冰冷的面具，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厨师没走一步，便鲜血淋漓，还没走到了顾宪筠的面前，身躯便猛地倒地。
顾镜黎收回了带血的骨节鞭，目光扫向了剩余的人。
众人跪了一地，大小便失禁，指着厨师说道：“都是他指示我们做的，都是他，求您放过我们吧！”
众人一个劲儿的磕头，磕了个头破血流，吓得跟孙子一般，颤抖不止。
宋渊眉眼一冷：“杀了吧。”
啪嗒。
顾镜黎打了个响指，众人瞳孔一缩，突然浑身僵直，脖子像是被人勒住了一半，他们双手扒拉着脖子，使劲儿的抓，抓的脖子上的皮肤鲜血淋淋，双腿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